繼逃課后, 當晚蘇念念又從寢室潛逃,混到了裴言卿家門口。
上次裴言卿就給了一把鑰匙,所以這次蘇念念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開門, 進了房。
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屋一片昏暗,只有飄窗的窗簾順著秋風悠悠飄進屋時,才出些亮。
蘇念念問過楚寧了,確定裴言卿做完手就被強制要求回家休息。
大刀闊斧地走進主臥, 正看見床單上稍稍拱起的一塊, 男人絕的五籠在黑暗里, 閉著眼睛, 呼吸綿長。
蘇念念又湊近,視線順著他流暢的鼻骨到薄,再往下移,到出的白皙鎖骨, 越看越著迷,甚至還有點上頭。
這張臉簡直就是狂的點。
裴言卿是真的睡得很沉, 被這麼火辣辣的視線盯著,也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蘇念念撥了撥他纖長的睫,忍著將人瘋狂□□的,長吐一口氣, 正要出房間,又回過頭。
轉了轉眼珠, 里面的壞心眼藏也藏不住。
蘇念念開了床頭小燈,從包里拿出好幾個小皮筋,輕輕捋起男人的額發,扎了一個沖天辮, 做完這個,還不罷休,又在右側扎了個小揪,做得投,到后來更是直接坐到男人上,在左側扎小揪。
聚會神,本沒有注意到下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注視著的一舉一。
左側扎完,蘇念念從口袋里出手機,得意地嘟囔,“來吧寶貝,拍幾張照。”
點開相機,正要對準拍照,一低眼,就和裴言卿睜開的黑眸對個正著。
“媽媽呀。”蘇念念嚇得一抖,連滾帶爬就要翻下床,一只被拉住,下一秒,天翻地覆,被死死在下。
裴言卿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啞,拖得長長的,聽得人耳朵都了,“膽子不小。”
蘇念念咽了咽口水,莫名覺得他現在特別特別危險,怕出事,低聲示弱,“我錯了。”
“然后呢?”裴言卿拿下頭上的小皮筋,漫不經心地問。
蘇念念:“然后,放過我?”
裴言卿順著頭發,了下臉,“放過你,下
次還敢?”
蘇念念滿臉“你怎麼知道”,但自然不敢說出口,“我這都沒來得及拍照啊。”
裴言卿氣笑了,他翻了個,將人抱在上,突然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今天周三,算了。”
“啊?”蘇念念有些懵,“什麼算了?”
裴言卿笑了聲,這聲有些輕佻,他幽暗視線凝在孩紅上,修長手指輕輕過角,“那晚沒做完的事。”
蘇念念反應了會,臉紅得徹底,惱怒地想要下床,被裴言卿按著腰。
他說:“抱一會。”
蘇念念將頭埋在他膛,聞著他膛帶著沐浴的香味,突然說:“我沒洗澡。”
本來良好的氛圍僵了一瞬。
“我還在舞房滾了幾圈,出了一汗。”
裴言卿作徹底頓住,他沒松手,意味深長地說:“你說這個,是要我給你洗嗎?”
“我可去你的。”蘇念念怒目瞪他,“流氓。”
男人變狗,先從變開始。
裴言卿低笑了聲,“這就流氓了?”他了頭發,“以后還得多加適應。”
他說完,蘇念念覺整個人一輕,被輕而易舉地抱起來,看著裴言卿的方向是浴室,嚇得開始結,“你你你,你不會真的要幫我…”后面那兩個字沒好意思說出來。
裴言卿沒答,真的邁步進了浴室,關上門,將放在洗漱臺上。
蘇念念正得頭皮發麻時,男人轉開洗漱臺的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著手。
“剛剛你頭發,有點油。”裴言卿說,“我來洗個手。”
這是人話?
蘇念念驚呆了,火氣蹭蹭往上漲。
狠狠踹了他一腳,“你滾!我們冷戰一晚上!”
裴言卿往后退了幾步,還替關上了門。
蘇念念慢吞吞洗了個澡,出去后看見裴言卿下了兩碗面。
只冷淡掃了眼,移開視線。
“丫丫,過來吃點。”
態度自然,像沒事人一般。
蘇念念理都不理,就見裴言卿索將面端了過來。
“要我喂你?”
說起這個,蘇念念似想起什麼,目掃到他已經結痂的手背,怒了,“你這點小傷口,也要我給你喂飯?”
“不冷戰
了?”裴言卿勾笑。
草。(一種植)
蘇念念冷笑一聲,“我看你不是想冷戰,是想分手!”
“分不了了。”裴言卿說,“我家人都認定你了,你要分手,就是對我始終棄。”
“什麼啊?”
“老爺子讓我把你帶老宅認認門,你要是反悔,老爺子年紀大了可再不得刺激。”
蘇念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蘇念念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裴言卿看著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微酸,面上仍舊笑著,“老爺子讓我帶你回家。”
蘇念念低垂下眼,傲地說:“哼,那你可得好好表現。”
“像今晚這種行為,是要打負分的。”
“嗯。”裴言卿應了聲,狀似認真道:“我以后再也不說你頭發油了。”
蘇念念:“……”
-
裴哲的傷在醫院觀察了一個月后,出了院。
出院時已經是十二月下旬,a市下著大雪,全城一片銀裝素裹。
為了慶祝裴哲出院,裴家當天辦了個家宴,請所有家人一起聚一聚。
裴言卿停車在蘇念念家門口,等下來。
自從十一月末徹底了冬,每到周末蘇念念第一時間就會回家,原因無他,家里舒服,整個屋子暖烘烘的,可比連熱水都要出去打的宿舍爽利多了。
而可能是上次那句周三算了刺激了小姑娘,那之后,蘇念念周末再沒踏進他家一步。
而且蘇念念討厭冬天,平時更是連出門也不愿意出,裴言卿本就忙,現在想見一面難如登天。
想到這兒,裴言卿扯了扯角,眉目沒什麼溫度。
再抬眼時,別墅外面的小門被人推開,來人穿著寬大的水的外套,左右手都拎著幾大包禮盒,一蹦一跳過來時,像一只笨重的小企鵝。
蘇念念徑直上了后座,將手中的禮盒嗶嗶放在坐墊上,“我哥在睡覺,說他不去了。”
凌靜還特別邀請了蘇焱,蘇念念和蘇焱說時,他別別扭扭的,不肯來。
結果昨晚不知從哪出這些大包小包,一腦放在門邊,“明天記得帶上,第一次去人家,別丟我面子。”
蘇念念一看,是一些很珍貴的補品和護
品。
“和你說過,東西我已經買好了。”裴言卿微微蹙眉,看向坐在后面的蘇念念。
蘇念念:“這我哥買的。”
裴言卿:“他也是學生,不用花這些錢。”
蘇念念懶洋洋靠在后座,“反正他有錢。”
“怎麼?”裴言卿發車,笑了聲:“他有錢,你沒有嗎?”
“我花掉了呀。”蘇念念理所當然道:“我哥萬年孤寡,一天除了打游戲買皮,還能花什麼錢。”
裴言卿:“我記得院里喜歡他的姑娘也不。”
蘇念念嫌棄地皺眉,“呵呵。”冷笑,“我哥是要單一輩子的。”
“他說對朋友的第一要求就是,比我漂亮。”
蘇念念一聳肩,“找不到對象直說嘛,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裴言卿贊同地點頭,“確實。”
兩人達共識。
車子行駛進了明江公館,也是裴家老宅所在地。
沉寂了大半年的老宅此時掛上了紅燈籠,看起來一片喜氣。
蘇念念拎起后座的東西,又看著裴言卿從后備箱拿東西,比蘇焱買的還多。
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了?”
“我覺得,這麼多東西,很像我上門來娶你。”
裴言卿瞥一眼,淡淡道:“也不是不可以。”
門的傭人看見,過來幫忙拿東西,裴言卿空出一只手,握住的,慢悠悠說:“但我年紀大了,經不得消耗,最遲明年,你就要把我娶回家。”
蘇念念了下他掌心,“可以免彩禮嗎?”
“便宜不是這麼占的吧?”裴言卿氣笑了。
“哼。”蘇念念小聲嘀咕,“一把年紀了,還敢對我挑三揀四的。”
進門前,裴言卿在耳邊低聲說了句,“一會收拾你。”
他們到的時候,裴家人全部已經來了。
凌靜一見著兩人,直接越過裴言卿將蘇念念拉走,而裴恬,幾乎已經了某人的部掛件。
裴言卿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孤獨地走向客廳的沙發。
裴言之斜斜坐著,正拿著平板看市,裴言悅和程瑾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某款包包,不遠的蘇念念三人圍著餐桌,似乎中午吃什麼這種問題也比他重要,而楚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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