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唐懷瑾手足無措，不知當怎麼安，就只能認錯。

“是我遲鈍，我笨，我不好，你別哭。”

經驗告訴我們，“你別哭”這個話是安人時最最最不能說的，你說了保準忍不住。

果不其然，福妞就地抹起眼淚來，想到他誤會那麼多，就傷心得不得了。

要說起來，小時候就哭，至比兩個哥哥加起來哭的都多，可那是小時候，后來長大一點人就跟甜棗兒一樣，笑起來活似吃了。上回哭得這麼慘都是好多好多好多年前，看這樣，唐懷瑾嚇壞了，又拿手帕想給，還想把人抱過來哄哄，都沒來得及，張嬤嬤過來了。

……

這天唐懷瑾是讓衛彥趕出門去的，福妞看大哥拖著人往外走，頂著哭紅的兔子眼還想去救，就讓大嫂二嫂不聲攔住。

芳妤跟崔令儀一左一右護著，一個拿手帕替臉，一個端甜湯給潤。

“他招小妹哭這樣，挨頓打也不過分，可不能心。”

“咱們衛家的掌心寶能給他隨便欺負？”

“由你大哥去吧，他總是知道分寸的，真要手也不會打壞了那張臉。”

“到底是世間有的男子，真打壞了多可惜。”

都不用姜這當娘的出面，兩個嫂子就把福妞擺平了。至于說另一頭，衛彥倒是沒跟唐懷瑾手，他說什麼來著？“別仗著自己長得好，喜歡你的人多，就來作踐我妹。”他讓唐懷瑾以后有事沒事都別來，衛家兒不愁嫁，隨便放句話出去趕明來提親的能把門檻踏破，從里頭還撿不出個好的？怎麼就非得嫁唐家去？

唐懷瑾難得這麼低聲下氣，他是什麼臉面也顧不上了，不住認錯。

衛彥也好奇，就問他到底咋回事？說了什麼把福妞惹哭的？

是難以啟齒，唐懷瑾還是講了出來:“就是同雪溪妹妹說了幾句心里話……”

“你說，什麼話？”

“就是說心悅于，想求個答復，好我能安心讀書準備來年下場應試。”

衛彥:……

意思是表白之后他妹哭了傻子？

說是也不像啊。

“你走吧，先回去，回去好生讀書最近別來。”

“那大哥你替我安一下雪溪，是我不好，別哭。我以前做得不對我會改，還有哪里不喜歡都跟我說，我一定聽，我都記著。”

“那是我妹我知道安排，你趕走，你煩死了。”

唐懷瑾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走的，回去路上既擔心哭不停，又忍不住有些甜津津的。唐懷瑾坐在馬車里頭還抬手給了自己一掌。

真笨！

胡思想那麼久，把壞的全想到了，怎麼就沒考慮到兒家矜持害？

想到雪溪等著自己有所作，一等二等沒有任何靜，心里該多難。

這麼想著唐懷瑾又多打了自己一下。

他小心沒下重手，想著這張臉還有用的，誰雪溪妹妹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