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老板娘還在嘖嘖慨,“年輕人就是力好,早上我回招待所弄早飯的時候,還能聽見靜呢,人姑娘聲音都哭啞了。”
“......”岑虞呵呵干笑,有些接不上話,真的是聽不下去,滿臉寫著尷尬,在心里估著,唐婉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這時,小賣部門口的風鈴晃,走進來一個人。
老板娘結束了和的閑言碎語,目移到門口,“哎呀,沈老師,下課啦?買點什麼。”
男人淡淡‘嗯’了一聲,“拿包煙。”
聲音低低沉沉很有磁。
岑虞的呼吸沒來由地一窒,抬起頭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沈鐫白還穿著昨天那一服,清爽干凈,腳上踢踢踏踏踩著一雙黑的運拖鞋,散漫而隨意。
他低著頭,好像了來自岑虞的,眼皮微微掀起,正對上的眸子,平靜無波的瞳仁里,倏地亮了。
“你還沒走?”他問。
“就走了。”岑虞拎起帆布袋。
沈鐫白掃一眼腕的手表,“來不及了吧,去縣里的大十二點發車。”
“沒事,我晚上搭六點那趟。”
冰溪鎮地偏僻,每天只有兩趟去縣里的大和外界勾連。
一路上車程要四五個小時,又因為都是崎嶇的山路,一側就是懸崖,不是當地人,本沒人敢開那路,所以他們劇組進山,也沒有自己開車,都是通過大出行。
“哎喲,那不巧了,”老板娘聽聞,趕說:“六點那趟,因為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大暴雨,怕路上遇到泥石流,今天的班車取消了。”
“......”知道這個消息,岑虞無奈又沒有辦法,倒也沒什麼急事,尤其是在這樣的鎮上,時間不知不覺就變得很慢,讓人悠閑下來,不像都市里的快節奏,耽誤半天就覺得天塌了下來似的。
很快接了事實,“這樣啊,那我再續一晚上的房間吧。”
“行。”老板娘從柜子里拿出登記簿,做了記錄,“等你退房的時候,一起結賬就行。”
臨走的時候,不忘叮囑,“晚上暴雨,記得別出門啊。”
岑虞道了謝,雙手抱著裝了滿當當東西的帆布袋出了小賣部。
買的東西是算上唐婉和江晝的,礦泉水就好幾瓶,沉甸甸的,拎拎不。
沈鐫白在柜臺上匆匆拿了煙付賬,不聲地跟著出了小賣部,然后手將抱著的帆布包提起。
岑虞手里一松,抬起頭看他。
“我幫你拎回去。”
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岑虞也沒和他客氣,由著他拎。
走回房間門口時,岑虞出鑰匙開門,接過帆布袋。
“下午我有兩節課,上完大概五點。”沈鐫白突然說。
“......”岑虞一愣,不知道他說這個和有什麼關系。
“所以呢?”問。
“五點以后,我來你這兒洗個澡。”
“......”
“學校宿舍不能洗?”真當這是什麼公共澡堂了,洗澡洗上癮了。
“今天單周,沒水。”
“那你不能忍忍明天洗?”
“不能,”沈鐫白眉心微微蹙起,看了看自己踩著拖鞋的腳,“我覺得昨天沒洗干凈,還是有味道,你要聞聞嗎?”
他抬起腳朝的方向過去。
“......”岑虞翻了白眼,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從袋子里出一瓶水,往他上砸了過去。
“誰要聞你腳啊。”
沈鐫白反應極快地接住砸來的水,眼眸低垂,頗為委屈地說:“你嫌棄我了。”
“......”
饒是他這樣控訴,岑虞輕咳一聲,依然和他保持著警戒的距離,“你聽過劇本寫作里主角和反派的人設定理論嗎?”
冷不丁的話題突轉,沈鐫白抬起眼,迷茫地看著。
“主角是大腸,里面雖然裝了屎,但洗干凈了還能吃。”
“反派呢,就是刷過馬桶的牙刷,就算洗干凈了,也沒人會再用它刷牙。”
“......”
岑虞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沈鐫白:“......”
作者有話要說: 簡而言之,岑老師嫌你臟了。
久等了,追文辛苦,本章留評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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