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練習生正在等待區，邊熱邊閑聊了兩句：

“你們也選了這歌啊……覺不覺得難？我練了好久。”

“難啊，希我能發揮好。”

《消遣》是懷絮新專主打，在巡演最後一場首秀，真假混音轉音極為複雜，頗為華麗的唱法構造出表達的極致，火是真火，難學也是真的難學。

宋鶯時聽到這，鳴起不平：“你看。”

懷絮睨。

“我在家唱消遣，你還說我。”宋鶯時不服氣，“人家都說難練，我剛開始唱跑調怎麽了。”

要說兩個人日常生活有什麽矛盾，唱歌絕對算一個。

懷老師不了跑調的耳朵這麽多年過去依舊貴，讓宋鶯時常常夢回集訓，想起唱歌給懷絮聽結果倒扣心值的恐怖故事來。

每次想起來這事兒就牙。

當初治不了你，現在還治不了嗎？

年人無聊稚起來跟三歲也差不多，懷老師一出歌，宋鶯時必去學，還要當著懷老師的麵學，邊學邊挑事：

老師，我唱得沒什麽問題吧？

最後的結果，要麽是被收“學費”，要麽是懷老師忍無可忍地把按在房間各個角落親得唱不下去，要麽是把懷老師貴無比的耳朵咬得泛紅。

……總之，學歌的事往往以稚鬼的方式開頭，以年人的方式解決。

工作人員聽到這，立刻引導話題：

“聽起來，宋老師經常唱懷老師的歌。”

宋鶯時盯著懷絮，揚揚下頜道：“的每首歌我都會唱。”

【就秀吧你們！】

【kswl】

【把教是吧】

工作人員：“懷老師，那您會在旁邊指點宋老師嗎？”

懷絮視線在宋鶯時麵容上定了定，輕飄飄移開，自持道：

“宋老師會學費。”

工作人員慨：“原唱親自教學，太讓人羨慕了。”

宋鶯時：“……”

想到學費的形式，一陣耳熱，保持笑容的同時恨恨咬了咬後槽牙，在茶幾遮擋下連踢懷絮。

懷絮忽然攥的手，牽著的手一同放到自己膝上，微微用力地裹住，親昵而逗弄。

在旁人看來，就是兩人談到甜日常，一向冷的懷老師不自了，怎麽都想不到暗地裏這番你來我往。

“學歌很快，有時候忽然哼起一兩句我的歌，我會覺得……”

懷絮說到這停了停，莞爾笑道：“能讓唱我的歌很有就，想寫更多歌給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老師求您了，多唱點，多讓懷絮寫新歌，歌迷們給您磕頭了】

【這就是歌手的終極浪漫嗎！】

宋鶯時如果能看到彈幕，一定會麵無表地回複：不，這不是終極浪漫，這是懷老師最後的求生。

但人就是很奇怪，明明知道這話聽著很假，還是忍不住會翹起角。

看在心好的份上，宋鶯時大度地放過懷絮，沒再開口。

此時練習生開始表演，兩人繼續履行星夢職責。

等四位vocal都唱完各自的《消遣》，鏡頭給懷宋的時候，宋鶯時開口點評極為細致，很有見解。一旁的懷絮攤攤手道：

“宋老師比原唱還懂《消遣》，我沒什麽意見。”

宋鶯時心中高興，雖然有時候唱歌故意胡鬧，但懷老師出的歌都有認真做過功課。更別說《消遣》本就是和懷老師一同采風時得來的靈，是除了懷絮最有發言權的人。

不過……

“技巧上我們肯定一樣看法，但表達上呢？你更喜歡哪個版本？”

懷絮用玩笑的語氣道：“你的版本。”

說這話時，微微偏頭，視線含，有難以描摹的風流調笑。

【不正經的懷老師我可以！】

【發出】

宋鶯時忍了下，沒忍住，笑罵：“認真點。”

懷絮：“好，認真。”

這才收斂神，給出自己的答複。

到這裏，初評級基本全部結束了，節目組沒有宣布最終結果。

因為到了飯點時間，節目中斷一小時錄製，晚些繼續。

宋鶯時和懷絮依舊在休息室，工作人員拿來了晚餐和水果之類。

等攝像機停止運作，房間隻剩自家助理，宋鶯時掀掉人設，毫不留地朝懷絮發難：

“好啊你，你剛剛說什麽呢，逗我一次就算了還逗我兩次。”

懷絮道：“有兩次嗎？”

宋鶯時：“說教我唱歌一次，後麵點評的時候又來。”

邊說邊手指，最後出個兔耳朵在懷絮眼前晃，極為挑釁。

懷絮被晃得眼花，幹脆閉上眼，輕笑著說：

“收學費是逗了逗你，後麵沒有。”

“嗯？”

“喜歡聽你唱我的歌。”

審是極其自我的事，其他人唱的再好，再完，都比不上人一兩聲哼唱人心弦。

不得不說，懷老師閉起眼的模樣無害又漂亮，再說著好聽的話，殺傷力很足。

宋鶯時了發幹，一抿，忽覺不對勁。

湊近：“不嫌棄我跑調了？”

怎麽不信呢？

“……”

懷絮鎮定道：“我有全版權，你盡管隨意二次創作。”

宋鶯時直接被逗笑了。

算了算了，還上嫌棄懷老師演技不夠呢，都是鬧著玩的，誰也不說誰。

沒有笑出聲，懷絮閉著眼沒聽到再說話，睫微微：

“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宋鶯時：“隨你咯。”

懷絮道：“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我可以看你了嗎？”

宋鶯時想誰要配合你啊。

可的笑意卻不聽話地從角漫開。

見懷絮即將睜開眼，為防讓懷絮如願以償得太容易，傾啾了下懷絮額角。

“不可以，但你看了就算了，不跟你計較。”

“那，謝謝宋老師。”

“快吃飯，等下上臺了。”

坐得遠遠的戴可和於慧慧兩個小助理默默對視。

兩位老師的調真是沒完沒了，擱在綜前，外人誰敢相信日常冷臉的懷老師對著宋老師這麽會？想都不敢想啊。

還好早就吃了飯，不然今晚又被狗糧撐到嗓子眼了。

晚上八點，選秀繼續。

臺上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懷絮和宋鶯時悄無聲息地走到臺下，準備在練習生麵前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