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正要問責，順便用嬉笑結束這個話題，聽到懷絮說：

“要不要再試試？”

“……嗯？”

懷絮撒謊了，那個差錯的吻記得很清楚。

但聽著宋鶯時仿佛遲疑的應聲，在黑暗中，將謊言繼續下去：

“你不好奇嗎？”

知道宋鶯時的好奇心很重，玩鬧。

閨夜話的氛圍好像能將一切不合理的事變得順理章起來，至這句話在白天懷絮絕不會說。

手心出汗，怕下一秒聽到宋鶯時直接罵變態，不屏息，可心跳如擂鼓，怕宋鶯時聽到。

這種狀態度秒如年，懷絮不往後躲了躲。

怕宋鶯時聽到的心跳聲，更怕得到厭惡的一聲答複。

算了……

甚至後悔說了那麽一句。

可躲開的時候宋鶯時竟跟著追過來了，像黏在上了一樣。

宋鶯時甚至手掛上的脖頸，這個作讓懷絮有了不清不楚的預，下意識一低頭，半途中磕磕地到宋鶯時的。

起初撞得有些歪了，差點磕到牙齒，有點輕微的痛，漸漸才有點不章法的章法。

像不能視的兩隻小在玩鬧，笨拙而新奇。起初很小心，待悉起來後便愈發大膽，熱烈。

等終於分開，宋鶯時鼓了鼓腮幫子，小聲抱怨：

“我舌頭麻了。”

懷絮沒有說話，雖然剛剛宋鶯時咬了的下，完全可以以此回擊，可現在不想跟宋鶯時爭辯，隻想抱抱宋鶯時。

這次懷絮順應本心地做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都香香的，但抱到宋鶯時的時候，覺得宋鶯時是全天下最香最的孩子。

上的味道特別好聞，特別好親。

懷絮低頭蹭了蹭宋鶯時的臉頰，再度吻了下去。

-

那晚像是一個起點，從那天起，兩人之間比旁人多了些什麽。

白天的相仿佛和從前差不多，到了晚上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隻需和對方換一個無聲的眼神，初嚐到滋味的總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嚐刺激而芳的味道。

那條名為“朋友”的邊界線在朦朧曖昧的夜中漸漸模糊，兩人的關係再也找不到一個準確的定義。

不過這樣的時間細數起來並不太多，畢業旅行後總要回家，再過一兩個月就要去學校報道。

兩人一起填了b市大學的誌願，都考上了，不在同個係。

開學前，宋鶯時就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一開學就搬出來住了。

其實原本沒想這麽快搬出來，也準備和室友絡絡。可看別人聊天時，忽然意識到宿舍的諸多不便。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和懷絮不在同個宿舍樓，而懷絮會有朝夕相的舍友。

有繁忙的學業和社團活，們可能白天本見不了麵，總有一天會淡下去的。此消彼長，懷絮這個朋友說不準就被搶走了。

宋鶯時意識到這個，立刻買了房，半哄半騙地讓懷絮陪出來住。

刻意忽視，除卻不能見麵的白天，在期待與懷絮共度的那些不可說的夜晚。

在高中時候，宋鶯時不得跟天下宣告和懷絮的關係，到了大學，卻顯得晦低調起來。

說不清緣由，或許是因為們兩人自己找不到定位，還有點想等對方開口的意思，稀裏糊塗地過著，就算旁人問起來也難以言說。

有人問起來還是會說是朋友，但因著心裏自己都不大願意直視的不甘，說得也很。

再加上分院不同，個個都忙，關係看起來疏遠不。可到了晚上，還是會回到同一個家，同一個臥室。

宋鶯時這樣一回憶，發覺們婚的調子從大學就定下來了。

不過大學的這份朦朧沒持續太久，就在一次次狂蜂浪蝶的高調告白示中被踩了個稀爛。

兩個人的臉放在那，就不可能低調下來，係花校花不要錢地往們上堆，收到的表白數不勝數。

可能懷絮的一冷氣比較有用，高嶺之花讓男人而卻步，對宋鶯時告白的更多，惹得沒被懷絮折騰，花樣百出地折騰。

……不得不說，讓宋鶯時到了。

但，推們攤牌的導火索是，有個漂亮生跟懷絮告白了。

消息傳到宋鶯時那裏時，正在上課，周遭人因為這個瓜激得議論紛紛，低頭看著課本失神。

第一反應是，那個生肯定沒有自己漂亮，沒有自己跟懷絮關係好。

懷絮才不會答應。

才不慌。

但第一次早退。

當宋鶯時抱著書從後門教室悄悄溜出來時，一轉眼看到懷絮在樓道裏靠牆站著，姿十分好看。

宋鶯時差點一腳倒回教室。

……早知道還是沉住氣，好丟人，這波虧了。

可惜懷絮已經看到了，兩人對彼此了如指掌，不用說話懷絮好像就明白了什麽，眼底蘊起一笑意來。

暑氣未消的風吹得宋鶯時雙頰燥熱，力持鎮定地走近幾步：“你怎麽在這？”

“等你下課。”

“我又不用你等。”

“想跟你一起去買點菜，買你吃的，家裏的零食櫃也空了。”

兩人搬出來就得自己開火了，宋大小姐自小十指不沾春水，配置電時第一個勾的就是洗碗機，還好拐了個懷絮，包了的三餐。

宋鶯時關心的又不是這個。但看到懷絮這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像懷絮了解一樣，多了解懷絮啊，當下把心放回肚子裏，開開心心地跟懷絮去逛超市了。

回家時懷絮開的門，卻先把旁邊吃棒棒糖的宋鶯時攏在前，讓先進去了。

宋鶯時笑著說：“你先進去不就好了……”

話音未落，看到玄關等著的一束玫瑰花。

宋鶯時眨了眨眼，手指花：“你居然敢把其他人送給你的玫瑰花帶回家？！”

委屈極了。

“……”

懷絮忍住敲腦袋的吸了口氣：

“這是送你的花。”

為防宋鶯時直思維又跑，懷絮補充：

“我送你的。”

宋鶯時在心裏小小地“呀”了聲。

後傳來懷絮悅耳聽的聲音：

“今天有人送我花時，我想到的是，我還沒給你送過花，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栽了。宋鶯時，我想給你送花，想為一直能名正言順給你送花的人。”

宋鶯時的心上好像冒了個小春芽，不控製地隨著懷絮的話搖，有點甜，也有點慌。

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送啊，我又沒攔著你。”

懷絮嗯了聲，笑道：

“你會收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