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武夫,卻非要擺出一副文人姿態的劉天虎,不倫不類地咧著大,滿臉諂笑:“月凝妹妹,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圣父的惡疾發作,除了疾醫外,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進,若耽誤了病診治,就算你是圣父親侄,恐怕也難辭其咎吧?”
蕭月凝好不掩飾眼神中的厭惡:“其一,我帶來此人正是疾醫。其二,我帶來的人,就算是只牲口,也不到你來手。”
早已躲到蕭月凝后的葉賢,心里陣陣犯嘀咕。
什麼狗屁風云山莊,分明就是個賊窩子。
自己命也太苦了,眼前的母老虎還沒應付明白,又冒出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而且瞧這架勢,二人積怨已久,否則也不會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
似乎是忌憚于蕭月凝“圣王侄”這層份,縱使劉天虎眼神盡是不爽,卻也沒有和蕭月凝。
劉天虎眼神一瞥,落在葉賢上,似笑非笑的聲音著濃濃威脅之意:“小混蛋,來時可曾經過石灰路?冒充疾醫,耽誤了圣王病,到時候把你埋進地里,可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呵呵,我真謝謝寧十八輩祖宗了……葉賢心里怒罵,但不用想也
知道,這劉天虎必然是來頭不小,若想活命,就得夾起尾做人。
茍住,別浪,這波能活!
葉賢整個子都蜷在蕭月凝后,只出腦袋,滿臉堆笑:“當家的,您教訓的是,小的謹記于心。”
說著話,葉賢抬頭看向冷若冰霜的蕭月凝,試探問道:“大當家,您也看到了,真不是我不想治……沒什麼事的話,我原路返回,就不用護送了。您作為家屬,多陪陪圣王他老人家。”
劉天虎眼睛一亮,見過識相的,沒見過這麼識相的,人才呀!
當即著嗓子,忍俊不地嗤笑起來:“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知道自己學藝不,還不趕滾蛋?月凝,你這是從哪找來的庸醫?就不怕把圣王治出個好歹?”
蕭月凝臉上寒霜布,恨不得將葉賢一掌拍死!
當初也怪自己魔怔,怎麼就稀里糊涂聽信了這個庸醫的鬼話!
奈何蕭月凝已經騎虎難下,治得了得治,治不了也得治,大不了完事兒一刀砍了!
若現在退怯,那麼雇庸醫謀害圣王的罪名可就坐實了,這個責任,蕭月凝可擔不起。
見葉賢要腳底抹油,蕭月凝順手一把
揪住后脖領給提溜了回來:“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治不了?”
葉賢點頭如搗蒜,心想這不是治得了,治不了的問題。
而是有沒有命活著離開的問題。
相比于圣王的“萬金之軀”,葉賢更在意自己的這條小命。
蕭月凝眼神閃過一抹殺意:“既然真是庸醫,那也不必留著你了,就地正法便是!”
說著話,蕭月凝已經自腰間出佩劍。
我尼瑪!
看著那寒氣人的利劍,葉賢肝兒都在抖,心中哀嚎,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為了活命,也不顧上那麼多,直接撲倒在地,一把抱住蕭月凝的大,聲并茂地解釋起來:“大當家,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救,是人家不讓我救,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能不能救,也得先看看病人癥狀吧?若是空口下診斷,那我就真是庸醫了。”
聽到這話,蕭月凝臉這才好看些,一腳將葉賢踢開,薅著領拽起來,直接往屋里一推:“那你就去給我看,好好的看!我看誰敢攔你!”
見蕭月凝真格的了,劉天虎也只是悻悻一笑,沒有阻攔。
葉賢被蕭月凝這麼一推,再加上門檻一絆,整
個人直接摔進居室中央,等他一臉不爽地爬起,拍打掉膝蓋上的灰塵,正要在心里問候蕭月凝的列祖列宗時,心頭卻一悶。
居室里站滿了人,四面八方將葉賢團團包圍。
有滿臉刀疤的莽漢,有帶著眼罩的獨眼龍,還有臉上涂抹著慘白脂的妖,正用一種詫異有狠的目注視著葉賢。
這尼瑪,到底是賊窩子,還是鬼窩子?!
葉賢差點當場嚇尿,忍不住怪一聲:“沃日!”
下意識扭頭就跑,結果卻和蕭月凝撞個滿懷。
還不等葉賢回味的,屁上就狠狠挨了一腳,接著耳朵被一把揪住。
“疼疼疼!”
蕭月凝臉黑得嚇人,用力揪住葉賢的耳朵,咬牙切齒:“你給我消停點,姑真是倒了霉,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貨?再鬧騰,打擾了圣王靜養,我把你耳朵割了。”
葉賢忍著耳朵上傳來的疼痛,以及心中的畏懼,不敢再發出半點靜。
為了防止葉賢這小子再鬧騰,蕭月凝索不松手,就這麼一直揪著葉賢耳朵,將他控制在邊。
坐在床榻旁邊的人,緩緩起,臉不悅地走了過來:“月凝,
你這是做什麼?一屋子人這麼安靜,怎麼你一來就吵鬧不堪?”
說著話,人瞥了葉賢一眼,不善道:“再發出靜,把你扔進蛇窟里!”
葉賢心里很無辜,卻也不敢申辯,只好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媽的,還真是賊窩子,整屋子就沒幾個看著正常的……
眼前的人,穿修長紅,臉上涂抹著慘白脂,高高盤起的發髻上還著一支龍頭步搖。
乍一看像唱戲的,再仔細一看,跟鬼似的!
蕭月凝雖心有不甘,卻還是沖人低了下頭:“叔母教訓的是,我也只是為叔父看病心切……”
圣后輕哼一聲,沒有過分苛責,而是上下打量了葉賢一眼,怪氣道:“這是你帶來的疾醫?”
蕭月凝揪著葉賢耳朵,往前一推:“這疾醫確實有些手段,我患的私病,便是他緩解的。”
所謂私病,自然是閨中談之病,不便向外人道之。
圣后倒是知道蕭月凝的老病,但眼前的葉賢,卻令圣后頗為厭惡,當即駁斥:“凡行醫,便是經驗之道。哪個疾醫,不是日積月累沉淀下來的醫?此人年紀輕輕,也配稱之為疾醫?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