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十幾個長老一招手,瞬間四十多人進狹小的書房,這些都是他們培養的心腹,如今韓家有難,這些心腹仍舊不離不棄。
他們四查驗,終于在一塊地板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找到了,主人。”
四長老看著不如鐘的韓輕堯,冷冷道:“不給鑰匙,我們砸開!”
“給我砸!”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這下面,是鋼所制,沒有鑰匙,你就是砸到明天早上,也砸不出一個窟窿來。”
韓輕堯突然幽幽道:“四叔公,您還是省省力氣吧,黃泉路難行,沒力氣要被無常打死的。”
四長老冷哼一聲:“你猜我還信不信你的鬼話?給我砸開!”
外面的火忽明忽暗,火藥炸聲不絕于耳,書房的人不咆哮,本聽不到對方說什麼。
那些個心腹正準備手時,誰知韓輕堯卻打了個響指。
長老們還在奇怪間,在他太師椅后的墻面,瞬間碎裂,里面沖出五個黑人。
黑人手中彎刀寒芒盡顯,隨后燭火陡然熄滅,接著書房便是各種慘哀嚎聲。
只消片刻,書房的咆哮安靜下來。
韓輕堯緩緩站起來,拿著火折子點燃了燭臺。
“去吧,走的越遠越好。”
黑人對視一眼,隨后紛紛沖出書房,繞過那些被火藥包炸碎的地方,翻墻而出。
只是,他們剛剛沒走多遠,黑暗中再次出現幾個黑人,將他們瞬間斬殺。
那些黑人手中長刀制式一模一樣,領頭人殺完從韓家逃出的余孽后,快速暗。
而沈黎也沒有完全派出四百人,而是三十人,如果韓輕堯真的反抗,那三十仙平軍本無法抵擋。
之所以沒弄那麼多人,是沈黎知道暗有人守著,防止韓家有人趁逃走,而且他搞不定的事,宮中自然有人不得他們死完。
三十仙平軍有條不紊的將火藥壇子一個個拋韓家院子,隨后炸開韓家大門,看到建筑便直接炸掉,看到人便直接舉槍擊斃。
一時間,京中人心惶惶,這宛如末世一般的炸景象,早就令韓家周圍百姓嚇破了膽子。
韓家占地面積極大,僅憑仙平的三十人很難找到位置,他們漫無目的的殺戮,按沈黎要求,四更就撤,剩下的自然有人替我們尋仇。
領頭的岳峰抓到一個下人,問出韓輕堯的下落,便一路殺過去。
可沒等他到來,韓輕堯的書房,已經來了不速之客。
“萬大人,茶已經準備很久了,都等涼了。”
韓輕堯端坐在太師椅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用茶。”
那黑人緩緩收起長刀,掀起面巾,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對方既然都猜出他的份,他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從腰間取下匕首:“我與韓大人好,特意前來送您一程。”
“不必了。”
韓輕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呵呵笑道:“老夫自己來。”
萬江樓默默點頭,隨后兩人陷沉默。
很快,韓輕堯毒發,角不斷的溢出白泡沫,整個人也開始搐起來,不過片刻之間,他瞳孔放大,然后躺倒太師椅上一不。
萬江樓出手,在他鼻息上試探一番,隨后撿起匕首回腰間,消失在書房。
外面炸聲依舊響亮,到都是火,書房忽明忽暗。
沒有一個活人的書房書架,緩緩移。
旁邊的地板緩緩被人推開。
林三探出腦袋,謹慎的查看了一下四周,快速從道走出來,隨后從腰間拿出一個鼻煙壺,在韓輕堯鼻孔旁晃幾下。
“咳咳咳咳……”
剛剛服毒自殺的韓輕堯,卻突然驚醒。
在他角,那些白的泡沫還未完全散盡。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后與侍衛林三一同走進道。
……
在他走后不久,岳峰等人便沖進了書房,看到書房橫七豎八躺著的尸,岳峰看了一眼,然后掏出一張畫像。
仔細比對所有人的面孔后,他緩緩閉上眼。
“走!”
四更已到,退兵。
五更天才亮,留一更時間,讓錦衛作。
天一亮,韓家必定一個不留。
在他們退出韓家后,作鳥一般散城中各。
他們現在不能去找主力,因為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果然,在仙平軍退出去不久,一大幫黑人沖韓家府邸,那些沒被殺掉的,盡數死在黑人的屠刀之下。
直到五更時分,東方漸漸出現魚肚白,黑人散去,城防軍,錦衛同時登場!
一陣喊打喊殺聲響起,近百黑人被斬殺。
當然,這是后來錦衛的戰報,站報上清楚明白的寫著,反賊兇悍,已被當場斬殺。
如果有人查過錦衛的詔獄,會發現那一晚上,錦衛詔獄所有死囚,皆已除名。
清晨,伴隨著硝煙,衛森嚴的錦衛與城防軍將韓家層層包圍。
所有死尸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院子,蓋上白布,每個擔架上,都有份銘牌。
萬江樓抱著繡春刀,靜靜的站在一旁。
誰能想到,如日中天的韓家,一夜之間一個不留,當真令人唏噓。
錦衛副指揮使沈寒挎著刀匆匆趕來,在他耳邊低語道:“大人,韓輕堯及其兒子韓子貴,不在死尸中。”
他眉頭微微皺起:“都找了嗎?”
“找遍了,沒看到。”
萬江樓滿臉不解:“你在這里守著,我回案牘庫。”
錦衛的案牘庫,匯聚錦衛自建之時所有的案件資料,其中還有江湖上各個門派的介紹。
他可是親眼看到韓輕堯喝下毒酒,而且自己知過他的脈搏鼻息,都沒有了他才放心離去。
現在了最重要的韓輕堯,事可就麻煩了。
他掏出令牌,直案牘庫,查閱了一些資料后,眉頭微跳喃喃道:“狂刀門,息。”
“大人,案發前,韓輕堯找過沈黎,遞給了他一個信封。”
他眼睛微微瞇起。
……
清晨,沈黎起床后,在書房把玩著韓輕堯送的一億白銀。
還有這樣的人,還給他他不要,那便讓我沈某人撿個便宜唄。
岳峰從韓家出來之后,便靜靜的守在門外。
“爺,我們沒找到韓輕堯。”
“沒找到?”
沈黎奇怪道:“難不是躲到哪里去了?”
不過京城現在衛森嚴,韓輕堯就是有八條翅膀也飛不出去,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了。
嗯,不過韓家沒了,要趕把他們的錢取出來,一億兩,不要白不要。
他緩緩打開信封,出里面的信件后翻開,瞳孔微。
信紙上,可不是所謂的一億兩白銀,而是一個巨大的笑臉。
“你是說,韓輕堯不在韓家?”
“是啊,爺,我剛剛說過了。”
沈黎一拍大:“媽的,貪便宜,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