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一下鎮住謝川,也不和他多說,目一轉,立即向了其他附和謝川的年輕士子:
"至于你們,鸚鵡學舌也要有點水平。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憑你們的水平,別說是詩,就連最簡單的對子你們都對不出來!"
"大膽!"
"陳君,你也太放肆,太狂了!"
"陳君,你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我們這里哪個份不比你高,你居然敢在我們面前這麼狂妄!"
……
一名名年輕的士子被陳君一席話剌激的群激憤,一個個拍案怒罵起來。做詩先學做對,做對屬于最簡單的學問。
能參加這次流觴曲水,竹林詩會的,哪個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做出幾首詩的,陳君居然說他們連最基礎的對子都對不出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哼,戶部侍郎又怎麼了?看不起戶部侍郎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還沒結束,未來孰強孰弱,誰又說得定?"
陳君神傲然,毫無懼:
"自小刺頭深草里,而今漸覺出蓬蒿,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我們陳家絕不求于人,江伯,我們走!"
陳君完這句話,突然抓過鼠須筆,在宣紙上唰唰寫了幾個字,擲在地上,轉就走。
溪流兩側,所有人都被陳君那種鋒芒畢、銳不可當氣勢鎮住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手攔截,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轉,消失在竹林外。
而溪流上首,謝川則是死死的盯著陳君離開的方向,狠狠的著拳頭,滿臉的不甘心。
溪流兩畔靜悄悄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年輕公子想起陳君離開前寫了幾個字,心中一,突然離席走到了陳君的坐位旁,蹲下,小心翼翼的揀起了陳君擲在地上的那張宣紙,只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
"你們快看,陳君還在這里留下了一個對子!"
"什麼!"
一席話吸引的眾人紛紛離席,聚集到了陳君的座位旁,無數的目紛紛聚集到了那張薄薄的宣紙上。
那薄薄的宣紙上竟然又生出了重重煙霞,而且比之之前更加濃,甚至生出點點金。
而此時此刻,在眾人所不知的竹林深,沒有人知道一道銳利的目,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