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所化的巨臉對易軒的請求置若罔聞,而是放出一道炫將易軒整個人都罩住,仔細掃視一遍后,點頭說道:“修為已經到了天尊巔峰,化靈鐘也祭煉得不錯,看來的確是下了一番苦功!接下來你的重任就是在我的指導下嘗試突破瓶頸,爭取在天魔來臨之前能有進展,其余的事都不重要,不必放在心上。”
易軒越聽越覺得狐疑,反問道:“什麼做其余的事不重要?天下各界的生靈何止千萬,如果放任自流,必然慘遭天魔荼毒,不可置之不理!”
天道巨臉無于衷道:“人族不過是存在于本界的生靈之一,對我而言與花草魚蟲無異,只要本界能夠保存,這一批生靈死去,還會有其他的生靈誕生,并無區別。”
易軒聞言大驚失:“怎會沒有區別!現在的修士當中有我的親朋師長,如果他們都被天魔所害,我費盡心思抵抗天魔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友,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天道仍舊冷冰冰說道:“這些不過是你們人族狹隘的想法,都只是過眼云煙,都會為你進軍無上至尊的羈絆,不要再為這些事煩心。”
易軒仍舊拒絕:“不可能!天道你高高在下,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冷暖,但這些對我確實比自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如果不能守護,有沒有天魔之又有什麼區別?”
易軒不想在這個問題多做探討,轉就想離開,卻被天道放出的炫限制住軀,無法安然離開,沉聲問道:“天道,你這是想做什麼?難道你也要學天魔一般強取豪奪不?”
天道巨臉搖頭說道:“你是阻擋天魔的關鍵,不能出現任何閃失,既然你不肯主幫我,那我就自己出手接管,將你的修為強行提升到至尊階段,同時催小鐘重新將各界煉化為一個整,完最后的準備。”
天道從口中噴出一道迷霧,易軒瞬間失去自我意識,銀河法相、飛劍、小鐘都自發從他飄出,也都被天道的手段震懾,漂浮在易軒四周,隨即天道巨臉大口一張,將易軒及全部法寶吞下,云霧散去,一切都恢復原狀……
仙州穹頂上一不知名的所在,四周云霧繚繞,層層疊疊,不到邊際,一人虛浮在半空,周圍許多閃閃發亮的飛劍、法寶,頭頂還有一片如水的星,正是被天道強行擄來的易軒,此時仍舊雙目閉,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一個晶瑩剔的球浮在易軒邊,圍著他前后左右細細打量半天,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小子的軀殼的確已經修煉到了極致,欠缺的就是對大道的參悟和掌握,如果沒有天魔的影響,說不定又是一個超于我的存在,正好借此機會將其扼殺,繼續保持本界穩定。”
球出無數蛛網一般的線滲易軒四肢百骸,不停向其注各種點,剛才神態安詳的易軒臉出痛苦神,手指微微,覺就要轉醒一般。球又吐出一道霧氣罩住他的頭顱,易軒又重新舒緩下來,重新變得昏昏睡。
易軒腦海中出現許多悉的畫面,從最初的常縣城再到玉笥書院、再到玄天川的遠島、陷空界的太虛門等等過往,全部一一浮現在眼前,但是每當易軒想要靠近,那些場景、人又都飄去遠,怎麼樣也挽留不住。再到后面,這些深刻的記憶全部從他的腦海中剝離而去,臉孔變得毫無生氣,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竟與天道化的巨臉一般無二。
不知過去多久,易軒張開雙目,兩道金從眼眶中刺破蒼穹,語音沙啞道:“銀河法相已經全部點亮,天地之間的所有規則盡在掌握,原來這就是一界至尊的,果然強大無比,對抗天魔應有一戰之力。”
易軒轉頭看到一旁的飛劍,揚手打出一片燦爛芒,喃喃自語道:“這些法寶需要重新煉化,將威力提升到極致,肯定要給天魔一個大大的驚喜!”
燦爛芒瞬間侵八柄飛劍,離火與坎水發出一聲悲鳴:“老爺,不要抹殺……”八柄飛劍被重新煉化融合,無數點從銀河法相中飛劍,整個飛劍變得燦若星河,流溢彩……
易軒又將目轉向小鐘,同樣想要抹滅小鐘的靈,小鐘驚呼道:“易軒,你被迷失本,快快醒來!”
易軒面無表回道:“什麼本?想要對抗天魔,必須變得心無雜念,不能有任何牽掛,只要能將天魔鏟除,這些代價、付出都是值得的。小鐘,你雖進階先天靈寶,但仍有不瑕疵,我必須要將你提升到完無瑕,不能保留你的靈,你不要反抗……”
小鐘“嗖”的一聲想要逃走,卻被易軒手中的芒攔住去路,這片芒同樣浸小鐘鐘,一道芒晃晃張張躲進黑石碑之中,此后也陷一片沉寂……
有天道作為支撐,法則可以隨意掌握,靈力更是招手即來,易軒煉化飛劍和小鐘極為輕松,僅僅數月就將兩件法寶祭煉到了先天靈寶的極致:飛劍劍華斂,劍氣從劍刃兩側散逸而出,刺得人雙目無法直視,劍柄上鐫刻兩個小字“大衍”;小鐘變化更大,圓潤的鐘被八條凌厲的棱角分割八個立面,每個立面上均有一副圖案,有的是烈火焚天,有的是驚濤駭浪,均是一副毀天滅地的場景。
易軒將小鐘吞腹中,目朝蒼穹之外的一方向去,角出一冷峻笑容:“法寶初,以魔祭祀是個不錯的選擇,讓我先去殺個痛快,想要回歸,哪有這麼輕松愜意!”
大衍劍一晃,將易軒整個人都裹在一片瑰麗銀當中,瞬間出現在蒼穹之外,辨明方向,破開罡風,朝星空中飛遁而去。易軒此行目標,正是千萬里之外的天魔大陸,一個在星空中呼嘯前行的巨大隕星,拖著長長一條慧尾,朝著易軒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