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他們想見你吧。”

“回去他們就罵我。”孟曉嘆口氣，“我結婚，好像不結婚人生就不完整似的。”

“你別聽他們扯。”周啟宇拄著拐杖從外面進來，他最近在練走路，話還是有些磕絆，但思維已經徹底恢復了，“結不結婚只是人生的選擇，你又不殘疾，怎麼不完整了？”周啟宇還要講大道理，抬眼到周西的眼神，瞬間慫了，改口道，“對不對啊？西西？”

話糙理不糙。

陸北堯扶了一下周啟宇，周啟宇說，“我可以自己走。”

陸北堯轉走向餐廳，不太參與這些話題。

周啟宇走到周西面前，仔細端詳他的寶貝兒，看的眼睛發紅，“怎麼把頭發剪這麼短？是不是瘦了？我看博發出來的照片，拍戲是不是很辛苦？你也不讓我探班。”

北方暖氣十足，周西穿的單薄，擼起袖子給周啟宇展示了自己剛剛練起來的。

“我終于有時間了，我跟你算算賬，我是不能回S市嗎？你和董阿姨就這麼跑過來？不怕路上出點什麼事？”

周啟宇眨眨眼，又慢吞吞往餐廳走，“該吃飯了，你們快點。”

周西喝了一口甜湯，了孟曉的頭發，說道，“我爸說的也不全對，就算是殘疾心理健全也是完整的。你管他們說什麼，你事業有，你的世界是滿的就好了。想回去過年就回去，不要鉆牛角尖。他們所謂的完整，可能只是針對他們自己的人生經歷，給你提出的建議。”

“你最近怎麼這麼能說？”

“跟胡應卿搭戲后癥。”胡應卿真的是周西的人生導師。

提到胡應卿，孟曉恍惚了片刻，垂下頭，“他現在好嗎？”

門外車引擎聲，周西抬眼。一輛銀布加迪就進了院子，許明睿從車里出來大步往這邊走。

周西轉頭了一聲陸北堯，陸北堯走過去開門。許明睿進門直直看著孟曉，眼睛都沒眨一下，把車鑰匙扔到一邊柜子上，解釋道，“我過來取點東西，取完就走，不打擾你們。”

轉一頭撞到了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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