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時候林建東沒分到工作,他們平時連門都不敢出,怕被人嚼舌子。但這事本瞞不住,林建東經常在蘇城和木湖之間跑,人家早就知道這事了。
知道了也沒人嚼什麽舌子,畢竟那麽多人都跟著賺了錢。而且寧香閣的生意是真的好,在木湖這些繡娘眼裏,林建東和寧香一樣,那都是領導級別的人。
雖然吃的不是公家飯,但確實是在為老百姓做事,是在帶著大家致富。
而林家人因為寧香閣在鄉裏所到的待遇,寧家人仍然沒有到。有時候有些人說話沒有什麽顧忌,在他們的麵聊寧香閣,那都跟在拿掌他們的臉一樣。
以前寧香還是小繡娘大學生的時候,沒人當靠山沒人撐腰,寧金生胡秀蓮還敢在上打歪主意。現在寧香走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徹底不敢再去作什麽妖了。
心裏實在氣不過的時候,一家四口就在家裏罵寧香解恨罷了。
寧香恨他們,他們也恨寧香,就這麽互相恨著吧。
而寧香因為早就遠離了甜水大隊,過上了全新的生活,常年聽不到寧家的半點消息,也不常想起他們。春節和王麗珍兩個人一起過,一樣不冷清。
吃完年夜飯兩個人挨在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看到有趣的節目兩個人一起笑得前俯後仰。看到一些歌舞節目的時候,也會喝喝熱水聊一聊天。
又一年過去了,日子眼見著越來越好了,有時候閑下心來,也會想要怎麽把日子過得再舒服有滋味一些。然後在這辭舊迎新的氛圍裏,寧香想起一件事來。
記得王麗珍在得知可以摘掉黑五類帽子的時候,當時還期待地問過,的丈夫有沒有可能會回來。當時寧香為了給留個念想,回答的是有可能。
然而這麽幾年下來,王麗珍的男人仍然還是沒有出現。王麗珍這兩年也沒再提過這個事,寧香不知道心裏現在是什麽想法,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喝了熱水猶豫了一會,寧香還是問了王麗珍一句:“阿婆,你還在等他麽?”
聽到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王麗珍下意識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寧香問的是那死鬼男人,鬆著表語氣“嗐”一聲,很平靜道:“早就不等啦。”
寧香往看一眼,“那如果他回來找你呢?”
王麗珍笑笑,低一會眉再看向寧香,“回來我也不會要他了,我現在生活得好好的,我要他回來做什麽?半輩子都熬過來了,他現在回來有什麽意義?”
以前活得難的時候,一直把這當一個活去的理由,甚至有些像執念。後來遇到了寧香,慢慢有了更多的活下去的力,這個理由也就一點點不再那麽重要了。
也是這兩年活得輕鬆了,心裏想明白了,那死鬼最好是死了,如果他還活著,這輩子千萬不要再出現在麵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他幾十年了無音信。
寧香手挽住王麗珍的胳膊,沒再往下說這個話題,和一起繼續看電視。
過完了春節,短暫地清閑了幾天以後,林建東又去了港城。寧香也繼續做的雙麵三異立繡。偶爾空去放繡站,挑選帶去展銷會上的繡品。
到了展銷會開始前的一周,一切準備工作全部完。林建東在展銷會正式開始之前回來了一趟,然後帶著寧香一起去港城參加展銷會。
因為是去忙工作,而且店麵需要人短暫看顧一下,所以王麗珍沒有過去。留在家裏幫忙看看店鋪賣東西,讓寧香和林建東安心去忙外麵的事。
展銷會的時間是三天,每一天來逛展會的人都有很多。寧香和林建東的英語還湊合,但為了不耽誤工作,仍然找了一個專業的翻譯。
展銷會正式開幕以後,和寧香林建東兩人料想的一樣,寧香做的那三幅雙麵繡吸引了無數商人和旅客的目。很多知道刺繡的都見過普通雙麵繡,但沒見過這種。
可以說這三幅繡品的出現,直接為了這次展銷會的一個大熱點,造了主辦方沒有想象到的轟效果。很多人聽說了這三幅神奇的繡品,有專門慕名來看的。
所有人在看完之後,無不震驚稱讚中國刺繡的妙。
雙麵異已經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了,明明就是一張繡布,但兩麵全是不同的兩隻小貓。第二張一麵老虎一麵熊貓,那更是讓人覺得是什麽神奇的魔。
而最讓人驚歎稱絕的要數第三張,兩麵飛龍駕雲,金龍和銀龍姿態各異,在繚繞的雲霧之間猶如是活,立真,仿佛要衝開繡布就飛出來一樣。
龍鱗金銀閃閃,連龍須都生地仿佛在。
寧香站在展位裏,看著這些商人旅客對著的作品擺出那種震驚讚歎的表,那種看了又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的心裏頓時就充滿了滿滿的就。
然後也如和林建東預料的一樣,在這三幅繡品產生轟效果以後,他們寧香閣的繡品本就不愁賣。有些人買不起貴的,就買點稍便宜拿回去玩一玩。
整個展銷會也就寧香閣這一個刺繡品牌,本沒有人和寧香閣競爭。
三天的時間,寧香和林建東一直在招呼客人,一直在向過來參觀的客人介紹他們木湖的刺繡和繡娘,也一直在收錢賣東西,笑得角腮幫子都僵了。
而寧香費了無數心思的三幅雙麵繡,也被人以超高價格買走。
展銷會結束的時間還沒有到,寧香和林建東此趟參加展銷會的任務提前圓滿結束。他們從木湖運過來的繡品全部賣,銷售額一天比一天破新高,簡直像是神話。
展銷會完全結束後,寧香心裏的那陣興勁都沒有過去。
平時店鋪裏的生意算是不錯的了,但和這三天那是完全沒有辦法比。之前覺得寧香閣的刺繡都是品,價錢高不容易賣得多,但這三天那就跟賣蘿卜大白菜似的。
在港城的最後一天,寧香和林建東結束了此次展銷會的一切事務,包括和各種人之間的應酬。他們此次來展銷會不純為了賣東西,還為了打品牌,結識更多的人。
總之這一趟的展銷會之旅,達到他們所有的預期,名片就換了一大堆。不止結識了一些國外的刺繡商人,還認識了一些收藏界的大人,甚至還有一些知名人士。
寧香覺得,這一趟的港城之旅,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離開港城前的最後一天晚上,結束了所有事務和應酬,但寧香和林建東也沒閑在酒店裏,兩個人出去找了一家西餐廳,點了紅酒和一桌子的菜,端起酒杯慶祝這一次的盛大功。
或許是太開心了,或者是因為沒有外人,寧香這一晚沒有再收著克製著,吃開心了也喝開心了。出了西餐廳以後,走在路上吹著春日的晚風,整個人都有些打飄。
林建東跟在旁邊,不時出手,隨時準備要扶。
酒勁慢慢上來,後來寧香飄得更加厲害,慢慢有點走不了,林建東便把背起來,背著往回走。他背著寧香走得慢,聽著說話隻是笑,耳邊有微微風。
寧香把頭擱在他肩膀上,跟他說話,問他:“這一次參加展銷會這麽功,賺了這麽多的錢,回去以後,可以準備準備,把店鋪開到大城市去了吧?”
林建東仍是走得很慢,輕輕“嗯”一聲說:“先在申海、平城、還有陵城各開一家,申海就開在南京路,平城開在王府井,陵城開在夫子廟,怎麽樣?”
寧香還是擱著腦袋不,著聲音說:“我都沒有去過,我不知道的……”
林建東笑,“等我選好了店址,帶你去看。”
寧香“嗯”一聲,“還得招店員呢,還得培訓呢,還有很多很多的事呢……”
規模做得越大,需要考慮和理的事就越多,需要的各類人手也就越多。和林建東隻有兩個人隻有兩雙手,再往後,很多事都得招人來做。
不過這些事都由林建東來安排理,寧香倒是也沒什麽心的。林建東聽說這樣的話,開口說的也是,“一步一步慢慢來,不著急,都會安排好的。”
寧香聽他像個老頭一樣略帶些老氣地說話,心裏下意識覺得踏實,還不自覺笑了一下。
笑完了,說林建東:“我一直覺得你,二十多歲的麵貌,六十多歲的心。”
林建東笑著接話道:“不好嗎?”
寧香也是笑,“好的呀。”
說著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微閉著眼街畔的晚風,忽然慢著聲音開口又說:“林建東,你知道不,我活了好多好多年,我都沒有談過。”
腦子裏不多想別的,說什麽林建東就出聲應什麽,他“嗯”一聲接話道:“我也是,都活六十歲的心了,也沒有談過一次年輕人的。”
寧香本來覺得心酸的,但在聽到他這話後又忍不住笑起來。笑一會睜開眼睛來,轉個頭看向林建東直接又問:“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聽到這話,林建東微愣了一下,然後他輕輕屏口氣,看著遠方的路應聲:“嗯。”
寧香擱下腦袋來,再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林建東試圖去回憶找到一個時間點,但發現找不到。記憶最深的一次,是他給寧香送一本詩集,看到寧香和胡秀蓮在河邊吵架,說了從小到大過的所有委屈。
那一天晚上他回去後怎麽也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寧香說的那些話,後來他又回到河邊,在深黑的夜中,守著寧香的那艘小破船,默默無聲地守了一晚。
他不是個浪漫熱烈的人,家裏的條件也不允許他有什麽樣的浪漫和幻想。喜歡一個人,最明顯的表達大概也就是——默默陪著守著,希能為遮擋一些風雨。
林建東還沒說話,寧香又他的名字:“林建東。”
林建東應聲:“嗯?”
寧香慢著語調輕聲說:“我們談吧。”
林建東驀地一愣,瞬間停下步子來。他微微往後轉過頭,隻看到寧香的一點額頭,不自覺屏了呼吸,片刻出聲問了句:“你剛才說什麽?”
寧香轉過頭來看著他,很認真地重複一遍:“我們談吧。”
說完又補充一句:“談年輕人的。”
林建東又愣了好一會,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從腔裏蹦出來了,呼吸也有點找不見了。他努力找一找自己的聲音,半天開口應聲:“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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