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下了水。於是小火把便歸他管轄，燕鴻繼續泡著。

小火把興地用四肢拍著水，見水珠濺到他爹臉上頭發上，就發出高昂的怪聲，燕鴻覺得這個畫麵吧，很有點兒“河蟹版奧特曼大戰小怪”的意蘊……

囧，天然呆版奧特曼，還是個沒穿戰鬥馬甲的。

燕鴻自得其樂地幻想得很開心，笑出聲來還不自知。東方萌本來把木圈兒當小船推來推去逗小火把玩兒，聽到燕鴻的笑聲，好奇地看著，眼皮一跳一跳的，小火把有學有樣地跟著眨眼睛。

燕鴻回過神來，見這一大一小都等著的反應，便湊上去一人啾了一下。

接收到的“開心”，他也高興起來，笑瞇瞇地回饋了一下。小火把不願意了，奔著子想從圈圈裏出來，嘟上了天，可是那小木圈兒進去容易出來難，他掙得差點兒翻了“船”……

燕鴻趕把臉湊過去兒子邊，小火把如願親到心的娘，高興了，又繼續榨他爹給他推船了。

洗完漫長的澡，穿好服，小火把也折騰累了，眼睛一閉一閉地想睡覺，燕鴻怕東方萌累著，要接過小火把，被他搖頭拒絕了，說著：“……”

燕鴻也就不再堅持，總覺得，他越來越向好丈夫和好父親的方向靠攏，而且是順著他自己本心的。

回到房裏把小火把放到搖籃裏，東方萌又往外麵走去，燕鴻看看漆黑的天，又到了喝湯的時辰。這幾個月不知道禍害了多隻，希界的大神能夠原諒……

他端來食盅，皺起鼻子聞了聞，不像湯的味道。待他走過來探頭一看，竟是清淡的蘑菇湯。他怎麽知道已經快被湯膩死了？

地著他，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朵了，鬼使神差地上去，還了的耳垂，手無比良好。

結果湯差點兒灑了，趕撤回。

“鴻鴻中午，吃了很多蘑菇。”他將湯盅放到桌子上，下意識地了耳朵。

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一點，以為喜歡上吃蘑菇了，所以改做了蘑菇湯麽？笑了笑，覺眼睛有些，趕低頭研究新式的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裏麵應該有十多種蘑菇吧……

他看著，等著認可。深吸一口氣，真香。舀了一勺送進裏，到想飆淚。多麽清爽宜人的湯，嗚，好！

見吃得高興，他翹起，小渦渦忽忽現的。燕鴻遞過來一勺子：“萌萌也喝。”

他先是不肯，見堅持，就張從了。嚼蘑菇的樣子很可。

你儂我儂喝完蘑菇湯，燕鴻想出去走走，他不肯，的頭發，皺眉道：“……”

對哦，忘了頭發還著，萬一吹了風冒就慘了。於是了條布巾遞給他：“幫鴻鴻。”

他認真輕地給著頭發，時不時地低下頭親一下，心很好的樣子。也無來由地想笑，像個傻子一樣。佳人進來收拾湯盅，瞟了他二人一眼，微笑著退出去，順手關了房門。

肚子漸漸變大，燕鴻這次鐵了心要生個乖巧的寶貝，便想著法子進行胎教。比如讓佳人對著的肚子讀些詩詞啊，比如四搜刮仕圖來看啊，或者讓嗓子好的襲人唱些歌兒啊……

凡此種種，東方萌見了也想參與其中，於是燕鴻便讓他讀史書。別看他呆，弘一大師教過他認字，所以這廝讀書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文章隻看一遍就能背下來，可若是問他文章裏說的啥，那一問三不知……

燕鴻漸漸發現讓東方萌讀史書的妙，催眠神方啊，他那平淡無奇的語調，不合常理的斷句，即使之前睡得再飽，保準兒一聽就著。燕鴻讓他用這一招兒哄小火把睡著，屢試不爽。由此可見，兒子跟一樣，沒有文學細胞……

因見燕鴻喜歡看圖，咳，又被東方萌稱之為“畫兒”，他也時不時地畫上幾幅給看，隻不過畫上的人全是，或坐或臥，或嗔或笑，極富神韻。燕鴻從未發現，自己上有著這樣發掘不斷的。

也許，隻有他能看到。

第63章意外

夷陵這一年的冬天異常的冷，竟然罕見地下起雪來。燕鴻雖然還沒有太顯懷，但幾朵金花生怕凍到，可勁兒地給添裳，一層裹一層，最後愣是把裹一顆球==，害得每天都覺得自己的形象沒有最喜，隻有更喜……

真的，明明隻有四個多月的子，卻活生生地被外給包裝要臨盆的樣子，垂眼去，都看不到自己的腳背，這不是標準的球狀材，是什麽？

難怪最近小火把都不怎麽給抱抱了，因為沒地方下手……

既球之，則安之吧。燕鴻自認無法反抗廣大的人民群眾……

但是剝奪賞雪的權利，這也太過份了吧？！

“我保證不走，不！不接一片雪花！”燕鴻再三對牢頭保證，無奈牢頭十分盡忠職守，是說一不二！那氣勢足得，明擺著是說：想去雪地上，除非踏著他的過去！

沒錯，此牢頭乃一筋的東方萌大爺是也！

其實也不怪他這麽張，兩天前初雪降臨，已經十幾年未見過雪的燕鴻一時激跑到雪地上想一下“未若柳絮因風起”的風，結果突然腳了一下，摔倒在地。所幸機靈的幾朵金花都跟在邊兒，反應奇快的襲人當場給燕鴻做了墊背，才沒有造任何憾。

雖是虛驚一場，卻把邊眾人的膽都差點嚇破。老太太事後更是直接對下了令，有雪的地方，就不能出現的影子！怕奉為，還很詐地任命東方萌為一號牢頭，大力監督執行。

這，這至於麽！那畢竟是意外嘛……燕鴻雖然心中非議，但此事畢竟是欠考慮在先，再者若是真的殃及腹中寶寶，後悔也來不及，也就乖乖聽命了。

但現在隻是想站在廊下看看雪，卻也讓某牢頭如臨大敵一般嚴陣以待，看那胳膊張得，明白人知道他是想攔著往園子的雪地裏衝，不明白的，還以為他倆在玩兒一對一版老鷹捉小呢！

這真是有些誇張了，自己的信用沒這麽差吧……

園子裏銀妝素裹，燕鴻卻已沒了欣賞的心。蔫蔫地看了東方萌一眼，緒低落地道：“萌萌，回屋吧。”

東方萌二話不說，拉著的手回屋了。

燕鴻托腮深思，這老太太倒底灌輸家呆子啥思想了？咋弄得他有點張過度，都談雪變了。

回想起那天摔了之後的飛狗跳，老太太慈而不失嚴厲地訓了一頓，隨後就拉著一臉驚惶失措的東方萌到外間卻嘀嘀咕咕了半天，後來東方萌回來後的臉就有些不對頭，一晚上一聲不吭不說，還反常地沒有在平時固定的時間睡覺，反而盯著的臉和肚子看了大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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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鴻琢磨著，得想個法子緩解一下他這種張的緒。不然這樣下去，他沒啥事兒，得憋出產前憂鬱癥的。

“萌萌，鴻鴻以後再也不隨便到雪地上去了，真的，保證！”舉起三手指，做發誓狀，結果東方萌不為所，仍是一眼不眨地盯著，目似定中。

一朝做錯事，十年無人信啊……看來得以實際行表達自己“知錯能改”的誠意了。

過了幾天，燕鴻不再往屋外湊，東方萌放心地例行煮心湯去了，燕鴻在房中實在待得無聊，看到書上說的“以葉間雪水煮茶，味甘氣清”，也想附庸風雅一番。但自己現在還是“待罪之”，與雪絕緣，隻好讓幾個丫頭去園子裏掃了些鬆針雪，然後興致地煮起茶來。

以對茶道那連“微末”都談不上的了解，能嚐出來不同才有鬼，牛飲幾杯之後，覺得跟普通井水泡出來的沒啥兩樣，心中十分失，覺得那些文人客果然舌部構造與眾不同，是能嚐出風雅的味道。

喝完湯，午睡，東方萌去老太太那兒接小火把。小家夥最近跟爹待的時間較長，睡午覺非得爹陪著，不然不僅不睡，還要大哭大鬧。東方萌便每天到了午睡的時辰就去接他回落楓院，這小屁娃子的待遇之好，讓燕鴻都有些吃味。

結果東方萌沒去片刻，又回來了。在屋門口站住，盯著燕鴻不錯眼地看。

燕鴻臉上掛滿疑問，他的臉並不好看，見的嚴肅。

“怎麽了，萌萌？”孩子也沒接回來，臉還這麽差，發生啥事兒了？

“鴻鴻，不聽話。”半晌，他冒出這麽一句，跟平時訓小火把用的語句一模一樣。

燕鴻仔細回想著自己有哪些不聽話之舉，除了被眾人批判的那一次，好像真的沒啥啊……看他仍是板著臉，燕鴻隻覺得自己全都要冒出汗來。他這樣子，不去刑部實在太可惜了，這犯人見了，哪兒敢不招哇，不招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