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巧,章興賢老婆不知從哪聽到了傳聞,甚至掌握了“證據”,找上門來。
猝不及防,阮螢承了無妄之災。
章興賢太太在他辦公室瘋鬧之際,阮螢眼睛被利劃傷。
……
思緒拉回,阮螢聽到司念憤憤的話,“可你傷是事實,他老婆這行為,你起訴故意傷害罪都能贏的。”
阮螢嗯聲,“我知道。”
“那你——”知道司念想問什麼,阮螢直接告訴,“我們有做換條件。”
司念好奇,“什麼?”
阮螢如實告知,“我還沒想好。總而言之,只要在他能力范圍什麼都行。”
當然,阮螢不起訴不單單是為了和章興賢做易。
實在是,章興賢老婆找自己麻煩,不能怪他老婆,要怪只能怪章興賢。如果不是他在家里留著和李士的合照,而阮螢長得又很像李士,也不至于會有飛來橫禍這事。
阮螢傷很冤。
但也清楚的知道,章興賢老婆是‘害者’。章興賢是臺長,在他手下工作,總不能鬧得太難看。
沒必要,也沒到那一步。
深思慮后,阮螢在他提出有什麼條件都能提時,答應了補償條約。
聽阮螢這麼說,司念稍稍放心了些,“那就行,反正也不能太虧。”
阮螢整理好緒,“我知道,不和你說了。”
司念:“有事隨時找我。”
喝完苦的咖啡,阮螢把注意力投到工作。
下午,大伙開會。
林瑜英宣布,新節目由趙千凝全權負責。
同事們意外,卻也不是那麼意外。
阮螢接收著投遞到自己上目,神淡然。
開完會,阮螢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恰好和趙千凝上。
趙千凝看一眼,居高臨下說了句阮螢沒太明白的話,“你也不是真那麼有本事。”
“……”
阮螢莫名其妙,扯過手巾隨口回,“你說得對。”
本來就是個普通人。
趙千凝:“……”
看阮螢離開背影,一口氣堵在嚨里,不上不下。
每次和阮螢吵架,趙千凝都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阮螢沒把趙千凝說的話放心上。
傍晚了,忙著做晚上直播節目的最后檢查。
等阮螢直播結束,辦公室除了譚雪兒幾位同事還在外,其他人都下班了。
室靜悄悄,室外也靜悄悄,沒有太多生機的氣息。
阮螢驅車回家,莫名想到了章興賢和說的。
不能一直做這個時間檔的節目。
……
-
之后幾日,寒風席卷,流突襲。阮螢不幸為流中招的其中之一。
周五剛到辦公室,譚雪兒看憔悴的模樣,有些擔心,“阮螢姐,你要不要請個假去醫院看看?”
“明天再去。”阮螢嗓音沙啞,“今晚還得直播。”
譚雪兒憂心忡忡,“之前拿的藥一點效果都沒有嗎?”
阮螢喝了大半杯熱水,覺舒服了些才出聲,“好像是。”
為保護嗓子,為了晚上直播順利,和譚雪兒約定,有事微信聊。
要說話。
剛和譚雪兒約定好,阮螢意外地接到了陸遇安電話。
周日那天從醫院離開后,阮螢和陸遇安就沒怎麼聯系。忙,陸遇安更忙。
猝不及防看到他來電,阮螢還有點兒驚訝。
接通,“喂,陸——”
剛開口,阮螢聽到那端傳來的清冽聲線,有點像窗外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干凈凜冽,“在忙?”
阮螢愣了下,清了清嗓回答,“我剛到電臺,怎麼了?”
聽著沙啞的聲音,陸遇安斂了斂眸,“冒了?”
“……嗯。”阮螢有點不好意思,“你聽出來了?”
陸遇安沒正面回答,“去醫院看過?”
提起這個,阮螢心虛。
可能是因為陸遇安是醫生的緣故,覺得自己生病不去看醫生,對醫生來說,傷害很大。想著,含糊道,“我吃了藥。”
陸遇安懂了。
吃了藥,但沒看醫生。藥可能是到藥店買的冒藥。
“除了嗓子不舒服,還有哪里不舒服?”陸遇安低問。
阮螢抿了抿,誠懇道,“頭有點兒暈,嚨痛。”
陸遇安嗯聲,“量溫了嗎?”
阮螢:“今天還沒有。”
陸遇安:“知道了,我晚點過來。”
阮螢還沒反應過來,陸遇安已經把電話掛了。
呆呆看著手機半晌,不太確定地給他發消息:「你待會過來?來我們電臺?」
消息發出,陸遇安沒回。
與此同時,收起手機的陸遇安點開電腦,開了份醫藥單。又跟畢凱旋說了聲,“我出去半小時,有急況你給我打電話。”
這會是午間休息時間。
也是醫生的正常休息時間,以防萬一,陸遇安還是叮囑畢凱旋一句。
畢凱旋看著他手里打印出來的藥單,揚了揚眉,“你去哪?”
陸遇安:“送藥。”
“啊?”畢凱旋沒來得及繼續追問。
陸遇安已經走了。
看他離去背影,他掃了眼他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藥單,輕抬了抬眼,自言自語,“取藥這會也休息啊。”
……
陸遇安走到一樓,才后知后覺想起這個點藥房也是休息時間。
他掃了眼時間,距離上班還有大半個小時。
陸遇安抬手了眉骨,是真有點兒著急了。
想著,他抬腳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到了陶佳妍。
“陸醫生。”陶佳妍剛在外邊吃了飯回來,看到他出現,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
沒等陸遇安說話,陶佳妍注意到他手里的藥單,“你下來取藥?這個點不是在休息嗎?”
“嗯。”陸遇安語氣平靜,“忘了。”
陶佳妍一愣,看他冷峻的側臉,下意識地問,“是給家里人拿藥嗎?”
這麼著急。
陸遇安:“不是。”
陶佳妍抿著點了點頭,在他要往外走時喊住他,“外面在下雨。”
把傘遞給陸遇安,“拿我的傘去吧。”
陸遇安后知后覺,垂眸著面前的傘,嗓音沉沉,“不用,我去負一樓。”
-
讓陸遇安意外的是,他剛走到電臺門口,便看到靠著墻等自己的人。
可能是冒的原因,阮螢穿了件長款的白羽絨服,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下樓時,脖子上掛了條圍巾,把小半張臉擋住,只出凍紅的鼻尖,和那雙明艷漂亮的大眼睛。
陸遇安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幾秒才朝走近。
“怎麼提前下來了?”
聽到聲音,阮螢抬起頭。
吹了會風,眼睛漉漉的,跟哭過似的。
“還沒到正式的上班時間。”著陸遇安,小聲說:“所以我下來吹吹風。”
陸遇安低眸,瞧著阮螢憔悴到能看出黑眼圈的臉龐,不聲地蹙額,“幾天了?”
看他神冷峻模樣,阮螢了,弱弱道:“兩三天。”
陸遇安:“……”
他沒問為什麼不說,把手里的藥遞給,“一天兩次,不忙來醫院一趟。”
阮螢接過,視線停在他沾了雨水的大上。
眼眸微閃,看向他,“你今晚幾點下班?”
陸遇安:“想做什麼?”
“找陸醫生看病呀。”阮螢朝他晃了晃手里的藥,喜笑盈盈地盯著他,“陸醫生有空嗎,能分點時間給你的半個病人嗎?”
“時間可以分給你。”他瞥著阮螢燦爛的笑臉,隨口問,“開車來的?”
阮螢搖頭,“打車。”
哪敢在生病時候開車來上班。
陸遇安了然,“十一點下班?”
阮螢點頭,吸了吸鼻子,“正常況是這樣。”
“嗯。”陸遇安音調清潤的應下。
阮螢點點頭,不確定他還有沒有話說,遲疑道:“那我上去啦?”
陸遇安盯著染上紅暈的臉看了會,忽而問,“下來前量過溫嗎?”
阮螢了下發燙的臉,“沒,我覺自己沒發——”
話還沒說完,陸遇安溫熱灼人的手背,覆在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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