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三殿下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報道,曹的臉也從案牘中抬了起來,眼神中出些許威。
曹是真沒有想到。
這個曹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剛吃里外見完了陸鳴,居然還敢來拜見自己!
真以為是自己的兒子,老子就不會殺他不!
曹的眼神中出幾分兇,攥著筆的手更是直接一甩,將手中筆直接摔在案板上。
殺意泄,曹卻只是緩緩說出了三個字。
“放進來。”
這句話話音一落,太監便抬著蹬蹬的步伐慌忙地去請曹植進來。
“三殿下,大王讓您進去。”
“有勞。”
曹植點了點頭,抬起腳下鞋履,便往殿上走去。
回過頭來,卻發現,這太監卻并未跟過來。
“呂公公,不一起進來嗎?”
聽到曹植的話,這名呂公公的中年太監卻只是一笑,道:
“殿下自己進去便是,我上還有詔令,要去看即將出征的將士,并讓將軍們早做糧草的準備。”
這太監服侍曹多年,雖然曹只說了三個字,但是他怎麼會察覺不出來曹表面的平靜之下,其實已經是一即將噴發的火山。
天子一怒,流千里,他雖然是廢人一個,但是也不能在這時尋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白白送了命。
看到呂公公的反應,曹植的心中一沉,心中已經知道不好。
曹必然已經知道自己已經見過陸鳴了。
于此同時,在曹植心中油然而生的,還有對于陸鳴深深的敬畏。
陸鳴果真不虧神人,居然真的在沒有毫跡象的時候,就猜到了曹已經知道自己拜見他的事。
如此,曹植的心中強行按捺下恐懼與不安,頓了一下后,繼續抬起腳,堅定地向殿中走去。
反正事已至此,已經不可挽回,反倒是遵從陸鳴的指點,按照他說的做,倒是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
更何況陸鳴既然猜到了自己父親的反應,那對策想必也不是無用之計。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到殿上,曹植第一眼就看到了曹,正在用平靜的眼神,淡淡地看著自己向他走來。
強行住心中的恐懼,曹植跪倒在地,向曹行了個大禮。
“不孝子曹植,拜見君父。”
曹植俯于地上,額頭地。
“哦?”曹冷漠的聲音傳來,“汝還知道汝是我的兒子?”
“父母之恩,養育之,莫敢忘之,不能忘懷。”
“哼。”
曹冷哼一聲,站起來,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右邊的墻邊,只聽“蹭”的一下,曹將自己的掛在墻上的佩劍從劍鞘中拔出。
“吾兒可知此劍?”m.166xs.cc
聽到曹的話,曹植抬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瞬間便嚇出了一冷汗。
只見曹右手正攥著一把寶劍,斜眼看著自己,眼中不聲,仿佛冷清又無底的井水一般。
深不可測!
畢竟是自己的親老爸,曹植多還是了解一些的。
曹喜怒無常,所以往往真正憤怒的時候,并不是暴跳如雷,反而是如死水一般的沉靜。
就像此刻。
“孤問你話,為何不答?”
曹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卻是把曹植到了懸崖邊上,容不得曹植不答了。
“回父王,兒臣知道此劍。父王先前有兩把佩劍,一把名為青釭,一把名為倚天。青釭劍早在多年之前被趙云斬殺夏侯杰而奪走,只剩這把倚天。后來父王稱魏王后,此劍便為了王劍,意為我大魏的王道之劍。”
曹微微點頭:“記還算好,那你可還記得此劍有何用?”
在曹震人心魄的眼神下,曹植的手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但還是回答說道:“此劍上可斬王侯,下可戰佞臣,此劍一出,哪怕是封疆大帥,王侯之子,也皆不能抵抗,更逃不過。”
“不錯。”曹言罷。手提著寶劍,一步步走下臺階。
金蜀錦的步履在大殿上踩踏出厚重的聲響,聽在曹植的耳中,卻仿佛一道道驚雷一般在耳邊響徹,又仿佛有一柄巨錘,在隨著腳步聲,一錘錘狠狠地敲打在自己的心上。
終于,曹走到了曹植的面前。
曹植雙手伏地,額頭上冷汗直冒,大氣不敢出。
曹手中握著倚天劍,倚天劍自然地下垂,近曹植的臉皮,劍鋒寒氣人,讓曹植全都忍不住打了幾個抖索。
雖然天氣并不炎熱,但是曹植卻仿佛置于酷寒之地,心驚膽。
二人就這樣寂靜了一會,氣氛也仿佛被冰凍了一般,凝結在空氣中。
終于,曹開口了。
“早年你曾作過一篇文章,喚‘白馬篇’,我讀過此文,甚為喜。其中有一句,‘棄鋒刃端,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是否?”
“那是兒臣小作之篇,有幸能君父法眼.....”
“那如今看來,你是要不顧父母,何言妻兒,犯上作了?”
曹驟然打斷了曹植的話,厲聲喝問道。
“兒臣.....兒臣....不敢.....”
曹植驚得面如土,急忙俯拜道。
“那你為何去見陸鳴,怎麼,以為為父不知道?還是以為,是我曹的兒子,我就不會殺了你?”
曹此言一,便如一聲巨雷一般,在曹植心中炸了一個翻江倒海。
“兒臣......豈敢......兒臣如此做,也是為了父親著想,為我大魏著想啊!”
“哦?”曹眉頭一挑,饒有興趣道:“你且說來聽聽。”
曹植原本就有才干,如今被曹這麼一,倒是出了幾分“作七步詩”的急才,說起話來也像是舌燦蓮花一般。
“那陸鳴神通廣大,不但通六丁六甲,更有改天換地之能,神鬼莫測之,更兼無所不曉之心機,千軍萬馬之謀略,如此之人,我大魏萬不可與之為敵!哪怕是迫不得已,也必須要與之好,不可壞了關系!”
曹植深吸一口氣,見曹沒有反駁,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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