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休養了十天左右,唐劫終於“康復”,那瓶靈藥也被徹底耗盡——貪墨這種事,本來就是從小往大走,唐劫對鐵架子這類不值錢件貪的厭煩了,很高興自己貪墨的層次能更上臺階。
這邊太太得到唐劫康復的消息,就讓侍月帶唐劫來見自己。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見唐劫的不僅有太太,也包括那位衛家家主衛丹柏,以及那位在衛天衝墜崖的時候救他上來的靈師呂辰。
衛丹柏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死板嚴肅,不好相的人,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有的只是嚴肅,沉默與一本正經,極適合做大幅畫像掛在城門樓上。
“唐劫見過老爺,太太,呂仙師!”這刻進了屋,唐劫先給三位見禮。
“坐吧。”衛鄭書面帶微笑地對唐劫道,對唐劫有好,因此說話也最和善。
“老爺太太在,小的不敢坐。”
“你新傷初愈,就不用客氣了。”太太說著,已讓下人給唐劫搬了張凳子,唐劫這才坐下。
看唐劫坐下,太太才說道:“上次的事,委屈你了,你做得很好,卻是衝兒不懂事,這次你來,就是要論功行賞。”
說著胭脂已托出一個盤子,裡面放著明晃晃十個銀元寶。
唐劫知道這一個銀元寶就是十兩銀子,這一百兩銀子的賞賜,到也當真不輕了。
唐劫想要客氣幾句,那邊衛丹柏已說道:“賞你的,就不要推辭了。衛府的規矩,有功就該賞,有過就要罰,這是你應得的。”
喂,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說得好象全世界就你們家才懂吧?
唐劫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嘆氣。
他知道這是衛丹柏想把事劃分清楚,顯然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牽扯什麼,更不願欠唐劫人。他要是不收,只怕會讓衛丹柏以爲他想要更多,反而不好,便只好收下。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一百兩銀子,自己就可以爲二老買些上好的藥調理了。
這時太太才繼續道:“況我已經查清了,出去喝酒是侍墨的主意,夜晚上山也是侍墨提議,就連鞭打你也是侍墨攛掇的。這個小混蛋,不督促小爺好好唸書,反到是每日裡興風作浪,也實在不象話,看在孃的面子上,我不逐他出府,但是爺邊他是不能呆了。”
說到這,太太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後繼續道:“既然侍墨不在,總是要找個人接替他的,我打算由你來替侍墨。”
唐劫眼看了一眼衛丹柏,只見他眉頭微皺,似是不太喜歡這個決定,知道這事只怕還是太太自己的決定。
衛鄭書是一個相當強勢而明的人,在府老太爺老太太喜,在府外也頗有威。原本就出世家,鄭家現在雖沒有衛家那麼顯赫,卻也是個老牌家族。衛鄭書知書懂禮,嫁進衛家後更是持家有道,使得衛家越發興旺。
這一點只要看輕易就可指揮家中靈師就能明白,這些靈師的生活待遇都是由衛鄭書直接負責,這個主的當家人其實在無形中掌握著家族最重要的力量。那些靈師聽的話,只怕比聽衛丹柏還多些。
這也難怪,說到做人,衛鄭書的確比衛丹柏強得多。
唐劫自問如果非要自己在老爺和太太之間做個選擇的話,他也是更願爲太太服務的。
但這刻衛鄭書說了這話後,唐劫想了想,回答說:“多謝太太好意,不過小的暫時恐怕還不適合接替侍墨,還請太太三思。”
衛鄭書沒想到他會拒絕,就連衛丹柏呂靈師還有那一旁秦管家胭脂等人也都小吃一驚,一起看向唐劫。
“你不願意?”衛鄭書問。
唐劫忙回答:“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殺了爺的馬,爺心中只怕對我還有些怨氣,恐怕難以盡到伴讀之責。爺讀書是大事,如果因爲這種事耽誤了爺的學業,小的難辭其疚。有些事,如果做不好,那便不要去做。”
衛丹柏夫妻明顯怔住。
“有些事,做不好便不要去做……”衛鄭書細細咀嚼著唐劫說的這話:
“說得好!”
突然輕笑出聲,看向自己丈夫:“老爺,你現在還認爲我看錯人了嗎?”
衛丹柏沒回答,反到是那呂師笑著接口:“太太的眼向來是很厲害的,這個小子不是心思深沉,而是心智早,且有所爲有所不爲,知進退,懂取捨,甚好,甚好!”
有呂靈師圓場,衛丹柏這才說:“不過他說得也對,衝兒不懂事,在這件事上只怕對唐劫還有些芥,目前的況暫時不宜由他伴讀。侍墨雖然有錯,但他服侍衝兒也算盡心,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就你諸多顧忌!”衛鄭書白了丈夫一眼:“既然這樣,那就再給侍墨一次機會,不過他要是再敢犯錯,絕不輕饒。”
然後轉向唐劫:“你新傷初愈,子骨還沒好結實,先回家休息一天再來吧。”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送唐劫出府的時候,秦管事再忍不住抱怨起來:“哎呀你這孩子,讓我怎麼說你呢?爺的伴讀,這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事,你卻就這樣放棄了,真是……”
唐劫笑笑:“我這不是怕耽誤了爺的學業嗎?”
“你給我來這套。”秦管事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對於秦管事,唐劫還是信任的。
這刻想了想,唐劫回答:“我不做伴讀,的確還有一些其他不太能啓口的原因。您老知道,陪爺讀書歷來是最最吃力不討好的事。你若督促,那爺會煩你。你若不引導,太太會不喜歡你。”
秦管事聽的連連點頭,伴讀這位置雖人人眼紅,卻也不是那麼好做的,要想兩邊都滿意,也不知要費多心思。
唐劫自問自己還是能做到的,但需要費的時間力太多。
他現在每天鑽研陣道,頗有收穫,實無必要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伴讀。
唐劫已繼續道:“再過些日子,就是爺考覈的時候了,以爺現在的況看,秦叔叔,您覺得他能行嗎?”
秦管事想了想,嘆息一聲:“他啊,能把一篇文章完整寫出來,就已是祖上積德嘍!”
“所以說啊,如果我現在去做伴讀,那到時候豈不就了替侍墨累?”
秦管事大笑起來:“我就說你一定是有鬼心眼的!說得沒錯,現在去伴讀,的確不是好時機。不過你要想去洗月學院,伴讀就總是要做的。”
“那也未必。”唐劫卻是悠悠回答:“好象哪裡的家族也沒有規定必須是僕人才能爲僕學吧?”
這做僕人就好比給領導當書。
當書是容易升,但誰說只有當書才能升的?
在園藝上已經做出一片天地的唐劫,就好比是有政績的實權幹部,升遷路已然在,何必非死死往那書的位置上鑽?
真去了那位置,又沒做出點績的話,反而抹殺了以往的貢獻。
正是因爲明白這個道理,唐劫纔對伴讀一點興趣都沒有。
秦管事楞了楞:“這到也是,不過僕人終歸是與爺走得近些,而爺的意思又直接關係到你們的未來,能接近總是接近的好。”
唐劫意味深長地回答:“在僕學的事上,小爺的意向的確很重要,但真正有決定權的卻不是小爺,而是太太!只要太太支持,那就算你是個刷馬桶的,也能僕學!所以我並不擔心爭不爭得過的問題,有時候,不爭就是最好的爭!”
秦管事完全沒想到唐劫說出這番話,聽得目瞪口呆。
或許是因爲做小爺僕學的關係,長期以來,許多人都把吸引小爺的關注當頭等大事,卻忽略了背後的東西。
但是唐劫不會。
在場混過的人,都很清楚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你得看清楚誰纔是那真正拿主意的!
只有跟對真正的掌權者,人生纔有前途。
可惜就是這麼簡單的事,許多人卻看不明白。
在爺學這件事上,小爺的意向是很重要,但真正說話算數的還是太太,甚至於衛丹柏都要聽自家老婆的意見!
失去
了太太的信任,侍墨就算留在伴讀的位置也只是個擺設!
現在能容忍侍墨,那是因爲衛天衝現在還在衛家,有管著,侍墨他搞不出什麼大花樣,也就賣府中老人一個面子。
將來上了京,天高皇帝遠,許多事就得獨自面對,太太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把兒子給一個自己不放心的僕役的,在這種大事上,誰的面子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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