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軒?怎麼會安排住在那兒?那裡離靜心園可是夠遠啊,秦遠這是怎麼安排的?”朱慶不解。
嚴辰嘿嘿笑道:“遠了纔好啊。只有住的遠了,來往走纔會不方便;只有住的遠了,才能帶他們早早落腳,連今天去見見小爺都辦不到……秦大管事這一手,可是玩得很漂亮啊。”
三管事立時兩眼放:“你是說,秦遠他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誰又說得清呢?也許正如他所說,只是想給姑和姬家爺找個清淨雅緻的好所在。”嚴辰又是一口酒下肚。
“哼,說得漂亮,誰還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朱慶不屑道。
“彼此彼此,姬家爺要來,對唐劫是威脅,對侍墨侍夢又何嘗不是?你說,要是小子們自己爭取,輸了也就輸了,咱也認了。現在偏偏跑出個姬家爺來橫一腳,誰又能接?”
“那是!”朱慶狠狠喝了一口酒:“唐劫那小子會做人,對你我也算尊敬。上一次老爺賞了他一百兩銀子,他把大部分用在了吳家二老上,卻也沒忘咱們的好。侍墨雖屢次找他麻煩,卻也沒見他報復,上次更是因爲他才保住了侍墨伴讀的位置,你說他城府深也好,說他擅忍也罷,至這個人的心還是可以的。真要讓他了,想來也不會爲難咱家,咱也就認了。可那姬子騫他算個什麼東西?別看他表面謙恭,可我老朱這照子亮得很,他眼裡就沒有我們!他要修了仙,咱們連他的洗腳水都喝不著!”
嚴辰卻不接這話岔,只是淡淡道:“呂嫂白天來找過我。”
呂嫂,就是衛天衝的母,同時也是侍墨的提攜人,年紀到是比大家還小些,但男人是衛家外房生意的一主事人,也是最早跟隨老太爺的老人,就連衛丹柏對其都頗爲尊重,在府裡地位極高,因此管事們也都尊一聲呂嫂。
“哦?嫂子怎麼說?”
“自然也是極不滿意的,聽說秦管事也已找過他,還有侍墨……”
嚴辰沒再說下去,朱慶卻已聽得明白:“這麼說,所有人都不歡迎他們的到來了?”
老爺太太不喜歡,這個他們是知道的。
姬家想玩落地還錢的戲碼,卻用的不是地方,導致一上來太太就對此事極不高興。
當然,如果給姬衛蘭心時間,也許能醒悟並及時修補,問題是有人不會再他們時間。
“可惜啊,老太爺和老太太還是很喜歡這個外孫的。”嚴辰意味深長道。
“那就讓他們也不喜歡好了。”朱慶冷道。
兩人對一眼,突然同時發出嘿嘿得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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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是一條鎖鏈,每個人都不過是這鎖鏈上的一環。
姬家人不守規矩,強勢介,實際上已對衛府的所有人,或者說對衛家所有下人的整條利益鏈都產生了巨大沖擊。
當然,正常況下,這些人各自爲戰,是沒有勇氣對抗姬家的。
可如果有人牽線,再有人自願打衝鋒,羣衆效應下,就算是最懦弱的人也敢於發出自己的聲音。
這不僅是利益的鬥爭,也是階級的鬥爭,無人可以改變!
通過撥人們心中的那慾之弦,唐劫將衛家所有人都捆在了一條繩上,形了一條無形的反姬家聯盟陣線。
姬子騫在衛家的日子,已註定了前途黯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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