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距離我這靜心園，竟比永康離蒼龍府還遠嗎？我到是不知道我衛家已經這麼大了。”

一羣小廝們同時發出笑聲。

姬子騫一聽不對，正要再解釋，衛天衝已說道：“衛家雖然每年都有名額，卻也每年都有人求著要，各路的關係需要打點，總有一些人不能得罪，更有不沾親帶故的藉機上門求取機會，只有一個名額，想要的卻是年年過百，所以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拿走的，到不知子騫是憑什麼來拿這名額？”

姬子騫聽得心中大怒。

他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已經得罪了衛天衝，卻不知得罪的有這麼深。他母親衛蘭心與衛丹柏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這是親表親，到哪兒也說不上是不知來路的阿貓阿狗，衛天衝這麼說，已經是將他貶到和那些嫌貧富的遠親一個層次了。

他姬家在永康好歹也算是有名的家族，當初衛蘭心嫁給他父親時，衛家也沒這麼顯赫，兩家當時可是門當戶對，怎麼現在就了阿貓阿狗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能得罪衛天衝，只能忍著氣回答：“姬家並不是白拿名額，子騫這次過來，是以僕學的份進。”

“原來是這樣啊。”衛天衝大笑起來：“那到是我錯怪你了。”

姬子騫聽得心中一喜，還以爲事說清楚就沒事了，沒想到衛天衝下一刻已拍手道：“既然是僕學，那就是說你是來做下人的了？也好，侍墨，教教他規矩，讓他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事。”

“什麼？”姬子騫如被雷劈了一把，呆在當場。

衛天衝卻已是轉走了。

侍墨嘿嘿笑著走上來，站到姬子騫前道：“姬爺……哦，不對，現在應該你子騫了。府裡的規矩不多，但每條都很重要。爲下人，首先就得明白長尊卑，所以這第一條規矩，以後看到爺，你不能再稱呼衝弟或表弟了，而要和我們一樣，爺……”

姬子騫徹底傻掉。

侍墨的聲音還在繼續：“另外，爲僕人還帶著僕人，這算怎麼回事？子騫後的那個跟班，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泥子，忒是邋遢，還是趁早讓他出府，別髒了這靜心園的地面，我衛府可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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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衛天衝回到屋裡，一吐舌頭說：“侍夢，我剛纔的表現還可以吧？”

卻是全沒了剛纔的囂張表現。

“那是自然，爺的表現絕對沒話說，任何人見了都會說爺言辭有理，進退有度。”侍夢趁機大拍馬屁。

衛天衝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你說，我們是不是有些過了啊？他好歹也是我表哥，讓他喊我爺，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啊。”

侍夢笑道：“你又沒讓他喊你爺，只是讓他學學規矩，這過來當僕學的，讓他學點基本的規矩，不是很正常的嘛？就算是外面來的尊客，還得提醒一下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可以去呢。至於說規矩的容，那都是侍墨教的，和您有什麼關係？是侍墨自以爲是讓他你爺……”

“可他到時候喊我爺我怎麼答應他？”

“習慣了，沒在意，怎麼說還不是爺您一張？他姬子騫以僕學份來這裡，守一下規矩，自己願意您一聲爺，也不能算逾矩吧？您又有什麼不起的？”

“這到也是。”衛天衝點點頭：“還好姑姑今天不在這兒，要在這兒，我這話可就沒法開口了。”

衛蘭心是他親姑姑，要他當著自己親姑姑的面讓自己表哥喊自己爺，執下人禮，他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那可是和教席一樣，有權揍他的。

對所有有資格揍自己的人，人們在心理上都會有一種先天的敬畏！

侍夢嘻嘻一笑：“既然是來當了下人，這家人啊，以後能不見還是儘量不要見的好。規矩就是規矩，若隨便來個人就沒了規矩，那還要規矩做什麼？所以這規矩啊，姬家的爺得守，姬家的太太也得守纔是！”

“讓我姑姑守規矩？”衛天衝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

侍夢已低下頭道：“靜心園的規矩，姑自然是不用守的，可是衛府的規矩，總還是要守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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