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的飛行法極快，比無極門三個先天修士的飛行法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一會就將三名無極門修士的法甩掉了。秦在背後抱著任瑤的纖腰，覺被捆綁在法上飛行要快樂得多了。

「yin賊，我那麼幹什麼，離我遠點。」

「放心，那小被我暫時被我封印了法力。」

「天哪，我居然遇上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流氓。再不離我遠點，我祭繩了啊。」

看見任瑤亮出金晃晃的繩子，秦這才老實安份下來。

見無人追來，秦又開始財迷心竅，對任瑤說道：「我們再返回剛才那個打架那個地方吧。」

任瑤被秦的大膽設想嚇了一跳，問道：「回去幹什麼？」

秦乾笑道：「我們殺了無極門四人，還沒來得及為人家收呢，這樣不太好吧，對死者不夠尊重。」

任瑤一聽火氣，厲聲說道：「yin賊，你真是瘋了。貪財貪到這個份上。你是不是嫌命大了非要去找死。」

到任瑤厲聲喝斥的秦沉默一陣之後，又想起那張用在自己上的金影符，忍不住再次問道：「師父，那金影符倒底值多靈石啊？」

任瑤道：「yin賊，我發現你不僅好，而且貪財，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我怎麼也覺得你不像個君子啊，反而有點像個貪財好小人。真是知識越多越反。」

秦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任瑤按耐不住好奇了，問道：「你嘆什麼氣。」

秦道：「你先告訴我那張金影符值多靈石，我再告訴你我為什麼嘆氣。」

任瑤道：「金影符也就值五十塊靈石吧，有價無市，市面上本就買不著。」

秦心痛得差點過去，驚起來：「天哪，五十塊靈石啊，早知道那符值五十塊靈石，我寧願挨那些傢伙幾個飛劍、雷電。把五十塊靈石給我吧。」

任瑤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要是那樣，你現在就了一團焦炭。我還省心了。」

秦道：「打架真花錢，你隨便飛出一個符就是五十個靈石，無極門修士用裂符用草紙似的，每一張都是二個靈石啊，被打傷了還得去治，那也得花錢，看來打架真要你們這些富二代才打得起，咱們窮人什麼時候能打得起架啊。」

任瑤怒道：「誰富二代啊，你才是富二代，你們全家都是富二代。別扯遠了，告訴我剛才你嘆什麼氣。」

秦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嘆了很多次氣，你問的是哪一次。」

任瑤道：「yin賊，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哪一次，就說你枉讀聖賢書，一點正氣沒有，不象個君子，反像上貪財好的小人。」

秦一聽，決定逗逗任瑤，笑道：「你說的這個啊，你還記得我教你的榮枯劍法嗎？」

任瑤道：「幾天了，忘掉一半了，別和我扯遠了。」

秦道：「你劍招的名稱總記得吧，你把劍招的名稱背給我聽聽。」

任瑤想了想，背了起來：「第一招是善惡有名，智者不拘也；第二招是天理有常，明者不棄也；第三招是道之靡通，易者無虞也。」

秦打斷了任瑤，說道：「你別第一招第二招的背，就將劍招的名稱連起來背。」

任瑤轉過瞪了秦一眼，說道：「憑什麼你讓我怎麼背我就怎麼背，我偏不。我就要一招一招背。」

任瑤接著背道：「第四招惜名者傷其名，惜者全其；第五招名利無咎，逐之無罪，過乃人也；第六招君子非貴，小人非賤，貴賤莫以名世……」

任瑤一路將劍法背了下去，當背到第六十四招「榮或為君子，枯必為小人；第六十五招「君子無及，小人乃眾，眾不可敵矣」

秦說道：「不用再背了，這榮枯劍法的關鍵就在第六十四招和第六十五招，榮或為君子，枯必為小人，什麼意思，就是說只要能夠榮達，世人必以為是君子，而一旦敗，無論你品行如何高潔，則會被世人認為是小人。第六十五招君子無及，小人乃眾，眾不可敵矣，什麼意思，就是君子永遠是數，小人永遠是多數，而多數人的力量是無可抗拒的。」

任瑤將自己記得的招式全部連在一起想了一遍，說道：「這些招式的名稱連起來，竟然是一篇文章，意思好像做小人的好多，做君子的好，君子好名，小人逐利，就其本質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秦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知道這篇文章什麼嗎，《混混無恥心經》我在學這套劍法后，接著就學了知行合一心法，我領悟到的東西自然會不由自主現在我的行上。」

任瑤一聲冷笑：「是你自己本不好，卻要賴在劍法上，yin賊，不要為自己找借口了。」

秦鬱悶至極，倒不是因為任瑤的冷笑，而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和任瑤探討這些人生理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對於做君子或者做小人，秦本就是個混混，哪裏還在意這個，正如榮枯劍法第一招說的那樣「善惡有名，智者不拘也」，混混也算是一種智者了。他越來越認同中庸里的那句話：「天命之謂，率之謂道。」

盡自己的本，按照自己的本行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經過上一次小子的烏龍事件后，加上對任瑤捆妖繩的畏懼，秦現在抱著任瑤的纖腰，已經能夠面如常，用健康的思想對待男之間的接了。

但任瑤卻開始覺得被秦摟住的地方、麻乎乎的，令人到舒服，又讓人覺得害怕。

尤其是在二個人無話可說的時候，這種覺尤為強烈。

花總會在某個時間開放，青的蘋果總會在某個時候開紅，的竇總會在遇到某個人後初開。任瑤努力抵抗著心那種朦朦朧朧的覺，自言自語說道：「不會的！」

秦問道：「什麼不會的，拜託，說話清楚一點。」

任瑤怒道：「yin賊，我說我的，關你什麼事。」

秦道：「那我以後就悶聲發大財。」

任瑤怒道：「小心我震下法，摔死你這個yin賊！」

秦道：「小心我這個yin賊的小子。」

任瑤臉上滾燙，大聲道：「無恥的yin賊！你那骨！我一敲就碎！」

二人沒話找話，雖說充滿了「摔死」「砸碎」「氣死你」「yin賊」之類的惡毒加暴力的狠話，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卻甚為融洽。

因為要甩掉無極門的修士，所以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奔向甲申位，而是繞了一個圈子，所以本來只有二十來里路程，他們飛了近二個時辰。

到達甲申位的時，已經接近了已時的尾聲。任瑤收起飛行法，對秦說道：「yin賊，你一邊歇著去吧，看你師父姐姐我怎麼有空亡法則破陣的。」

一聽這話，秦知道破陣沒他什麼事了，便找了一堆草地躺下，了個懶腰對任瑤說道：「破陣之後記得我啊。」

任瑤一見秦對自己即將破陣的壯舉，全然沒有流出一欽佩的目，心中大為失落，罵道：「yin賊，你不僅貪財好，還極為懶惰，你無可救藥。」

秦不理任瑤的漫罵，躺下之後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