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商寧秀的腦海無意識的反復回想那柜子開門的聲音,然后陡然一個激靈給自己驚醒了。
他拿的是藥,就是為了等睡著之后給上藥。
商寧秀被自己的念頭嚇得瞌睡全無,無比清醒地于黑暗中睜眼。心里張得要命,暗自咬著,就是因為自己得松懈倦怠,已經讓那個男人得手兩次了,怎麼還能如此沒有警覺。事不過三,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把那藥拿到自己手上來。
二人中間也隔了些距離,但畢竟是同躺在一張床上,商寧秀一醒,穆雷就輕易地分辨出了呼吸節奏的變化,他沒作聲,仍然躺在那里閉目養神,佯裝睡哄騙獵放松警惕。
穆雷是從小在草原上爬滾打抗敵狩獵鍛煉出來的一好本事,商寧秀可沒有他那種過人的耳力足以分辨如此輕微的呼吸聲,只知道邊的男人躺在那非常安靜,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沒有輕易放松警惕,睜著眼仔細聽了許久。
黑暗中沒什麼時間流逝的概念,商寧秀也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在那安靜的環境中又再睡過去的,只是再一睜眼,天都已經大亮了。
已然是接近辰時了,旁邊的男人起的比早些,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沒在帳子里,但商寧秀醒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的長袴和外又在睡夢中被人給了。
傷有明顯的淡淡清涼的覺,腫痛漸消,顯然是已經在逐漸病愈了。
昭華郡主抿躺在床上,既惱火又懊悔,氣得坐起來了枕猛地朝著旁邊穆雷睡過的地方用力猛砸了好幾下泄憤,然后又再哼哼唧唧地倒回了床上。
草原上的這場降溫雨停了之后,后山的第一批厘果也終于了。
古麗朵兒生怕果子被那些準備越冬的鳥給捷足先登,第一時間就鬧著要去后山踏秋,大清早的就來敲響了穆雷的帳子大門。
時間是大家頭一天晚上就商定好了的,商寧秀此時也已經梳洗完畢整裝待發了,是非常畏寒的,穿了加厚的絨還又再系了一件煙青的披風,的頭發是穆雷給重新編的繞珠蝎子辮,夾了穿著珠子的棉繩,編好之后每一頭發的錯都墜了一顆小巧圓潤的藍紅珠。
自從在盤城出事之后,商寧秀一直保持在日夜想著怎麼逃跑和驚嚇的過程中,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出門游玩的輕松狀態了,即便現在仍然陷囹圄,但好了能出門騎馬,心也還是比整日在帳子里從天亮無聊到天黑要好些,總歸是有些期待雀躍的。
部落的馬廄很大,從東邊一直到西邊整整三條大通長廊,古麗朵兒和維克托都是有自己專屬坐騎的,很快就牽出了自己的馬,翻上去的作十分瀟灑利落。
這些天晚上不管熬到多晚,穆雷都在堅持自己親手給商寧秀上藥,是以他十分清楚現在的狀況已經可以騎馬了,男人著桑格魯的鬃,看著道:“自己能上嗎,我抱你上去?”
昨天晚上,穆雷就已經以出門踏秋為要挾,哄著進行了半個時辰的敏治療。男人僅僅只是站在后用手臂將虛虛環在懷里,都沒有怎麼到膛,就讓呼吸緩慢出了一虛汗。一直到時間結束后他將人松開,商寧秀才像是松了一大口氣般的活了過來。
商寧秀看著那排在馬廄里吃草的駿馬,稍微猶豫了一會,試探著商量道:“我想自己騎馬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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