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丞無奈之下，微微側頭，由看。

上回用指甲劃過他的后頸，不太嚴重，只是鼓起了幾道紅痕和留下了一兩個零星點的破皮的地方，而剛剛撓下的褐痂就是破皮之結的痂。

很小的傷口，摳掉痂也沒有事，但現在他側頸被撓破了，現在還在往外滲。

衛窈窈低頭看了一眼的指甲，指甲留得不算長，修剪得圓潤，染了蔻丹，但沒有想到撓起人來這麼厲害。

衛窈窈著他的領口，趕忙讓他把帕子拿回來：“還流呢！”

衛窈窈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著帕子輕輕地幫他拭傷口，半截小拇指長的口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但瞧起來有些滲人，也不知道被剮掉的皮掉哪兒了。

孟紓丞越淡然，衛窈窈越愧疚，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不流了。”

脖子傳來陣陣溫涼的風，輕輕的，起一片意，孟紓丞輕咳一聲，握住的手：“沒事了。”

衛窈窈想了想，小聲說：“我不撓人的。”

只是沒有控制住。

孟紓丞薄彎了彎：“嗯。”

衛窈窈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不可信，畢竟這都兩回了。

說：“我沒有特別的癖好。”

孟紓丞見認真的模樣格外可，摟著，親了一口：“我知道，窈窈只是太激了。”

聽他打趣，衛窈窈咬了咬，遲來的害爬上的面頰，不想理他了！

學著他拋丟帕子，半張帕子搭在小幾上，隨后順著邊沿墜落到了地面，衛窈窈更加氣悶了，掀開孟紓丞的被子要回自己的被子。

孟紓丞攔住：“那邊冷，今晚就睡這兒。”

衛窈窈變變扭扭地哼哼兩聲。

孟紓丞憐地了的腦袋：“不逗你。”

衛窈窈到底是貪念他暖烘烘的被窩，一副給他面子的模樣，躺了下去，轉背對著孟紓丞，甕聲甕氣地說：“你逗我，我就撓你。”

聽不客氣的張牙舞爪的威脅，孟紓丞目，角含笑，側將兩人之間的空隙填滿，聲音粘著衛窈窈的耳朵，應了一聲：“嗯。”

衛窈窈蹭了蹭燙呼呼的耳朵，咬住上揚的角。

玩到了大半夜，衛窈窈第二日早上起不來。

孟紓丞沒有打擾，輕手輕腳地洗漱，穿戴整齊出了客房。

房門口的三個護衛，留有兩個守門，還有一個隨著他一起下樓。

正好遇到出門的宋鶴元。

宋鶴元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復自然，上前恭聲：“三叔。”

孟紓丞點了點頭：“一起走。”

宋鶴元走在他的左手邊，落他半步，正好看到了他側頸上的痕。

痕跡很新鮮，像是被指甲劃傷的。

他聽見孟紓丞吩咐他的護衛：“代廚房備一份早膳溫在爐子上。”

護衛應聲。

“若巳時還未命人去取，讓他們裝提盒中，你記住到時去一趟。”孟紓丞說的仔細。

宋鶴元知道車架定了巳時二刻啟程回京師，那份早膳應該是給房里子準備的。

宋鶴元昨晚半夜醒來，聽到隔壁傳來約的說話聲，聲音很小，他只知道他們沒有睡，但聽不見他們在做什麼。

但一男一，半夜不睡，他們還能做什麼？

宋鶴元腦海中閃過衛祎的臉龐，想象與孟紓丞在一起的畫面，規矩地擺放在側的手指猛地攥，又慢慢松開，他嚨發，那子又不是衛祎，只是長得像，聲音相似罷了。

宋鶴元告誡自己不可再像昨日那般失態，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孟紓丞的脖子：“三叔脖子上的傷可要用藥一下。”

孟紓丞回頭看他一眼，皺了眉，但臉上并無怒氣，反而浮現了一縱容的意味：“不妨事。”

“那就好。”

宋鶴元靜了片刻，還是沒有扯出笑，低下頭，心里冒出一個預，好像有許多事朝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