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真好奇地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把約莫不到一尺的銀鞘匕首。匕首的花紋古樸,若是忽略那顆吹斷發的刀刃,看外表,是極觀賞價值的。
“匕首?”謝寶真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過生辰送人家兇的?”
“這匕首我重新打磨改造過,寶兒可以把它當做裝飾掛在腰間。”
謝霽不急不緩地說著,抬手了謝寶真干凈的眉眼,低啞道,“它陪了我十四年,最艱難無助的時候,是它保護了我。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像我一樣拿起它保護自己……”
當然,他并不希有那麼一天。
“以后有你保護我,我用不著它的。”謝寶真將握著匕首有些猶疑,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輕聲說道,“它陪了你十幾年,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還是你留著罷!”
謝霽搖了搖頭,打開銀鞘上的掛鉤,直接蹲,將其親手掛在謝寶真的腰間。
從窗投,打在謝霽頎長的眼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他手仔細調整好匕首的位置,認真且沙啞道:“我把它給你,把我的過去和未來都給你。”
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謝寶真更重要,遑論一把舊匕首。
謝寶真推辭不得,只好小聲說了句:“謝謝!”頓了頓,又按著腰間的銀鞘補充道,“這是我收到的,最特別的生辰禮啦!”
“還有更好的禮。”說著,謝霽從案幾下出來一個長條形的檀木盒子,打開一看,卻是一支雕花的金笄。
“慶賀寶兒年。”謝霽低啞道,將盒子捧送到謝寶真面前。
“呀,是金笄!”還以為‘更好的禮’是九哥一個甜的親吻呢,誰知竟是這個,不由臉一紅,為自己方才的遐思到恥。
“快給我上!”謝寶真眼眸明亮,腮上淺紅,轉過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小髻。
謝霽微笑,順從的意愿將金笄輕輕送發髻中。他的作很慢,目虔誠而又溫。
謝寶真戴著那支金笄,迫不及待地滿屋子找銅鏡觀。誰知謝霽的房中并無鏡子,又急又無奈,最后索踮起腳尖環住謝霽的脖頸,將他的腦袋下,湊上前去,果真在他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
九哥眼中的自己很小很小,黑曜石般的瞳里,只約能看到發髻上有金閃閃的件,細節卻看不真切。有些失地嘆了聲,卻沒察覺兩人的鼻尖近在咫尺,而謝霽的眼波越發深沉晦……
下一刻,溫熱的堵住了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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