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還是放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像是看出了的掙紮，程景時定了定神，微笑著說：“不如這樣，你把所有的利弊都羅列出來，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麽做決定。別的利弊我不知道，隻是剛才我和陳叔叔流了一下，你這樣的況，如果想要孩子，不能拍片，也不能打麻藥，隻能憑經驗做手，功率大大下降，他可以接好你的指骨，但完全無法保證日後的靈活程度，而且手的過程中也不能完全保證不出意外，疼痛說不定會導致意外流產……”

顧蘇的臉越來越白，一雙黑漆漆的墨瞳沒了從前的神采，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神仿佛被驚嚇的麋鹿。

程景時有一剎那的失神，他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了，猶豫了片刻忽然開口：“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程景時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約莫半個小時以後發來一條短信：蘇蘇下來，我在大門等你。

時近中午，正是醫院的人流高峰，顧蘇一路神思恍惚地走出大門，還沒等找到程景時的人影，大上忽然一，一雙小手抱住了。

“姐姐姐姐！舅舅沒騙我，真的是你呢！”一個清脆的聲道。

顧蘇愕然低頭一看，一個燦爛的笑臉出現在眼前，正是那天在晚宴上一起玩耍的小孩，今天穿了一條工裝的牛仔背帶棉，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