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心裏一震，幾乎說不出話來。

程景時太了解了，剛才的那一剎那，的確在心中下定了決心，要和程景時保持距離，或者可以忍程家人對的指手劃腳，但絕不能忍他們對咕嚕的拒絕。

“如果我是章承煜，你也會這樣打退堂鼓嗎？”程景時低低地問。

顧蘇有些恍惚。

想起了從前，剛嫁到章家的時候，公婆視如空氣，爺爺挑刺暴戾，丈夫冷漠，也曾在半夜裏哭了好些回，卻從來沒有起過放棄的念頭。

那時候的，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更有著好的憧憬。

歸到底，是不夠吧。

已經沒了人的勇氣，猶如驚弓之鳥，到一點刺激就回了自己的殼裏。

“景時，”困難地開口，“對不起，我現在的狀態很好，我不想改變。”

一個晚上，程景時都很沉默，顧蘇不知道該是悵然還是該鬆上一口氣。畫展結束後是一場生日自助晚宴，程家的人沒有再來打擾，反倒對十分客氣，就連程若敏也親自過來致謝。

宴會結束後，程景時驅車去孫晴那裏接了咕嚕，又把們一路送回了家裏。

咕嚕睡得很香，死沉死沉的，被放在床上來回滾了兩下也沒醒，嘟著一張小很是可，顧蘇忍不住親了一下，這才掩上門走了出去。

程景時還沒有走，靠在對麵的牆壁上，定定地看著。

“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顧蘇聲說。

程景時忽然朝著走了一步，左手按在了牆上，把顧蘇半侵略地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