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包裹住,手心傳來暖意,還略帶糙的,卻並不令覺得反。他寬厚的臂膀,為擋住眼前洶湧的人,讓方纔的驚懼立即消散,莫名覺得心安起來。元夕於是任由他牽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一小小的山坡之上。
而在他們後,有一人不遠不近地緩緩跟著,帶著與周圍格格不的落寞與孤寂。
元夕從坡上往湖麵看去,隻見彩繪龍首在波中起伏,旌幢繡傘迎風招搖,一艘艘大船伴著浪花相逐,與剛才在近的視野相比,竟另呈出一派極致景象。元夕忍不住在心中默默讚歎,蕭渡見船上的槳夫遠得看不太清,才覺得十分滿意,袍隨意坐下。元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他,一直以為他事事挑剔講究,想不到就這麼大剌剌地席地而坐,蕭渡彷彿看穿心思,道:「以前行軍打仗之時,餐風宿都試過,這算得了什麼。」元夕覺得有理,便也挨著他坐下,蕭渡見態度自然,毫不見扭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任誰也沒有發現,小小的土坡上,宣遠侯與夫人就這麼隨意坐在地上,如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津津有味地看著下方的熱鬧場麵,微風將他們後的垂柳吹得輕輕搖擺,更添幾分愜意。
突然,一聲驚喝聲,打破了這靜謐的畫麵:「侯爺小心!」
蕭渡麵一變,極快地抱著元夕朝旁邊一滾,一把飛刀釘進樹幹。
隨後,從樹後又跳出幾個黑人,直撲蕭渡而來。蕭渡迅速恢復冷靜,從容應對,但顧及邊之人,始終騰不出力氣還擊,隻得拉著元夕不斷避讓,眼看便落下風。
他焦急地轉過頭,朝向剛才示警之去,隻見駱淵滿臉焦急站在不遠,卻不知該如何上前幫手。蕭渡見那幾名黑人越攻越猛,心中雖極不願,也隻得將元夕往駱淵那邊推去,大聲喊道:「快帶離開!」
元夕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