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將酒盞重重一放,語氣有些冷道:「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翰林,竟敢如此妄議朝中之事。就算依你的所言,夏氏能隻手遮天,你一個六品文,對我又有何用。」
駱淵肅然道:「依我看,蕭家軍駐守函穀關的幾十萬兵權,才是侯爺最大的籌碼。而侯爺現在最需要就是有人替你盯住朝中的一舉一,能提前籌謀應對。駱某職雖小,卻能經手朝廷各類誥敕邸報,正是此事的不二人選。」
蕭渡瞇起眼,冷冷打量他,道:「你的膽子果然不小,洩朝廷機要,可是欺君大罪!」
駱淵毫不退地回視,道:「若不是如此,侯爺又怎會真正信任駱某。」
蕭渡目中探究之愈濃,道:「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
「我的目的上次在田莊就已坦誠相告。駱某雖隻是一個小人,卻也有幾分,不願見到的忠君守國的將士被外戚勢力蠶食。所以甘願傾一己之力,為侯爺所用。」他站起,躬一揖道:「駱某已把家命出,隻看侯爺敢不敢信我。」
蕭渡盯著他,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著,似乎在專心思索著什麼。廳頓時陷沉寂,竹林的蟬聲越發清晰起來。駱淵卻並不著急,隻閒步踱到門前,隨手折了一把桂花,撒梅酒之中,清甜的桂香頓時飄散開來,淡淡蘊了滿室。
就在桂香快要消散之時,蕭渡終於籲出一口氣,自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道:「你怎麼看。」
駱淵知道這便是他信任的第一步,連忙接過信細看,隨即皺眉道:「王守想讓妹妹被立作側室?」
「沒錯」蕭渡冷哼一聲,道:「他近年來一直有這個念頭,曾數次旁敲側擊。本來因著他的關係,我們平日裡對王姨娘已經諸多忍讓,想不到他們還是貪心不足,想趁著這個時機來宮。」
駱淵思索一番,道:「這件事老侯爺和夫人都知道嗎?」
蕭渡點頭道:「爹對這件事的態度一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