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的手慢了下來，心中莫名有些鈍痛。他想像著，在熱鬧的鞭炮聲、歡笑聲中，那個小小的、孤單的影，是抱著怎樣的心在數著一個個冰柱來消磨時。

元夕憶起往事，眼眶又有些泛紅，了鼻子，道：「後來，我和家裡的姐妹一起去太學旁聽，才認識了小夫子。他對我很好，會給我講他去過得地方，看過得趣事。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外麵的世界那麼大，可以學得東西有那麼多。後來他又送了許多書給我，我反覆著迷地看著那些書，日子才不再那麼難熬。」頓了頓，道：「我不願丟掉那些書，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些書陪我過了許多艱難的日子，對我來說比什麼都要重要。」

蕭渡的心本已了下來，一聽到這句比什麼都要重要，又忍不住皺了眉頭，心中醋意翻騰，終於開口道：「既然對你這麼重要，也就是還會一直想著他麼？」

元夕連忙搖了搖頭，盯著他堅定道：「我既然嫁給你，便是真心誠意要做你的妻子。想與你禍福相伴，用整顆心來對你。過去的事我雖還沒有完全忘掉，但一定會努力去放下。你……願意信我嗎？」

蕭渡忍不住又有些失笑，就是這般直愣愣的子，連個好聽誓言都不會發。這時，元夕的腳踝已經不再那麼腫，他於是替放下，轉過頭，見正眼含淚，張地等他答覆。他於是掏出錦帕了手，似乎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元夕愣了愣，不明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