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山路被沖刷得泥濘不堪,天越來越暗,低低的雲層將天空遮得不風。
蕭渡行軍多年,知道按這樣的形勢,就算一會兒雨能停住,他們貿然下山也是極度危險。因為雨水極可能造山路坡,而田莊裡的人也本不知道他們到了這,幸好還有這個山能夠勉強撐一夜,隻是他本來計劃得可不是這樣……
他想到此,心中忍不住生出些沮喪來,但轉頭看見元夕上的薄衫已經被雨淋得,他於是揮去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這又又冷,必須找些樹枝來生火把服烘乾,也讓能好好取暖。
幸好他行軍經驗富,很快在用乾草為元夕搭了一舒適的坐墊,又冒著雨跑了出去,用隨攜帶的匕首斬了許多樹枝回來,還空了幾個山果放在懷中。兩人晚飯都吃得心不在焉,此刻都到有些飢腸轆轆,他將山果全放在元夕懷裡,自己開始搭起樹枝準備生火。
元夕盤坐著啃著甜甜的山果,看他認真地用石頭和樹枝搭一個火堆,又攃著石塊以乾草引火,融融的火很快照亮了整個,也映紅了他的臉龐。
元夕於是含著塊果子咧笑了起來,覺得上已經不是那麼冷了,反正隻要有他在邊,便什麼都不用擔心。
攏了攏服走過去,將懷裡的果子塞了一個到他的裡,蕭渡一邊將樹枝搭在火堆上,一邊道:「快把服下來烤乾,小心一會兒捂病了。」
說完他便覺得有些不妥,回過頭果然看見元夕鼓著腮幫子呆呆地著,臉被火照得通紅。他們雖然已是夫妻,可到底都是未經人事,陡然間就要袒裎相見實在是覺得有些尷尬。
蕭渡覺得臉上也有些燙,於是輕咳一聲道:「我去那邊準備睡得地方,你先自己把服烤乾。」
他心虛地背過去,找了凹坑,用乾草鋪床鋪。聽見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覺得心跳有些加速,雖然看不見,可腦中卻有畫麵不斷浮現出來,攪得他心神不寧,也不知手下到底在做什麼,於是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自家媳婦有什麼不敢看得!」
他索大剌剌轉過子,看見元夕已經將外下搭在火堆上,此刻正解開髮髻,歪著頭用梳篦慢慢梳著發。烏黑的髮傾瀉下來,水滴自發尾慢慢落在潔的脖頸之上,火映得臉頰艷若桃李,的裡在在上,讓玲瓏的曲線展無。
蕭渡看得雙目發直,連呼吸都快窒住,「匡當」一聲,他手上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元夕被嚇了一跳連忙回去,正對上他熾熱的目,頓時兩人心頭都如小鹿撞,到一陣發慌,低頭嗔罵道:「你幹嘛看。」
蕭渡也連忙低下頭來,腦中卻全是方纔的畫麵,腹中有火苗正不斷竄,令他到燥熱難安,手忙腳地撿起匕首,卻又腳下一,將已經鋪好的乾草掀得到都是。
元夕極見到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見他的髮也還滴著水,鼓了鼓勇氣,終於輕聲道:「你上也都了,快過來一起烤烤吧,不然在上多難」
蕭渡想著: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比自家娘子還怕。於是起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火堆旁,三下兩下就將裡,搭在火堆之上烘烤。元夕斜眼瞥見他轉眼就將上赤.,覺得心臟快從腔飛出來,連忙正襟危坐地對著火堆,連大氣都不敢出。
蕭渡突然想起新婚那夜的形,忍不住調侃道:「怎麼這次又不敢看了。」
元夕朝他輕啐一口,連耳都紅,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空氣中湧著濃濃地曖昧的氣息,襯得兩人的心跳都格外響,伴著火堆辟裏啪啦作響。
蕭渡將火挑得更旺些,終於決定打破這尷尬得對峙,聲道:「要不我來幫你梳頭吧。」
元夕含點了點頭,將梳篦遞過去給他,覺到他的目直直落在自己上,連忙背過子不敢看他。蕭渡輕輕挽起的髮,一點點往下梳開,見烏髮攏在自己的掌心,突然間玩心大起,用手指勾起不斷纏繞著,直到……不小心打了一個死結。
他的臉頓時黑了,朝元夕看去,見仍是一臉怯,低頭順目地對著火堆發呆。於是定了定心神試圖去解,誰知卻越解越,最終糾結一團。
元夕本來心中滿是意,突然覺得頭皮被扯得有些疼,回過頭,隻見他正滿頭大汗地在解自己的頭髮,頓時看傻了眼。
可他越是賣力去解,那髮越是纏繞難分,元夕終於被他扯得不耐煩起來,一把將髮拖了回來,道:「我自己來吧。」
蕭渡實在不願讓覺得自己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妥當,於是不服氣地又想將拉回來。倆相拉扯間,元夕往前一栽便倒在了他上,蕭渡隻覺得溫香玉抱了個滿懷,回過神來,一團的渾圓正抵在他`前,的「蹭」地自口擴散開來,讓渾都熱了起來,頓時腦中一片空白,手腳都不止該往哪兒放。
元夕又又急,現在自己和他之間隻隔著一層薄布,甚至能覺到他滾燙的在`前,本能地掙紮著想要起,誰知卻讓這攃變得越發激烈,蕭渡被蹭得邪火直冒,終於一把將按在懷裡,狠狠吻上的。
他將雙手的髮,舌尖輕輕撬開的貝齒,著迷地舐口中的每一,細細地輾轉啃咬,與氣息糾纏。此刻,他隻覺得全都燒得發疼,而便是他的清泉,唯有引才能止。
終於他不再滿足於隻在間流連,而是手探了的襟,握住那早已求地,兩人心尖都一陣發,元夕覺得渾都戰慄起來,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手去推,卻被他一把抓住,啞聲在耳邊道:「別怕。」
元夕在他帶著魅的嗓音下慢慢放鬆下來,是啊,他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心甘願想要托付一生之人,那麼還有什麼可怕呢。
可始終還是覺得有些彆扭,於是咬著小心翼翼道:「可我上還是得……會把你也弄得……」
蕭渡被逗笑,將臉上鼻尖,聲道:「那就掉好了。」元夕閉上眼,覺得心臟有些承不住,到他的輕輕撥落最後的衫,滾燙的沿著的曲線蜿蜒下來,每到一都引起一陣輕。而膩的令他滿足地輕歎出聲,理智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隻剩本能領著他們沉溺糾纏。
「阿嚏」一聲清脆的噴嚏聲陡然打散了織的旖旎,蕭渡黑著臉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道:「這樣……也會冷嗎。」元夕愧地摀住臉,也不想在這時發出這樣的聲音,可……就是冷嘛。
忍了又忍,終於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聲音在空曠的裡顯得格外清晰。這下蕭渡縱有千般也是繼續不下去了,他無奈地直起子,挑過已經烤好的外遞給道:「趕換上吧,別著涼了。」
他見元夕著脖子,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將外穿好,忍不住又生出許多憐惜,覺得剛才倒是自己太衝了,明明已經計劃好,要讓有一個最好的回憶。怎麼能讓以後回想初次,竟是在這個又又冷的破山裡。
他於是皺起眉頭,慶幸自己方才沒有繼續下去,輕咳一聲,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旖旎的畫麵,努力用平常語氣道:「乾草都鋪好了,你先去那邊睡吧。」
元夕輕輕「哦」了一聲,轉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聲如蚊叮一般,道:「你不過來睡嗎?」
蕭渡抬起頭來正要開口,卻猛地愣住,未穿裡,寬大的外衫顯得裡的曲線若若現,臉上還有酡紅未褪,白皙的脖頸上全是方才歡後的痕跡,他看得氣一陣上湧,連忙低下頭來,拚命告誡自己,他堂堂宣遠候,對陣殺敵尚且不懼,若是連這一刻都忍不了算什麼大丈夫。
元夕不知他心中掙紮,見他低頭不回應自己,以為他是因為方纔的事生了氣。心中便有些委屈,於是攏了攏襟慢慢走到那鋪好的凹坑躺下,突然覺得旁空,到又冷又有些酸楚,於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蕭渡聽那邊間或傳來噴嚏聲和吸鼻子的聲音,終是忍不住轉頭去,竟發現躺在那裡,抱住自己的肩膀默默垂著淚。°°
他立即心疼起來,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元夕可憐兮兮地抬起小臉,輕聲道:「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