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萱從那碗杏仁糊中抬首起來，勉強扯起一個笑容，道：「好吃，娘做得都好吃。」

蔡姨娘著眼下的烏青，十分憐惜地道：「你最近都沒睡好罷，怎麼瘦了這麼多。」

蕭芷萱放下碗來，眼神有些黯然，道：「娘，我不想再騙大嫂了，對我真的很好，那天我已經按你說得去和坦白，我覺得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既然我們已經能團聚，現在爹對你也好，我們以後什麼都不要做了好嗎，我真的很怕，怕大哥和大嫂以後會恨死我。」

蔡姨娘長歎一聲，「好萱兒，我知道是難為你了。可娘已經做了太多，現在回不了頭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我手上掌握得能公諸於世，離我們之日就不遠了。」

蕭芷萱眼中蓄著濃濃的失落，道：「可娘你說得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從來不願告訴我。」

蔡姨娘憐地的額發道：「不是娘不想告訴你，隻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王淑瑤就是最好的例子，虧自以為聰明，最後也不過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說除掉就能輕易被除掉。」

蕭芷萱越發聽不明白，隻是覺得莫名有些心慌，問道：「王姨娘那天所說得就是娘你說你知道得這個嗎？」

蔡姨娘眼神中出得意神，道：「隻怕知道得不足我的一半，所以有顧忌，而我卻沒有。」

緩步走到窗邊，手指在窗稜上慢慢挲過去，突然道：「你大哥和大嫂真得已經圓房了嗎？」

蕭芷萱不明所以，愣愣地點了點頭道：「我剛才去見過大嫂，看來應該是的。」

蔡姨娘勾起角，著窗外滿地落葉，道：「很好，以後這府裡的戲會越來越熱鬧，我們隻需要渾水魚，萱兒你要相信娘親，隻要找對時機，我們很快就能全而退。」

霍地將紙窗撐開，驚起了停在窗外的一隻黃鸝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