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了壺,回道:「已經快到酉時了。」
元夕又了躺在床上的蕭渡,見他還是雙目閉,毫沒有轉醒的跡象,便失地斂回目,又輕聲問道:「小春回來了嗎?」
李嬤嬤搖頭,道:「我一直守在外間,還沒等到他的消息。」
兩人正說著時,房門便被推開,安荷領著被淋得的小春進了屋。元夕連忙站起來,讓李嬤嬤給他遞上手巾臉,又焦急問道:「怎麼淋這樣,找著了沒?」
小春乾臉上的雨水,頗有些愧疚地低下頭來,囁嚅著道:「出去得急,沒顧得上穿蓑。但是我沿路全找過了,也問了許多人,可還是找不到。」
元夕蹙起眉頭,心的那抹不安又擴大開來,其他人並不知道為何執意要找到那樣東西,隻覺得既然夫人如此在意,便一定是極為要的事。此刻見麵凝重,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時間,屋隻聞得雨點「辟啪」敲打窗稜的聲音。
元夕回過神來,看了看小春腳下已經積了一灘的雨水,便吩咐李嬤嬤替在床邊守著,又和安荷一起領著小春去了外間。
元夕在椅中坐下,讓小春先去換了服回來,才問道:「你好好想想,最後一次見到侯爺戴著那香囊是什麼時候?他出事的時候可是戴著得?」
小春撓了撓頭,認真回憶起來,可最後隻出懊惱神,道:「我隻知道侯爺對夫人親手做得這香囊一向珍視,每日都會戴在上。可他今日突然就暈了,我嚇都嚇去了半條命,當時隻顧著看侯爺有沒有出事,急著去找人幫手,本沒分神去管他上有什麼東西。」
元夕思忖了一會兒,又問道:「侯爺昏迷後,有哪些人近過他的。」
小春想了一會兒,苦著臉道:「我把他背回房裡時,又了幾個丫鬟小廝幫手,後來公主還有蔡姨娘他們就都來了,然後,老爺又帶了左太醫來,反正當時屋裡糟糟的,我那時又慌又怕,實在也記不清了。」
元夕指尖在裾上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