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趁不備,抓住的一縷碎發,繞在手心把玩,細細的,將心都牽得起來。
他歎了口氣,聲音中彷彿噙了一汪水,「可我實在想見你,怎麼辦呢……」然後,又微微皺起眉頭,嘟囔道:「你們家的狗可真兇,枉你相公這般手,竟不小心著了那畜生的道。」
元夕有些沒忍住,低頭笑了起來,隨後又立即板起麵孔,嗔怒地瞪著他道:「誰你大半夜闖進來,沒咬死你都算輕得。」
蕭渡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被這麼一瞪竟也覺得渾舒坦,他心中突然又湧起許多愧疚,終於說出口道:「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會傷心,可還是騙了你。」
元夕斂回目,替他慢慢放回腳,道:「剛開始我的確很生氣。你昏迷的時候,我每日都在想,如果你能醒過來,站在我麵前對著我笑,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當你真的醒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竟會是那樣的形。」
蕭渡歉疚地去捉的手,元夕卻將手了回來,站起道:「可我聽了你和爹爹的談話,我能夠明白你的苦衷,為了侯府為了蕭家軍,你必須孤注一擲。」深吸一口氣,中又有些哽咽,盯住他的眼睛道:「可你要對付的人是我爹?有一日當你們真的要麵對麵爭個你死我活之時,我那時又該如何自。」
蕭渡著這道澄明而決絕的目,手心的涼意一直傳到心底,這又何嘗不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他們之間始終橫著個夏明遠,無論如何不同,到底都是夏家的人,他怎麼能忍心讓為了自己而背棄的父親和整個家族。
這是他們之間永遠橫亙的距離,誰也解不開得結。
屋的氣氛越發漸漸起來,兩人都不願也捨不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