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負手走過去,乘旁人不備在元夕臉上輕啄一口,被元夕紅著臉狠狠一瞪,才清了清嗓子朝正在忙碌的安荷笑問道:「夏相沒為難你們吧。」
安荷歎了口氣道:「相爺發了很大的脾氣,說我們不中用,沒能看好小姐。不過最後倒是沒派人阻攔,由得我們把這些都帶走了。」
蕭渡臉上的笑意更甚,他今日特地派人大張旗鼓地去了相府,說是奉了夫人的指令要把丫鬟和箱籠全帶回去,夏明遠麵子,自然不會承認元夕是自己溜回了候府,表麵上也隻得應允。
他想像夏明遠當時有火發不出的表一定十分彩,心中便越發暢快起來,這時元夕卻因為想起爹爹而略有些失神,這次將錯就錯回了候府,始終是對爹爹有些愧疚。
蕭渡看出心中所想,輕輕歎了口氣道:「屋子裡,陪我出去走走吧。」元夕點點頭,便任由他牽著朝外走去,兩人的手在袖底握,踩著一地落葉在園子裡漫步而行,雖然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卻都好似能明瞭彼此心中所想,無需開口,已抵千言。
一直到走到一水榭旁,蕭渡見元夕被冷風吹得了脖子,便輕輕下外袍將裹住,又把一把攬在懷中,聲問道:「後悔嗎?」
元夕埋在他溫暖懷中吸了吸鼻子,搖搖頭道:「不後悔。以後也不會。」
蕭渡雙臂倏地收,恨不得將融在自己的骨之中,兩人就這麼對清溪流水相擁許久,蕭渡才深吸一口氣,道:「你今天去見了爹和娘嗎?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元夕今日一早便去了老侯爺和公主房裡請安,又去蕭芷萱房裡陪說了會兒話。此刻聽他提起才歎了口氣道:「今天我才發現老爺的氣差了很多,還有萱兒也瘦了,說不了幾句話就要掉淚。想不到我走了以後,府裡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指得正是蔡姨娘自縊之事,蕭渡被提起,才正道:「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