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著窗沿,癡癡道:「以前隻在書中看過孟浩然踏雪尋梅的典故,如今親見才明白,若不以詩賦詠,實在是負了這般爛漫景致。」
蕭渡替撥去飄在眉上的雪片,笑道:「我們做不了詩賦,能煮一壺酒來賞雪問梅,也別有一番趣呢。」
終於,馬車行到了小徑的另一端,在一個角亭前停了下來。這小亭正在梅林中央,被萬梅環繞,亭上梨花滿蓋,好似融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另一輛馬車上下來幾個丫鬟小廝,忙不迭地將炭爐生好,在爐子上溫上一壺屠蘇酒,然後將亭中桌凳上的積雪清掃乾淨,鋪上錦墊,又拿出所帶的酒,全部佈置妥當後,才重新走上馬車朝原路駛回。
蕭渡扶著元夕的手走下馬車,又吩咐馬伕趕車隨著其他人一起去梅林外候著。然後,才牽著元夕慢慢走亭中。
這時,爐上的屠蘇酒已經咕嘟咕嘟地冒出熱氣,蕭渡將元夕按在凳上坐下,大步走過去將酒壺提上桌,怕元夕會覺得冷,又在爐火中添了些炭燒旺,對元夕道:「我特意讓他們都散了,隻留我們二人在這邊,所以今日就讓為夫來服侍你如何?」
元夕接過酒壺替他將酒盞斟滿,笑著道:「我又不是殘疾,幹嘛要你來服侍。今天,我們誰也不服侍誰,我們就像老友一般對飲賞雪如何。」
蕭渡著的笑靨,隻覺得後的一片梅影皆不及眼中的艷,於是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元夕不勝酒力,便隻淺淺抿著。蕭渡連飲幾杯,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他著眼前的一片素白,吐出口氣,道:「這京城的雪,總不及邊塞那般氣勢滂沱,令人難忘。」
元夕想起他此前說過的話,替他斟上一杯,道:「給我講講你在邊關時的故事吧,那邊的冬天和京城有什麼不一樣。」蕭渡頓時來了神,給說起許多行軍時的軼事,每當天寒地凍之時,軍中將士們會一齊去樹林中狩獵,然後圍爐將鹿烤得滋滋作響,他們一邊喝酒吃,一邊唱著行軍的歌謠,渾厚的歌聲震落了一樹積雪,遠方是旌旗招揚,長河落日。
蕭渡連飲了幾口,
孟沖的世界裡有個寂靜的罪犯。這是她警察父親筆記上一個詞。它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它沒有影子,沒有語音,根本不是一個實體,它只是一個想法。從小混跡在警局,她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罪犯,各種各樣的理由,各種各樣的手法,腦子裡漸漸生出了這樣一個罪犯,它完美無缺,無比高尚,俯視眾人,它是孟沖心裡最後的障礙外的一個陰影,一直引誘著她,犯罪和逃亡。孟沖一直想遠離複仇,可仇恨卻越來越近,她不想被寂靜的罪犯吸引,卻身不由已地走向它的囈語和家族的噩夢中,最終走向一場考驗她人性與本身的迷局之中。 對手擺下烏雲密布的棋局,利用每個人人性與生命中的弱點,操縱著無數人脆弱的命運。孟沖要如何擺脫人性中固有的弱點,如何掙脫被人操縱的迷局,最終成功複仇。 智慧,勇氣還是領導者。手段,冰冷還是多情。 天才,總有一個最簡單的缺點。
你的血肉。在無盡的死亡中破繭重生,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永生。“通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通過我進入永世凄苦之坑,通過我進入萬劫不復之人群。”——但丁,《神曲·地獄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