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生怕他會嚇跑馬上要上鉤的魚兒,頓時急得要命,卻又不敢說話,隻漲紅了臉用眼神示意他莫要打攪。蕭渡卻壞心地咬住的不放,故意不讓去看浮漂,元夕氣得手在他背後胡拍去,反而將手中的釣竿了湖中。
眼看元夕就要真的發火,蕭渡才連忙笑著停下逗弄,跑到湖邊替將釣竿撿回,然後坐在後手把手地教釣魚。元夕從來未會過這種山野閒趣,每當有魚上鉤便激地雙目發亮,拍手大。蕭渡許久未見這般高興的模樣,越發覺得此趟帶來田莊避暑是來得對了。
兩人嬉鬧了一日,直至晚霞佈滿天際,落日斜斜投映在波之中,將水麵染一半桃紅一半金黃。元夕覺得有些累,便向後一倒靠在蕭渡懷中,微風的輕輕吹拂臉龐,讓懶懶閉上雙目。耳邊有飛鳥掠過水麵的簌簌聲,和著樹叢中蟬鳴,彷彿室外桃源,令人忘卻一切煩憂。
元夕沉醉了許久,才不捨地睜開眼,道:「那件事,你還沒想通嗎?」
蕭渡抱著的手收了一些,而後道:「我想了許久,這件事不應該由我一人決定。那人畢竟是你的父親,如果太後謀害先帝的罪名被坐實,不僅是太後和你爹,隻怕整個夏家都會遭大難。」
元夕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吐出口氣道:「我早就說過,我和夏明遠和夏家再無任何關係,他從未把我當作兒,我又何必再當他是親人。」
蕭渡側頭盯著道:「你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
元夕點了點頭,道:「你是我的相公,你和萱兒、老爺、二弟才是真正關心我視我為親人的人。所以隻要你決定去做什麼,我就會陪你去做。哪怕要放棄現在的一切,甚至是風餐宿,我都絕不會有半點不甘。」
蕭渡心中一熱流湧,他的目自眼前的景慢慢掃過,又道:「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和我去一個沒有這般湖山,又不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