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淵連忙伏下`子,雙臂發著抖,語音卻仍堅定道:「學生不敢,但相爺要保住夏氏,這便是唯一的法子!」
夏明遠似是怒不可遏,隨手撈起手邊的瓷枕朝他扔去,喝道:「滾出去!念在你到今日還對我忠心的分上,剛才所說的話我就當沒聽過,不然你這條小命隻怕也難保!」
駱淵頭上全是冷汗,卻還是站起穩穩朝他行了禮,方才轉走了出去。
夏明遠因方才太過激,牽得口一陣發痛,於是捂著前大口著氣,門口守著的下人發現不對,連忙進來詢問要不要大夫,夏明遠卻隻是無力的擺了擺手,又吼道:「全給我出去,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於是屋又重歸寂靜,其間隻迴盪著幾聲抑不住的低咳和更的滴答聲。夏明遠將子斜斜靠在錦墊上,突然生出一種無計可除的悲愴之。他何嘗不知道駱淵說得便是唯一的出路,今上既然了手,就不可能給夏氏留下任何生路,必定會對他們趕盡殺絕。讓秦牧回京隻是第一步,他下一步要對付得必定就是自己。可如果真的要反,便是上了全族人的命,他如何敢輕易做決定。而且夏氏手中能的兵權,除了燕州的八萬人,最關鍵的便是夏青手上的三萬羽林軍。可夏青的格桀驁不馴,又一向與今上十分親近,實在是個令人猜不的變數。他越想越覺得頭疼裂,眼前好像是白茫茫一片,怎麼也看不清前路。
轉眼就到了夜時分,沉沉的暮掩蓋下,有人等不及通傳便匆匆闖了夏明遠的臥房。
夏明遠見夏青佩劍盔甲未除,明顯是從軍營直接趕來,也來不及怪他就這麼大喇喇闖,連忙起問道:「出了什麼事!」
夏青解下佩劍往桌案上狠狠一扔,黑著臉道:「今上宣我進宮,讓我明日就出羽林軍的指揮權,等候其他調派。這不是擺明的落井下石,把我們往絕路上嘛!」
夏明遠又是一驚,卻很快穩了穩心神,緩緩道:「陛下下手果然夠快,還沒將秦牧調回來,就迫不及待盯上了你手上的羽林軍了。」
夏青轉頭著他,眼中狠戾道:「伯父,我們不能再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