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連忙放下手中針線,飛奔撲進他懷中,又踮起腳在他上親了親。蕭渡的心「砰砰」跳躍,卻連忙隔開,道:「別,我上髒。」
元夕卻著他的臉瞇眼笑道:「我家相公是大英雄,這可不是髒,是你得勝的標誌。」然後,又抱著蕭渡好好溫存一番,才依依不捨地吩咐婢打來一桶熱水,推著他去洗澡。
熱氣翻湧,白霧蒸騰,蕭渡將子整個泡在熱水中,舒服地輕哼出聲。這一仗打得十分艱苦,幸而他親自帶兵包抄進黑騎軍左翼,才以圍合之勢大挫敵軍,折損了對方上萬兵馬。隻是再過幾個月就要冬,黑騎聯軍的糧草就在後方,可以隨時退守回到草原,可如果京城那邊補給出了問題,平渡關便會陷危險。他不由又想起五年前那慘烈一幕,心中頓時一陣煩悶,地皺起眉頭。
這時,一雙溫的手自後方饒了過來,為他平眉心,元夕拿起巾帕為他著背,又聲道:「既然回來了就先好好歇歇,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打算。」
蕭渡回頭著那張日思夜盼的眉眼,背後是的手一下下攃著,頓時到全燥熱,腹中騰地竄起一把火來。他拉過的手在邊親了親,突然發力猛地將也拉進了木桶中。水花飛濺而起,元夕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已經坐在蕭渡對麵,全上下被了個。蕭渡一把攬住的腰,將的子上自己的,帶著壞笑道:「你也一起洗洗。」
元夕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洗個澡都不規矩,我可不陪你瘋!」
可的力氣哪敵得過蕭渡,還沒掙紮兩下就被在桶邊上狠狠吻了下去,一直被吻到依在他懷中,蕭渡才歎息著在耳邊道:「夕兒,我好想你。要是能把你拴在邊到哪都帶著就好,可戰場那麼危險,我怕……」
元夕為他這孩子氣的話有些好笑,但想到他每一次出征就是在生死間來回,又覺得有些心疼,於是趴在他肩上把玩著他的發,道:「等你打贏這場仗,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蕭渡的眸黯了黯,就算打完這場仗,將蕪人趕回去,他們卻是再也回不去京城了。既然走到這一步,要回京就必須得與皇城一戰,奪回那個千萬人之上的位置。他突然覺得十分疲倦,隻有懷中這溫的子能讓他到安,於是貪婪地吸著上的香氣,迫不及待地扯開的衫,在潔的上不斷啃咬著,大手也放肆地一路往下,隻弄得水花翻滾,熱浪漾。
元夕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撥得渾,迷迷糊糊地讓他得了逞。一時間,屋隻聽見水花啪啪地夾雜著重的熄聲,誰知蕭渡憋得太久,激竟忘了他們還小小的木桶,隻是一味強攻,終於,兩人下的木桶不起折騰「砰」地一聲炸開,水花濺地到都是,正在激的兩人就這麼順著水流栽了出來。
門外的侍衛聽見聲音,連忙拍門喊道:「侯爺?出了什麼事?」蕭渡抱著元夕尷尬地倒在地上,怕門外的人闖進來,連忙扯過架上掛著的布巾將元夕的子包住,又狼狽大喊道:「沒事,你們先別進來。」
門外的侍衛呆呆看著水從門滲出來,搔了搔頭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侯爺既然說不讓他們進,誰也不敢輕舉妄,隻得又互相嘀咕著站回門邊。
蕭渡見門外沒了靜,才稍稍鬆了口氣,這時下的元夕早已臊得滿臉通紅,捂著臉從指中瞪著他道:「都怪你!瘋起來也不知道挑地方,現在怎麼收拾。」
蕭渡許久未見過這副臉紅害的模樣,心中越發按捺不住,乾脆一把撈起的子往裡間抱去,「好,那我們現在就挑個好位置繼續。」
終於,幾番顛龍倒後,元夕被折騰地渾酸痛,依在蕭渡懷中昏昏睡去,當兩人再度轉醒時,已經快到日暮西山之時。元夕懶懶睜開眼,藉著昏黃的亮看見一地的水漬,這才想起外間還是一片狼藉。洗澡的木桶裂了幾半,兩人又躲在房裡一天都沒出來,外人見了一定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到此,忍不住又捂臉哀歎:以後算是沒臉見人了。
蕭渡卻是從不在乎這些事:反正是和自己娘子親熱,想在哪裡就在哪裡,想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還容得外人說什麼閒話。眼前天邊就要佈滿晚霞,他突然想起一件心事,連忙拉元夕坐起道:「快穿好裳,我帶你去個地方!」
元夕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卻見他一臉興地著,隻得穿好裳,與他共乘一騎往街上行去,元夕本有些害怕馬上顛簸,但被他攬在懷裡,心便覺得無比安定。
兩人一直騎到城西的黛霞山下,蕭渡扶著元夕下馬,又將馬拴在一棵大樹上,牽著元夕道:「我們上山去看日落,現在應該還趕得上。」
元夕早聽他說過邊關的落日極,此刻也顧不得疲乏連忙跟著他往山上走,蕭渡走了幾步,回頭看見元夕正提著裾十分吃力地跟著,索蹲下將直接拉上背來,「我背你上去。」
元夕伏在他寬厚的背脊上,彎起笑了起來。蕭渡生怕趕不上日落,背著元夕疾步朝山上爬去,才爬了一半,額上便沁出豆大的汗珠。元夕有些心疼,一邊替他著汗一邊道:「要不我還是自己下來爬吧。」
蕭渡嗬嗬笑道:「隻管趴好就行,你家相公幾十萬大軍都敢對陣,還背不起你一個小娘子。」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聲道:「說了要背你一輩子,怎麼能半途而廢。」
元夕歪頭靠著他的肩,隻覺得這漫山的野花全開在了自己心上,溪澗流水淌過心尖,留下一般的清甜。
終於趕在日落之前,蕭渡將元夕背上了山頂,然後便一頭栽在地上大口著氣,元夕連忙解下他隨帶著的水囊餵他喝下。蕭渡就著水囊喝了幾口,目中突然閃過一狡黠,扯著道:「我要你餵我。」
元夕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見他擺出一副你不餵我就不喝的無賴態度,隻得歎息著搖頭,含了口水在中俯餵給他。誰知蕭渡喝了水卻扯著的小舌不放,元夕又好氣又好笑,掙紮著要起來,蕭渡卻輕輕按住的頭,翻將下繼續吻著。兩人方纏綿一刻,蕭渡突然抬起頭,引著元夕坐起,道「夕兒,你看。」
隻見渾圓鮮紅的落日一點點沉河麵,將蜿蜒的河水映起霞萬丈,夕染得遠的草原泛起金,一隻雄鷹展翅,翱翔過連綿的山脊、斑駁的城牆,這便是詩中所說得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吧。
元夕看得有些癡了,蕭渡將的頭扶著靠在自己肩上,兩人並肩坐在山頂靜靜欣賞著這壯麗的景。一直到那亮一點點被河麵吞沒,元夕才輕輕開口道:「好,這落日真的很。」
蕭渡卻輕輕吐出口氣,道:「夕兒,你會不會後悔。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份,你本可以好好呆在京城,錦玉食,本不需要來邊塞苦,過這些擔驚怕的日子。」
元夕攀住他的手臂靠在上麵,道:「如果不是你,我一生都隻會是一個困在方寸之地的小姐,或是隻記掛著夫教子的夫人。阿渡,我喜歡這裡,哪怕陪你塞外放羊,做一對再平凡不過的牧民夫婦,我都覺得歡喜。」
蕭渡將摟的更些,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做皇後。」
元夕連忙抬起頭道:「我不想,我也不想你為了爭那個位置,讓中原再起戰火,變讓讓百姓苦的罪人。」
蕭渡握的手,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又何嘗想要如此,可現實殘酷,若不拚盡全力爬上頂峰,那人一定不可能放過他們。他們這一生,到底能不能由得他們自己去選擇。
最後一金漸漸消逝,金烏換了玉兔高懸天際。駱淵了照在城牆上的月,領著後的士兵們踏了城門。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他自從幫侯府眾人逃出京城之後,便隨著他們一起住在了城。蕭渡不願埋沒他的才華,瞞著趙衍讓他做了個掛名軍師。駱淵雖未親歷過戰場,卻讀兵書又喜鑽研,在他破解了一個敵軍陣法大勝黑騎軍後,以前對他吃懷疑態度的主將們終於對他刮目相看,都尊稱他一聲駱先生。今日他領著一隊人馬去河邊築堤,一直到天黑才回城中。
他先去了將軍府準備向蕭渡匯報今日的進度,誰知卻聽說侯爺帶著夫人去了黛霞山,於是隻得轉往醫館,想去看看這一役中救回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