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長出一口氣,但隨後眉頭又皺在了一起,本以爲擊敗牧便完了任務,但是牧消失之後,卻沒有系統提示。
“呵……”一聲輕蔑的冷笑傳來。林天一驚四周環顧,但卻沒有發現發出聲音的人。笑聲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林天本確定不了位置,而且此地神識本沒有任何作用。林天如同普通人唄扔在黑暗中一樣,找不到方向,在迷茫中。
林天驚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你剛剛被焚化爲虛無的畫。”虛空中徐徐傳來那略顯稚的聲音。
林天一驚,口道:“你沒死?”
“呵呵……我乃不死不滅的畫,六道之中沒人能將我滅殺,但是卻因爲當年那可悲的乞丐將我封印在這畫卷之中,否則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沒人能滅殺我!”畫那充滿怨氣,仇恨的聲音徐徐傳來。
林天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嬉笑不止,片刻後,林天停止嘲笑,譏諷道:“你不死不滅?現在還不是被我焚化了虛無?”
“是麼?”略微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從虛空中傳來。
突然,林天前十丈的之的泥土開始聳,片刻後,便堆積了一個約一丈高的雕塑,雕塑雕刻了一頭青牛和一個約七八歲的孩。只見雕塑青閃爍,雕塑表皮的泥土片片落下,出了孩與青牛的面容。
林天心中大驚,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
畫看著林天呆滯的面容,出一不屑笑容,嘲諷道:“卑微的人類,你還是慢慢在這兒玩兒吧,你和我一樣,進來了就永遠出不去。”
林天回過神來,冷哼一聲,道:“的,小屁兒,老子一定會出去給你看的,老子出去了以後你別嫉妒!”
畫鄙夷的看了林天一眼道:“就你?五千年前,也有一個人進來,但是他和我一般永遠被困在了這畫中。最後承不住這無邊的寂寞,自殺了。”
林天疑道:“不是還有你麼?他怎麼會寂寞?”
畫冷哼一聲,道:“你認爲我和你們這幫卑微的人類朋友麼?”
林天冷冷看了畫一眼,道:“小屁孩兒一個,還說人類卑微,難道你不是人?”
畫看著湛藍的天空道:“我當然不是人,但我是你們這可悲的人類誕生出來的。”
林天冷哼一聲,道:“別口就說可悲的人類,別忘了,你也是以人形出現的!”
畫看了看自己小弱的,角泛起一意味深長的笑容,悠悠道:“如果上天給我選擇的機會,我寧願不要這幅臭皮囊,因爲他讓我到了罪惡!”
林天翻了個白眼,道:“罪惡,人怎麼罪惡了?”
畫看了林天一眼,道:“人人都說我是臭未乾的孩子,我看你纔是一個孩子。難道對人,你還沒看麼?”
林天吧唧吧唧了,道:“人?對不起,小爺我,還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深奧的問題,我只要自己過開心快樂,逍遙,無拘無束就夠了!”
畫冷哼一聲,道:“愚昧,你這可悲的人類。”
林天眨了兩下眼睛,對此不以爲然,想起剛剛畫所說他是在人類手中誕生出來的,不有些好奇,於是便問道:“你剛剛說你是在人類手中誕生出來的?什麼人把你弄出來的?”
畫冷冷看了林天一眼,道:“我是何人誕生出來的不用你管!”話完出,輕輕踢了一下青牛的肚子。
“哞……”一聲牛,青牛便載著畫消失在了遠方。
林天看著畫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對畫是何人誕生出來的謎底,更加疑了。而且對畫這人也很好奇,被他揍了一頓,還不還手,如果是他,早就把別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滅了。
片刻後,林天轉頭看著化爲焦土的大地,長嘆一聲,仰天罵道:“的,我怎麼出去啊!草他媽啊,我可不想被永遠留在這兒,老婆啊,你不要跟別人跑了啊。”
林天一屁便坐在了地上,閉上雙目,查探系統有沒有給出提示,可是系統上只出現了一行小字:“藏任務畫境,完需要離開畫境。”看完這一切後,林天睜開雙眼,仰天罵道:“的,我□□祖宗十八代,什麼破系統,這不是等於沒說麼?”
不久後,林天站起,漫無目的地往遠還沒有被焚化的森林走去。他可不想聞著被燒焦的樹木過日子。
林天一邊走,一邊想著如何離開此地,片刻後,林天長嘆了口氣,一腳踏上虛空,在畫境之中閒逛,可是把畫境轉了一團,什麼沒有發現,而且林天還發現這畫境好似無邊無際一般,沒有任何地方有奇特之,當然除了那畫。
林天又皺了皺眉,那畫看上去也不想是任務的索引,若是說想離開的人,最想離開的恐怕不是林天,而是畫,對話之中便可以看出畫在此地呆了很久的時日了。
林天看著這一切長嘆一聲,一陣頭大。既然在畫境之中找不到奇特的地方,林天便放棄了,而後便降落在林中,想著自己在畫境中所經歷的一切。
一天過去了,林天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兩天……三天……四天過去了。
林天擡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罵道:“我□□,我□□媽,我□□後媽,我□□表姐,我□□表妹,我□□全家,快讓老子出去啊。”聲音充滿了怨恨之意。
林天在這四天之,如果在腦中放錄像一樣,把前前後後的想了無數變,可是還是沒有想出出去的辦法。
林天發泄後,躺在了草地之上,又陷了沉思,他知道怨天尤人是沒有辦法的,他不相信此地是絕地,一定有辦法出去,他相信事在人爲,只想他想出去,就一定能出去。
林天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把點放在了畫上,因爲此地的環境並無異常,而畫和那水牛是這畫境中唯一的,所有他纔是這個任務的點。出去的辦法一定在畫的上。但是他卻殺不死畫,而且他也不信殺死畫就能出去了。有些時候武力是解決不了一切的,重要的還是思想。
林天想到此之後,便開始注意他進來之後與畫的對話,雖然林天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記住個大概還是可以的。他像寫小說般,把自己和畫對話的容寫在了地上。
當他寫到畫說的那句“你明明在畫中,卻來問我,這不是明知顧問麼?”林天雙眼一亮,歡呼道:“畫中,對啊,此地是畫而已,本不是一個世界!這只是一張畫而已……”
林天的歡呼聲傳遍了方圓百里。
百里之外的畫聽到這句“這只是一張畫而已!”雙目也是一亮。好像也想到了出去的辦法。
畫低頭看著腳下青牛道:“小青,我們在這裡待了多久了?十萬年?還是二十萬年?”
“哞……”青牛發出了渾厚的聲。
畫搖了搖頭,角出一笑意,嘆了口氣道:“算了,記不清了,小青我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看看這卑微的人類是不是還是一樣可悲,還是變得更可悲!”
青牛點點頭。
距離畫百里之外的林天不斷在地上蹦跳歡呼,甚至扭起了屁。
“老婆,我來了,等我!”林天歡呼道。而後便閉上了雙眼,靜下心來,心中不斷默唸道:“這只是一張畫而已,只是一張畫而已……”
西門家,一間廂房之,西門倩懷中抱著一幅畫卷,眼眶發黑,眼角掛著淚花,口中喃喃道:“林天……”
突然,西門倩懷中的畫卷騰空飛起,青閃爍,畫中央,一個漩渦浮現,而後只見漩渦中心青一閃。
“哞……”一聲牛傳來。而後只見一個孩騎著一匹青牛衝了出來。
畫看了西門倩一眼,而後手掌揮,西門倩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定在了原地,而且畫卷散發出的彩也被掩蓋,若是從房外觀看房中的形,本和平時沒有什麼兩眼。
畫又打量一下西門倩,角出一笑意,雙掌又是一揮,而後只見青一閃,畫和青牛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畫消失之後,西門倩形一震,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目不轉睛的盯著畫卷中央的漩渦,雙臂有些抖,眼中淚花閃現。
片刻後,漩渦中央出現了一個黑男子的影。西門倩雙眼一亮,大聲道:“林天!”聲音中滿是喜悅之意,淚伴著微笑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