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惱怒地瞪他一眼,用最兇的語氣,說最的話,“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睡覺?”
齊聿禮笑聲低低沉沉,滿目輕佻地說:“我求之不得。”
正準備下車時。
連接著轎車carplay的手機,有來電顯示,來電鈴聲通過車音箱響起。
二人的視線,同時落在轎車的顯示屏上。
來電人信息一眼可見。
——容屹。
齊聿禮按下接聽按鈕。
容屹清冷嗓音滿是不耐煩:“三哥,你還有多久到?我們兄弟幾個已經等了你半小時了,你晚上又沒有應酬,一句有事,讓我們等了你這麼久,到底有什麼要事,比我們三個還重要?”
南煙滿目疑,用口型問他:你有事你還來找我?
齊聿禮無奈:今晚真是順路。
之前是夜里工作結束,閑的無聊。不想回他自己那兒,也不想回老宅。
車漫無目的地開,最后開到了家外面。他也沒有給發消息,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車里,想今天的工作,想明天的工作,還有,想。
想在干什麼,想,有沒有在想自己。
——肯定沒有。
沒心沒肺的,有事求他,才會想他。
今天是真的順路,下班之后和幾位叔伯吃飯,吃完飯,順路送二叔回家。他二叔家就在這附近,所以,真是順路。他甚至沒想停下,只是看到主給自己發消息,齊聿禮當即在下個路口掉頭,過來找。
這邊兩個人眉目傳,另外一邊,等的不耐煩的容屹,語氣冷的像要吃人了。
“說話,還要多久!”
車載音響響起容屹邊其余二人的笑聲,“容四,你說呢,齊三能有什麼要事兒?八和煙妹妹在一塊兒廝混。”
容屹冷哼一聲:“三哥,明天周五,你不是周五一下班就去接回家了嗎?你就差這麼一天嗎,今天就非見不可?”
還是剛才的那個聲音,接過話茬:“你這話說的,齊三恨不得天天和煙妹妹見面。”
容屹扯了扯角:“二哥,在你眼里三哥就是那種人嗎?”
商從洲懶洋洋,拖長音:“是啊。你別不信,小容屹,在你三哥眼里,他的煙妹妹就是比你重要,不信你自己問齊三。”
“我不問。”
“為什麼?哦,你怕了。”
“我只是覺得,你很稚。”
“你剛剛的話不稚?”商從洲笑的浮不羈,“咱們四個人里面,你最稚了,小容屹。”
“滾。”容屹不耐煩,接著問齊聿禮,“三哥,你還來不來?”
齊聿禮眼微瞇,嗓音低得像是在砂石里滾過一圈,寒氣森森:“當然來,剛剛是誰一口一個煙妹妹的喊的,容四,把他給你三哥看牢了。”
容屹早就關了免提。
因此,商從洲沒聽到齊聿禮后面說的話。
等到電話掛斷后,商從洲心不在焉地問他:“齊三怎麼說?”
容屹云淡風輕地回答:“三哥說,剛剛那個喊煙妹妹的人,你自己想一下,你的死法。”
商從洲:“?”
商從洲:“……”
原來,最稚的人,是齊聿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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