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那，我們接著練？”

 “不了。”

 “啊？”

 齊聿禮上的汗沒比南煙的多，頸間滾落著汗，他上穿著的白短袖都得近乎明。南煙以為他累了，心想反正齊聿禮拍子都對，明天訂婚宴上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大家伙看到他僵的舞步也不會取笑他。

 正準備點頭應答之際，齊聿禮說:“很晚了，你先睡覺，我在這兒練就好。”

 南煙忡楞:“你一個人嗎？”

 齊聿禮不容置喙的語氣:“嗯，我一個人在這兒練。你上都是汗，快點兒回去洗澡睡覺吧。”

 南煙:“可是……”

 齊聿禮:“沒事。”

 他態度強，邊說邊推搡著南煙往外走，南煙不太想走，“我在這里看你練，我陪著你，齊聿禮，哥哥，老公！”

 殺手锏都使出來了。

 齊聿禮沒轍，眉頭微蹙，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困嗎？”

 南煙搖頭，“有點兒困，但更想陪你。”

 想陪你。

 和在一起近四年時，總會半真半假地說類似的話語。

 想見你。

 想親你。

 好想你。

 為了這些似是而非的想念，齊聿禮屜里堆著數百張來回飛的機票。輕而易舉的一句話，他便推下所有要事去見。

 比起喜歡，更多的是無法招架的每一句話，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

 齊聿禮松口:“在邊上坐著，要是困了和我說，我抱你回房睡覺。”

 南煙:“知道。”

 南煙坐在練舞室地板上，時而玩手機時而瞥齊聿禮一眼。

 晚上十一點多，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遍又一遍地提起神，專注地看向齊聿禮。

 沒多久。

 齊聿禮通過鏡子，看到一個點頭，睡了過去。

 他隨即按下音樂，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抱在懷里，往臥室走。

 睡的不踏實，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睡意惺忪的嗓，問他:“你練好了嗎？幾點了？”

 “十二點半。”齊聿禮只回答了后面那個問話，“要不要洗澡？我抱你去洗澡。”

 “我不想。”閉上眼，著聲，和他撒，靠在他口的頭又往里鉆了鉆。真奇怪，他上都是汗，可是聞不到一汗臭味兒，甚至還很依，想被他一直這麼公主抱著。

 閉著眼，當然錯過了向來冷薄的齊聿禮齊三，笑得溫堪比白日春，聲音也溫到不可思議，“沒事，我給你洗。”

 他的公主什麼都不用做，公主只需要被他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