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會兒再和你說。”空氣里突然多了嗆鼻難聞的酒味兒,混雜著煙味,南煙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今晚有個應酬,喝了幾杯。”齊聿禮自己也聞的不太適應,“我先去洗個澡,有事我。”
“大晚上的我能有什麼事兒?”南煙催他,“快去洗澡,臭死了。”
“……”
齊聿禮就這麼被趕進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南煙還一門心思地放在電視上。平視也沒這麼喜歡看電視啊,齊聿禮不太理解,難不真想去參加這麼節目?當初拒絕了,很難嗎?
抱著這種想法,齊聿禮問:“你想去參加這個節目?”
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
電視屏幕里,赫然放著那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旗袍,一共五件,有三件和南煙設計的’白日花宴’服極為相似,還有兩件,和南煙的設計廢稿,相似度高的,簡直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南煙一臉愕然。
察覺到緒變幻,齊聿禮不明所以:“怎麼了?”
南煙怔忡過后,拿出手機,調出自己的設計作品給齊聿禮看,看完后,又把手機界面和暫停的電視畫面進行對比,“你看,這兩條旗袍,是不是很像?”
齊聿禮作為門外漢,都看出了兩條旗袍超高的相似度。
他蹙眉:“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設計的旗袍和你設計的這麼像?”
“我不知道,”南煙還頗有閑心地開玩笑,“你怎麼不說,是我抄襲?”
“你最厭惡這種行為,干不出這種事兒。”齊聿禮不喜歡這種玩笑,卻也沒義正言辭地糾正。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太清楚的品如何,所有的歪點子,估計都用在了齊聿禮上,哪還有閑心思給別人使壞。
或許。
是除了齊聿禮以外,其余人不值得費盡心力。
“這個人你認識嗎?”齊聿禮問。
“不認識。”南煙對這位設計師沒有任何印象,琢磨半晌后,直視齊聿禮,一時間很是茫然,“怎麼辦?”
齊聿禮眉間凝著凜,說話語速倒是不急不緩地:“能怎麼辦?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是任人宰割的人嗎?”
南煙搖頭:“不是。”
齊聿禮極短促地笑了一下:“那不就行了。”他是在笑的,可是黑沉沉的眼里泊著一片深濃的墨,隨之而來的是窒息般的迫。那迫并非是他產生的,源自于他眼里所看到的——來自于南煙的,眸間凝著揮散不去的戾氣,間溢出一抹冷笑。
“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欺負到我頭上來,我不介意學學容四,讓對方知道什麼——”收起方才那幅天真茫然的模樣,輕描淡寫地說下四個字來,“——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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