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齊聿禮會翻看的朋友圈。
按照齊聿禮以往的作風, 他是絕對不會有閑工夫看齊月的朋友圈,并且還怪氣地給發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只是點了個贊而已。
齊月莫名嗅到一殺戮氣息。
還從中讀出了一種“干得漂亮, 你給我等著”的暗示。
暗示齊月, 死期不遠。
齊月還沉浸在男模們的快樂中無法自拔, 一轉,打開手機, 就到了此種暴擊。一時間,生無可。
齊月拿著手機的手,略微抖。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周楊, 私聊:【齊月亮, 你看到你家齊三點贊了你的朋友圈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月深呼吸,打字:【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周楊:【你膽子真大, 竟然敢帶著南煙去看男模秀。】
齊月謙虛地表示:【我們只是想對比一下外國男人和中國男人的區別。】
周楊:【你了解中國男人嗎你就對比?】
隔著手機, 齊月瞪了周楊一眼:【就你知道, 就你話多!】
損友心有靈犀, 周楊一眼看穿:【還惱怒了。】
齊月沒心思和他迂回, 渾無力,慘兮兮地問:【我要怎麼辦?我嚴重懷疑我三哥已經買了飛往澳洲的機票來抓我了。】
周楊:【你又不是他老婆,他抓你干什麼?】
齊月被提醒了,恍然大悟:【是哦,我又沒有家世,看看男人怎麼了呢?就算男人全.站在我面前,我都可以毫無負擔并且仔仔細細地鉆研一番。】
周楊:【?】
周楊:【你確定你可以?】
周楊:【上次是誰,遇到一個膀子的男的, 尖聲快把我震的耳聾。】
齊月扯了扯角:【閉吧你。】
手機鎖屏。
齊月惴惴不安的心, 因周楊的話, 稍許平定。
可依舊把那條朋友圈給刪了。
九宮格男模朋友圈年半小時,有不人刷到如此勁的朋友圈,也有人錯過該條朋友圈。顯而易見,南煙是錯過該條朋友圈的人。
更是無辜的參與者,平白無故被齊月神兮兮地帶進來,說是要給看一個好東西。
哪想是這種好東西。
現實眼看到的,其實比齊月發出來的更帶。
齊月發朋友圈的容是秀場允許拍攝的部分,而不允許拍攝的部分是——不著一的男模人秀場。齊月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般刺激,驚得嗷嗷直,沒出息地跑了出去。
南煙也跟隨出了秀場。
空氣里的熱浪猶存,熨燙著二人的臉頰溫度,緋紅,滾燙。
齊月懊惱之余,和南煙坦誠:“三哥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了,煙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今年不回家過年?”
度假結束,便迎來春節。
春節這種闔家歡樂的節日,齊家是不允許子嗣在外過節的。
“你之前沒調查過嗎?”隔著太遠,南煙沒太看清男人上的,只是心復雜,“我要是知道是這種場合,是絕對不會跟你過來的。”
“有了解一點點。”齊月含糊地比了下。
南煙無聲嘆氣,思忖半晌,待臉上溫度降下,忽地想起:“齊聿禮為什麼會知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
齊月沒底氣:“……我發了條朋友圈。”
南煙頭疼:“你為什麼不把齊聿禮屏蔽了?”
齊月:“我怎麼知道他會看我朋友圈?你說三哥為什麼平白無故看我朋友圈啊?”
沒底氣的了南煙:“……因為我把他拉黑了。”
齊月霎時又了有理的那一方:“要是你不把他拉黑,他肯定不會看我朋友圈,也不會知道今晚我帶你來看限制級演出,煙姐,雖然我有錯,但我覺得你負主要責任。”
“……”南煙聽著看似滿是邏輯實則全是的話語,好脾氣地沒拆穿,“誰有錯不重要,重要的是,齊聿禮現在可能想把我倆碎尸萬段。”
“……”
“……”
兩姐妹走在墨爾本街頭,齊齊地發出一聲綿長的悲慟嘆息聲。
當晚,南煙把齊聿禮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小心翼翼地賠著笑,發了一連串討好消息。
【哥哥?】
【老公。】
【老公,你在干什麼?】
【老公,我好想你。】
【老公,你想我了嗎?】
一連串的“老公”發出去,南煙自己都有被惡心到。
沒辦法,設地地想想,如果是齊聿禮背著去看了一場限制級別的模秀,南煙恐怕氣的當即要和他離婚了。
你沒有老婆嗎?
你老婆的材不好嗎?
你已經看膩了你老婆的了嗎?
趁你老婆不在去看別的人們?
——把老婆換老公,同理。
齊聿禮看到這一連串的消息后,眼里淌著笑,鼻息間溢出一聲冷哼:【你也會想我?】
南煙默了默:【真的很想你。】
齊聿禮:【我以為你都忘了你已婚的份了。】
南煙:【時刻記在心里。】
齊聿禮哪壺不開提哪壺,轉移話題:【澳洲男人是有魅力的。】
南煙真誠:【你最有魅力了。】
齊聿禮:【是嗎?】
南煙手指停留在鍵盤上,糾結了約有五分鐘,才磕磕絆絆地打出一行“我你”出來,可是在發與不發中,又猶豫了將近五分鐘。最后,一咬牙,還是按了發送鍵。
哄男人,到底是不擅長的。
而齊聿禮,到底是不好哄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齊聿禮發來一段語音,語氣涼颼颼的:“已經心虛到要發這種話的程度了?老實代,到底看了多個男的,到底那堆男的穿沒穿服?”
思忖片刻。
南煙當機立斷,再次把齊聿禮拉黑了。
直視黑暗會讓人更恐懼,所以南煙選擇逃避。
只是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在澳洲玩了大半個月,一轉眼,到了回國的日子。
南煙和齊月心里的緒是如出一轍的:都不想回國,不想回國面對齊聿禮的質問。
——齊月,膽子,帶你三嫂去那種場合?
——南煙,你過來,來和我說說,是我沒滿足你嗎?需要去外面找野男人找刺激?
二人滿腦子都是這般幻想。
而且們一致認為,現實會比想象更恐怖。
齊聿禮的恐怖之在于,他永遠超乎你的想象。
南煙比齊月更輕松一點兒,畢竟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但齊月不是,無法設想齊聿禮會對下什麼狠手。
所以回去的飛機上,南煙可以安心睡覺,而齊月輾轉反側,沒有任何困意。
南煙甫一摘下眼罩,迎面對上一張有著黑眼圈的臉。
“……你干什麼?”
“煙姐,你待會兒一定要替我求。”齊月央求,一臉快哭的表,“罰抄什麼之類的都好說,萬一他克扣我零花錢怎麼辦?”
“去掉萬一,他一定會把你零花錢扣了。”
“……”齊月不如去死。
“事的重點,不是你帶我去那種地方,而是你小姑娘家家的,不應該去那種地方。”南煙語重心長地勸,“對異的有好奇之心,很正常,可是不應該通過這種手段。”
“我沒有好奇異的。”齊月不無尷尬,“我對男人這種生沒有半點好奇之心,只是聽到男模秀,很新奇,想去玩玩。哪里知道里面玩的這麼開?”
“去嘗試新奇事。”南煙是了解的,知道說的都是真的,“回家老老實實罰抄吧。”
“零花錢呢?”齊月垂死掙扎。
“扣了吧。”南煙冷薄。
齊月無力癱在座椅上,宛若死尸。
南煙一句話,又讓生龍活虎:“我把我的副卡給你。”
齊月:“煙姐,我你,全天下我只你。”
南煙輕飄飄:“你最好當著陳序深的面也能說出這種話。”
齊月撇撇:“沒勁,你這就沒勁了。”
很快,飛機落地。
南煙和齊月取了行李后,往出口大廳走。
過去的路上,二人談著。
齊月:“是司機來接我們嗎?”
南煙大概能猜到是誰來接們,“是你溫儒雅的三哥來接我們。”
齊月角微:“人眼里出西施也得有個度,冷寡才是形容三哥的。”
南煙莞爾一笑:“所以你要和我們一輛車嗎?”
話音落下,二人出了機場大廳,就看到路邊停著的一輛悉的黑賓利。
賓利外,站著兩個男人。二人上穿著同個品牌的羊絨外套,里是黑的高定西裝,頎長的高,拔的材線條,在熙攘的機場外,分外惹眼。
南煙怔了怔,對齊聿禮和陳序深聊天的場景,有些許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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