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看陳序深打籃球了,他好帥,覺和高中時候我暗的他一模一樣。我站在球場邊上看他打球的時候有人來問我要聯系方式……煙姐,我也好有魅力的,你覺得呢?哎,我怎麼長得這麼漂亮?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序深和那男的說,哥們,追人分先來后到,我在追,等拒絕我了,你再追。”
“狗男人。”
“……”
“我好喜歡他啊。”
“……”
“我忍不了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啊?”
南煙微怔,這,追了才半個月,就要在一起了嗎?
“半個月,是矜持而不做作的時間點嗎?”南煙問。
齊月也不明白,主要是:“不想矜持了,想和他談,想當他朋友,想和他親親抱抱。”
齊月和陳序深發展飛快,不到半個月,二人在一起。
又過兩個月,齊月“無意間”見了陳序深的父母,又過半年,齊月和陳序深訂婚。次年四月,風和日麗的春天,齊月和陳序深結婚了。
南煙和齊聿禮出席了婚禮,南煙算是一路見證齊月的的人,看到他倆戴婚戒的那一幕,眼眶涌上一熱意。
真奇怪。
自己結婚的時候,心都非常平靜。
怎麼看到齊月結婚,這麼激開心呢?
只是這份開心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婚宴上一半是齊家的長輩,剩下的一半雖然說是男方的親戚,可齊聿禮的名號太響,一個兩個都借此和齊聿禮攀關系。簡單的客套后,又開始關心他倆什麼時候要小孩兒。
當然,還是齊聿禮這邊的長輩催他倆早點兒要個小孩兒。
南煙是沒想到的,齊月結婚,被催生的反倒是。
不過仔細算算,他倆結婚也有一年多了,長輩們都已退休,頤養天年的年齡,正是最小孩兒的年齡。
但南煙還沒到小孩兒的年齡。
這一年多來,南煙三不五時地被催生,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事不關己的姿態。再看齊聿禮,更是如此。
幸運的是,沈老太太和齊老爺子沒加催生大隊。
沈老太太最近的狀況和神狀況越發不好,易怒,暴躁,蠻不講理,行走比往常遲緩許多,忘事忘人,若非家里的保姆寸步不離,說不準離家出走不知道多次了。
比起心南煙有沒有懷孕,齊老爺子更擔心沈老太太的。
人到了一定年齡,和朋友之間的見面,見一次一次。
兩位老人聚在一起,聊的話題,不是旁人,是他們自己。聊他們年輕時候的事兒。
南煙閑來無事,湊在一旁聽。
“你高中的時候老到我們班找我,我當時還自地以為暗我,心道完了完了,這麼多年的兄妹要變質了嗎?可我對沒有男之間的心思啊怎麼辦?萬一拒絕了,我倆是不是朋友都沒得做?但我總不能違背良心和在一起吧?”
“我糾結了好一陣,還沒想到對策,就聽到說,想追你爺爺。”
“原來來我們班找我,是為了我同桌——你爺爺。”
南煙笑。
沈碧華也笑:“你還自的。”
齊老爺子哼哼唧唧的,又絮絮叨叨地說:“那時候我們倆都結婚的時候,還說著以后的小孩兒要定娃娃親,哪想,我一個閨兒都沒生出來。不過還好,南煙和聿禮結婚了。”
南煙詫異:“以前還有娃娃親嗎?”
沈碧華點頭:“有的,只是我只有你爸爸一個兒子,他麼……都是兒子,到底還是沒那個緣分。”
話題到頭來,還是點到了孩子上。
溫的冬日晨下,沈碧華輕著南煙的手,問:“你和聿禮結婚有兩年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兒?不是催你,只是想聽聽你們的計劃安排,我好心里有個準備。”
“就……我也不太清楚。”南煙如實道,“我對小孩子沒有太多想法,要個小孩兒,也好,不要,也好。”
沈碧華倒是心態平和:“沒關系,你不想生就不要生,孩子又不是會陪父母一輩子的。”
早早地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很多事早已看。
只是齊老爺子到底還是傳統的,聽到這話,吹鼻子瞪眼的:“人也不會陪你一輩子,怎麼,難不你還不結婚嗎?”
沈碧華太知好友這不甘示弱又蠻不講理的較勁了,“吃飯還得拉屎呢,你能不吃飯嗎?”
齊老爺子:“我就覺得人要生小孩兒。”
沈碧華說:“迂腐,老頑固。”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吵到最后,沈碧華學著齊老爺子胡攪蠻纏的勁兒,也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老年癡呆呢,脾氣這麼臭。”
齊老爺子終于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個病人了,隨即收起脾氣,“行了行了,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沈碧華:“你知道錯就好!”
于是,二人又和諧地嗑著瓜子兒曬太了。
目睹這一切的南煙,只能說是哭笑不得。
晚上,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齊聿禮說了一遍,齊聿禮聽過之后,無波無瀾,只是迎著南煙頗為期待的眼神,他沉默幾秒,而后,配合著說:“他倆越活越回去了,跟小孩兒似的。”
南煙要的也不過是他一句回應罷了。
管齊聿禮回了什麼,都不重要,反正他回了,代表著他有在認真聽說話。
“但是齊聿禮。”南煙忽地說。
齊聿禮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南煙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齊聿禮:“怎麼突然想要個孩子了?”
南煙:“不突然啊,我們結婚都兩年了,你都三十了,要個孩子,怎麼了嗎?而且我現在工作也不忙,覺可以生個寶寶。”
齊聿禮笑了下:“我已經有個寶寶了。”
這話顯然取悅到了南煙,但南煙還是:“再要一個吧?我也想有個寶寶。”
南煙對小孩兒是沒太多期待,可今天下午的時候在想,如果有了寶寶,那麼今天下午,爺爺和就會抱著孩子哄著孩子,兩個人不用總是翻來覆去地回憶陳年舊事,而是憧憬寶寶的未來,憧憬他們帶孩子的未來。
3.
南煙和齊聿禮結婚的第三年。
南煙二十七歲,齊聿禮三十二歲。
尋常的一個工作日,工作狂齊聿禮接到了來自他太太的電話,他面是一貫的寡冷疏離,電話結束后許久,他仍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久久未。
齊聿禮是會議中途出來接南煙的電話的,會議室里眾人久等他未歸,心急如焚,催促著何銀礫。
何銀礫著頭皮,打斷齊聿禮的電話:“boss……會議……”
“會議取消。”齊聿禮放下手機,他說,“備車,送我去醫院。”
何銀礫愣了愣:“啊?”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冰山老板,有生之年第一次對他了個笑來,“我太太懷孕了,公司今天全員放假,休息一天。”
——日常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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