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了十幾個贊詞,謝青頤神稍緩。
就在蔣驍以為滿意了,那兩道黛眉又皺起,似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瓣輕撇。
“怎麼了?”他語氣略顯遲疑,難道夸錯了?
謝青頤長睫輕耷,悶悶地想,既然你把我夸的這麼好,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碼是我生日加兩個8。”
“嗯。”
蔣驍騰出一只手,從善如流地輸碼。
門鎖打開,自播放著機械音:“歡迎回家。”
這套平層公寓地理位置優越,又花了重金裝修,大片白瓷磚,暖溫馨的燈,家擺設大都以淺白、淺和檸檬黃搭配,整簡約而浪漫,很有香閨的夢幻氛圍。
這不是蔣驍第一次來。
之前也來過兩回,但都是白天,不像這闃靜昏暗的深夜。
“水……”
懷中的孩往他膛蹭了蹭,舌尖了下:“要喝水。”
蔣驍將房門關上,他抱著去沙發:“先躺好,我去給你倒。”
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孩兒只閉著眼,渾沒骨頭似的,綿綿一團窩在沙發里。
蔣驍看了一眼,就起去找杯子倒水。
不多時,他端著一杯溫水回來,就見沙發上的謝青頤閉著眼,一只手反到背后,腰肢微微扭,懶散的神中又帶著一難。
蔣驍還以為背上,在撓。
走近后,卻見孩兒手掌向長t恤下方,輕輕松松拉出一條白蕾花邊bra。
像是得到解般,整個人都放松,隨手將bra搭在米白沙發靠背。
蔣驍端著浮雕金邊玻璃杯,表微僵。
視線從那致輕薄的蕾bra移開,再落向那側躺著仿若睡的孩。
淺t恤面料而,沒了任何阻礙似的,完合,勾勒出圓潤而飽滿的弧度,還有那因側躺姿勢而無法忽視的點。
心頭像是被熔巖燎過,一陣燥熱直直涌起。
蔣驍生地挪開目,手指著水杯,指關節不泛著淺白。
此刻,似乎他更需要喝水解。
背過,待呼吸稍作平穩,他才再次轉。
盡管刻意避免不去看,但依舊映視野范圍,他只能定定看向的臉。
“水來了。”他嗓音低啞。
“嗯……”
被雜音吵醒,謝青頤閉著眼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活像個賴床不愿上學的小孩兒。
蔣驍喊了一聲的名字,出一長指,了的臉頰:“喝完水,回房里睡。”
謝青頤這才緩緩睜開眼,暖燈下,那雙烏黑瞳眸水瀲滟,迷蒙看了他好一會兒:“你還在啊?”
還以為他走了。
這話落在蔣驍耳里,當在下逐客令。
“你喝完水,我就走了。”他緩聲道:“自己能拿穩麼?”
他不問倒好,一問謝青頤自然答道:“不能。”
蔣驍眼神微,他看向孩兒的眼睛,明明白白從其中看出一種“我要折騰你”的惡劣。
他不以為意,垂眸配合:“那我喂你。”
謝青頤躺著不,氣道:“頭暈,起不來。”
蔣驍抿:“我扶你。”
將水杯放在茶幾,他彎腰,一只手攬過的肩。
本想扶靠沙發,卻像是牛皮糖沾上,順勢靠進他的懷中。
清甜淺淡的香味繞繞涌鼻尖,的背抵靠在他的前,只隔著薄薄兩層布料,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領口微敞,纖細潔白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細長小巧的鎖骨鏈,吊墜是個造型簡約的圓形紅寶石。
如一滴艷的鴿子,又如一枚朱砂痣,著細膩雪白,順著那引人深的弧,沒布料下那不容忽視的起伏。
,真的長了大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蔣驍眼底閃過一抹懊惱,錯開眼。
寬大的手掌捧住謝青頤的后腦勺固定,他將杯口遞到嫣紅邊:“喝吧。”
謝青頤到杯壁的冰涼,低頭小口小口喝起來。
“慢點喝。”
蔣驍看著喝水,有一種喂貓的覺。
轉念一想,可不就是貓,脾氣大,又氣,高興的時候黏黏你,可乖巧,百依百順。不高興的時候,朝你齜牙咧揮爪子,一副“你這個卑賤凡人別來煩我”的高傲模樣。
甚至,還會罵他了。
今晚都不知道被罵了多次王八蛋、混蛋、狗男人。
長指不由了的臉頰,帶著幾分懲罰意味。
被打擾喝水的謝貓貓有些不悅,皺起眉看他:“做什麼?”
蔣驍不聲,屈指敲向的額頭:“下次不許罵人。”
謝青頤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不許?”
蔣驍:“罵人不禮貌。”
謝青頤哼了一聲:“我管它禮貌不禮貌,別人惹我不痛快,還不準我罵回去?什麼破道理。”
蔣驍眼神輕晃:“我惹你不痛快了?”
他說這話時,視線往下,直勾勾與謝青頤的目上。
這般居高臨下的姿態,給人一種無形的迫,謝青頤仰臉看著他,心里有點發虛。
不過這心虛也就存在兩秒,一想到白天的事,的緒又上來了,理直氣壯道:“就是!你惹我不痛快,我就罵你!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著不——唔!”
張揚的尾調陡然變了音,男人的手指攫住的下頜。
那深邃的眉眼著沉沉威勢,狹眸輕瞇:“不乖的小孩兒,可是要挨罰的。”
謝青頤眼瞳微閃,訥訥看向男人翕的薄。
挨罰?
他冷落,現在還想罰?
哪有這麼好的事……
謝青頤大腦混沌地想,得先下手為強,他吃癟才是。
于醉酒的人來說,作總是比意識快,還沒等想清楚,兩條手臂迅速勾住蔣驍的脖子。
在他驚愕放大的墨綠眼瞳里,仰臉,狠狠上那抹薄。
很很,像棉花糖的。
如果不是他上的熱意驚人,都懷疑有沒有親上。
謝青頤閉著眼,上后,大腦有一瞬間空白,接下來該怎麼辦?
彼此呼吸灼熱纏,灑在對方的,那相的間隙連空氣都變得稀薄,呼吸又又急。
蔣驍背脊有一瞬僵。
理智告訴他,該立刻推開。
然而,那抹溫熱實在太好……
就在他遲疑之際,謝青頤的大腦也做出下一步指令——親都親了,再狠一點。
于是下一秒,張開,貝齒咬住男人的薄,不得章法地啃咬。
這種時候的作也靈巧的像只貓,原本躺坐著的子也隨著勾纏的作,不知不覺改為坐在他的間。
“唔……”
試圖撬開他的,撬不開,有點沮喪,里發出一聲既委屈又像撒的嗚咽,“哥哥。”
細的嗓音傳耳廓,像在心頭劃過羽,蔣驍那繃的理智瞬間崩塌。
綠眸變得愈發深暗,原本按在肩頭準備推開的手往上移,牢牢扣住的后腦勺。
他低下頭,含吻住那抹嫣的。
都是第一次接吻,但在這事上,男人好像有天賦,很快掌握技巧。
窗戶半敞開,寂寂晚風吹進來,夾雜著早秋金桂的幽幽暗香。
墻上掛著的彩油畫鐘滴答滴答地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吻結束。
謝青頤微地趴坐在蔣驍的懷中,臉頰著他心臟的位置。
男人的肩很寬,塌著肩倚靠,顯得小小一只。
暖黃線靜靜流瀉,籠罩著兩人上,誰都沒說話,空氣里只有輕輕的風聲,心跳聲,彼此的呼吸。
蔣驍的理智也在這份緩沖平靜里逐漸回籠。
眼下那顆靠在懷里的茸茸小腦袋,明明白白提醒著他剛才做了什麼。
心深仿佛有一塊兒塌陷下去。
他像個拉著圣潔天使墮地獄的惡魔。
寬大的掌心抬起,沉沉搭在孩兒的肩上。
然而不等他推開,懷里人仰起一張漂亮的小臉,黑眸亮晶晶看他,嗓音輕:“哥哥,你對我也是有覺的,是吧?”
瑩白的牛泛著的緋紅,不知是酒氣,缺氧,還是,亦或是三者都有。
是那樣漂亮可,眼神又清澈純澈地要人命。
舌間還殘留著剛才那個吻的余溫,蔣驍頭微滾。
想要更多。
心底那個卑劣的嗓音在喊,拉著一起墮落。
另一個聲音卻喊:不行,你的一己之私,可能恨你。
“沒有。”
蔣驍斂眉,住眼底那澎湃暗涌的,抬手向脖子,掰開摟著的手,嗓音沉啞:“月亮,我們不能這樣。”
謝青頤眸漸漸暗淡,柳眉皺起:“為什麼?”
蔣驍抿:“這樣是不對的,我只把你當妹妹……”
“當妹妹?”
謝青頤角微勾起一抹嘲諷弧度,依舊坐在他的上沒:“只當妹妹的話,你剛才為什麼不推開我,反而還親我?”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子往后仰了些,另一只手細白的指尖輕輕點上自己的,語氣著的嗔怪:“好像都親得有些腫了,怎麼辦呢?”
蔣驍呼吸重了,眼尾微紅。
下一刻,綿清甜的軀又靠近了些,那原本點在上的手指,落在了他的上。
“你的也被咬破了,倒還算公平……”
謝青頤明顯覺到他的眸變了,變得危險,又帶著迷人的。
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卻不再顧忌。
“為什麼要口是心非呢?”
泛著櫻的指尖沿著那形狀好看的薄一點點往下,過男人的下頜、結、黑襯衫的水晶紐扣、第一顆、第二顆……
隔著薄薄襯衫,指腹仿佛能到堅實的紋理,直到及那金屬質地的冰涼皮帶扣。
謝青頤忽然仰臉:“哥哥,你騙人。”
在男人抑的熾熱目下,抿輕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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