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狗仔郁悶了一陣,最后也只能自我安。
“雖然沒拍到謝青頤和那男人一起回家,但起碼拍到和兩個男人之間的修羅場,還是有搞頭的。”
“哥,那我們明天就發出去?”
“發你個瓜皮!先給薄清澤的工作室通個氣,看他們要不要買,如果買下來的話,咱直接賺一筆大的。”
***
綿長一吻結束。
謝青頤大腦有些缺氧,再加上酒作用,整個人暈乎乎窩在蔣驍懷中,臉頰燒得緋紅。
“我的肯定腫了。”
有氣無力嘀咕著,“明天還要拍雜志呢。”
蔣驍抱著,下頜蹭著的發,嗓音低啞:“明天會好的。”
謝青頤輕輕哼了聲,手指揪著他的襯扣子:“下次不許.......不許再這樣親了!”
“你不喜歡?”
謝青頤:“......”
哪有這樣直接問的!臭直男!
被夜遮掩的耳紅得快要滴,答不上來,索將臉深深埋進男人懷里,含糊咕噥:“我困了。”
“那就睡吧,到家我你。”
蔣驍往車座后靠去,好睡得更舒服。
謝青頤也不客氣,臉頰在他前蹭了蹭,尋了個合適的角度,懶洋洋閉上眼:“哥哥,我第一部戲拍完了。”
輕聲呢喃,蔣驍撥開頰邊一縷碎發:“可以好好休息一陣。”
“我要影后了欸。”仿佛想象到那一天來臨,嫣紅的角都翹了起來。
蔣驍看著纖長的睫在眼下投下小小影,眉宇間也溢出:“嗯,你會是最佳主角。”
也永遠是他心中的最佳主角。
大抵是真困了,夢囈說完那兩句,便安靜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
蔣驍就這般靜靜抱著他的小姑娘,嗅著清甜好聞的香氣,連日忙碌的疲累與力也漸漸散去。
***
到達滬城時,已經是半夜。
萬籟俱寂,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顆星辰。
蔣驍一路抱著謝青頤回了公寓。
碼還是原來那個,他扶著輸,門很快打開。
將人抱回臥室床上,蔣驍作小心地放下,剛要起,謝青頤抱住他的手。
的眼睛還閉著,一副困極了的樣子,手上卻抱得很,像樹袋熊抱著樹干,輕的嗓音著幾分嗲:“你要去哪兒?”
“倒杯水。”
蔣驍被這樣一拉,只好重新坐回床邊:“你不?”
謝青頤唔了聲:“……”
黑發微的小腦袋著他的胳膊,勉力撐開著沉重的眼皮,看著他:“那你倒完水就回來哦?”
蔣驍了下的腦袋:“嗯。”
謝青頤這才放開他,躺靠在床邊。
不一會兒,蔣驍就端著水,回來喂。
謝青頤小口小口喝完一整杯,又問他:“現在幾點了。”
蔣驍看了眼床頭柜的鬧鐘:“快到凌晨三點。”
謝青頤抬手扶額:“這麼晚了。”
撐著子要起來,蔣驍下意識手去扶,沒想到卻是個假作,直接撲到他的懷中。
蔣驍一怔,低頭就見睜著一雙困倦又委屈的黑眸著他:“都過零點了,你昨天都沒告白呢,騙子!”
蔣驍噎住。
他想說,他告白了的,在車上睡著的時候。
最后還是沒解釋,抬手捧住的臉,嗓音輕緩:“那現在補上?”
謝青頤抬起下:“好吧。”
著這張迷糊漂亮的小臉,蔣驍緩緩俯,湊到耳邊:“月亮,我你。”
這個詞,用在別太重,用在上只嫌不夠。
沒人知道,他將這月亮放在心里珍藏了多年。
謝青頤被他這鄭重其事的三個字得耳尖一燙,心里那種歡喜又嘩啦啦涌了出來。
抱住他,笑眸彎彎:“我也是。”
很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天天和他黏在一塊兒。
謝家小公主向來是想做便做的行派,不過眨眼功夫,就坐在蔣驍的上,捧著他的臉親。
的親吻,毫無章法,有點像小嬰孩和家長親近,在蔣驍那張英俊的臉龐一通親。
蔣驍只覺頰邊左一塊右一塊的,哭笑不得。
這是把他當做一塊巧克力冰淇淋?
最后好不容易尋到他的,又化作啄木鳥般,一點一點的。
蔣驍頭滾了滾,墨綠眸底劃過一抹無奈。
他抬手固定住那把細腰,反客為主,侵的齒,溫的,虔誠的,小心翼翼的,又怕。
一吻畢。
謝青頤趴在他口氣,他擁著,低下頭,高的鼻梁深埋進的脖頸。
屬于的馨香縷縷涌鼻間,勾纏著心跳,尤其是這個幾乎是嚴合的親姿勢,蔣驍只覺膛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又燥又悶。
渾的也直直沖著,他眸變暗。
薄蹭過孩兒的耳垂,他啞聲喚的名:“月亮。”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均勻平穩的呼吸。
蔣驍:“………”
姿勢僵地往后挪了下子,他垂眸,懷中的孩兒早已睡得香甜安穩。
蔣驍失笑。
這個小壞蛋。
下那燥意,蔣驍將謝青頤抱在床上放好,簡單拿巾替臉手,蓋上被子。
安頓好謝青頤,他俯在頰邊落下一吻。
房間的燈熄滅,蔣驍放輕腳步離開臥室,關上了房門。
***
窗外寒風凜冽,枯枝料峭。客廳沙發里,蔣驍昏睡著,那些狂的夢境再次襲來。
像是在沙漠里跋涉多日的旅人,嚨干涸,忽然間,到一陣溫暖的潤。
他下意識出手,想要抓住什麼,沒想到指尖到溫熱的皮。
那太真實,就像……這不是夢。
這個認知讓蔣驍瞬間清醒。
綠狹眸陡然睜開,一個茸茸的小腦袋正在他的前,孩兒的手指像是發現什麼極有趣的東西,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他的結。
蔣驍蹙眉,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手。
再看四周,客廳的窗簾拉著,但拉得不夠嚴實,照進明亮的線,在瓷白地磚上照出一棱。
天已經大亮。
“你醒啦?”
清脆嗓音在前響起,蔣驍略一低頭,就對上謝青頤那雙清亮黝黑的水眸。
他眉心輕折:“你怎麼在這?”
該在臥室床上,而不是和他在這一張沙發里。
謝青頤伏趴在他前,語氣無辜:“朋友起床服務,了解一下?”
蔣驍眼神輕晃,長指過自己的。
似乎還能到那上面殘留的溫度。
眸不由更暗,他托著的細腰,綠眸瞇起,著些危險氣息:“醒服務,是玩我的結?”
到他陡然變得銳利的目,謝青頤心底驀得發虛。
尤其他的掌心溫度很高,仿佛要把皮灼傷。
“我…我就是好奇嘛。”說著,微掙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沒想到才扭兩下,男人掌心忽的用力扣,還沒等反應,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深陷的沙發里。
半明半暗的線下,蔣驍居高臨下盯著,如同盯住獵的蝮蛇,綠眸幽幽。
修長的指尖沿著的臉頰一點點往下,在漲紅一張臉,張到閉上眼睛時,那冰涼的手指停下。
頭頂傳來男人略顯沉啞的嗓音:“怕了?”
謝青頤眼睫輕了兩下,依舊閉著眼,小聲咕噥:“誰…誰怕了。”
嗓音都著些,明顯底氣不足。
就在心臟狂跳、既忐忑又期待接下來發展時,一聲短促的輕笑傳來。
下一刻,額頭又被敲了下。
“人菜還。”
“......???”
謝青頤睜開眼,蔣驍已然松開,緩緩坐正子,那只剛才還過鎖骨的長指,這會兒正慢條斯理整理著袖。
他面容清冷,又恢復一貫矜貴、不可染指的模樣。
謝青頤紅著臉很是不服:“誰菜了?”
蔣驍沒說話,只淡淡乜一眼。
謝青頤:“...........”
他這眼神怎麼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你是我男朋友,玩個結怎麼了,我又沒玩.....”
到男人投來的目,謝青頤噎住,低下頭,聲音也漸漸變小,細若蚊吶:“別的地方。”
蔣驍:“嗯?”
“沒、沒什麼。”
謝青頤悶悶拿過抱枕,盯著他整理服:“所以你這陣子忙完了,接下來就不忙了?”
蔣驍:“還是會忙,但沒有之前那麼辛苦,能口氣。”
謝青頤長長的哦了一聲,單手托著下,看著男人穿著襯衫和西裝,那過分完的肩比,彎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麼辛苦啦,大不了我養你。”
蔣驍系著襯衫扣子的作微頓,側眸看。
謝青頤臉不紅心不跳,仰著瑩白小臉看著他:“你這張臉,還有這材,還是很值得我花錢的。”
蔣驍輕笑一聲。
就在謝青頤想問他笑什麼,男人忽而彎腰:“只有臉和材?”
謝青頤看著這近在咫尺的俊,呼吸有點。
又見那薄再次出聲:“如果是人,應該還需要提供其他服務?”
最后四個字,他放得很慢,磁沉又曖昧。
謝青頤的臉“唰”得一下紅了。
救命,他怎麼突然這麼!
不行,不能慌,要淡定。
死死摁住心里那躁的小鹿,強裝鎮定,一手指輕佻勾起男人的下:“有什麼服務?”
蔣驍視線低了低,瞥過那只細白纖的小手,以及故作從容的模樣下泄出的一慌張。
薄微掀,他問:“想知道?”
謝青頤心念一:“嗯。”
蔣驍捉住那只手,緩緩送到邊,然后,低頭咬了下的手背。
“欸!”
在吃痛的呼里,男人清雋眉宇間的/念煙消云散,換做一副正經嚴肅的神,淡淡對道:“不告訴你。”
謝青頤:“……?”
蔣驍彎眸:“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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