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頤想想也是。
總不可能熱期這麼快就過去,他現在就開始對敷衍。
四十分鐘后,懷著對“年禮”期待以及“可以住新房”的興,謝青頤到達熙園。
熙園是一戶兩梯的布局,趙書送出了電梯,便不再往前:“謝小姐,年快樂,祝你和蔣總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他先行告退。
謝青頤還想著那句“愉快的夜晚”,明明從趙書里說出來很正常,到了的腦子里就變得有了。
輕晃下腦袋,謝青頤走到那閉的雙開大門旁。
門口是指紋鎖,的指紋一早就錄了進去。
也不是第一次來,但這會兒站在門口,謝青頤莫名有點小張。
輸指紋,門口很快響起門鎖打開的提示音。
推開門的一霎,謝青頤像是推開一個未知的世界。
門口的地毯是選的,藍織的油畫風,此刻上面整整齊齊擺著一雙淺兔子絨拖鞋。
謝青頤邁進屋子,在玄關換著拖鞋,邊打量著屋的布局。
視野開闊,風格輕奢又不失溫馨,都依照的喜好來裝點。
客廳和餐廳燈都亮著,卻空,不見人影。
謝青頤:“……哥哥?”
喊了一聲,沒人應。
于是又喊了一聲:“蔣驍?”
依舊沒人應。
這會兒心里就有點不高興了,是人不在家,還是故意不理?
待走到客廳,看到桌上擺著的一大束淡紫玫瑰,皺起的柳眉稍稍舒展一些。
彎腰抱起那包裝浪漫的玫瑰,又拿起上面的燙金小卡片——
“cometothebedroom.”
謝青頤:“……”
心底冒出好幾個問號,同時還有一句“男人,你這是在擒故縱?”
竟然邀請去臥室……
唔,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雖然知道不應該,得矜持,但角還是不自覺翹了起來。
抱著花束,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走到臥室前。
別看和秦玖口嗨的時候吹得天花墜,真的到了這一刻,克制不住的張。
尤其想到待會兒要發生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謝青頤你出息一點,別慫!自己男朋友,又不是,你張個鬼!”
腦子里的聲音在囂,又過了三秒,謝青頤才鼓足勇氣,抬手敲了兩下門。
“咚咚——”
“哥哥,你在里面嗎?”好沒出息,聲音為什麼會啊!
閉眼懊惱,隔著門板屋傳來男人清冽的嗓音:“在,進來。”
謝青頤:“……”
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清冷冷,倒混的思緒平靜幾分。
抿著,故作淡定推開門。
主臥室很大,此刻只開著一盞微弱的壁燈,濛濛的看起來迷之曖昧。
謝青頤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視線落到床邊時,不由頓了下。
只見一道裹著被子的高大影背對著,一不。
謝青頤:“……?”
怎麼就裹上被子了呢,還沒到事后吧?
而且這一不的僵姿勢,他是被綁架了?
種種疑浮上心頭,沖淡幾分旖旎,謝青頤走上前:“哥哥,你這是……臥槽!”
當看到男人的正面時,謝青頤眼睛都直了。
腦子里是無數的臥槽閃過。
算是明白蔣驍為什麼要披著被子了——
昏暗燈下,容英俊的男人穿著黑白仆裝,那或許是他能買到最大的碼,但他形高大,再大的仆裝穿在他上都顯得有些。
換做別的男人穿,或許覺得怪異變態。
可蔣驍長得本就俊,頭發自然搭下時,更有一種憂郁避世的清冷之,而不,脆弱溫潤。
更別說此刻他冷白皮泛著薄薄的紅,局促又恥,垂著眼,長長的睫在眼瞼投下一片小小的影。
謝青頤只覺得渾的都點燃了,一個勁兒往腦子竄,十分上頭。
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簡直好看到想一秒撲倒他。
見除了一句“臥槽”之后再沒發出任何聲音,蔣驍薄輕抿,還是抬起頭。
就見眼前的孩兒直勾勾盯著他,整個人魂都沒了似的。
蔣驍:“……”
默了三秒,他輕咳:“你……拆禮嗎?”
略啞的嗓音鉆謝青頤的耳朵,也鉆進的心里。
小鹿跟打了一樣,拆禮,拆禮!
看著男人脖間系著的那條帶,雙眼放。
他說的年禮,是他自己嗎!
lsp的在沸騰,謝青頤覺得自己奇奇怪怪的xp好像被激發了。
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蔣驍:“……”
謝青頤:“……”
dbq,但是真的忍不住!
瑩白的臉頰也不變得滾燙,紅著臉,小聲道:“現在…現在拆嗎?”
蔣驍:“……嗯。”
這服他穿著很不適應。
要不是一直念叨著,且他答應了,他絕不會穿這個。
謝青頤見他答得這麼干脆,還以為他開了竅,總算不保守了。
心里雀躍的同時,了手指,鼓起勇氣上前。
或許是太激了,腳步都有些不穩,踩到絨地毯上莫名絆了下,整個人直接朝蔣驍撲了過去。
這回是真撲倒了。
上男下,黑眼瞳對上綠眼眸。
謝青頤:“……”
蔣驍:“……”
沉默對視三秒,謝青頤到那扶在腰上的手掌收了些。
是著他了嗎?
腦子混沌的想,可是這個角度看他,真的……很好看啊。
像是被那雙幽綠眼瞳蠱,緩緩閉上眼,低下了頭。
蔣驍結微滾。
那本想推開的手掌轉而握,那抹溫熱的瓣覆了上來,帶著淡雅清甜的花香。
晦暗線下,鼻息纏繞,天旋地轉。
再次用口鼻自然呼吸,已經換了位置,謝青頤摟著男人的脖子,躺在床上仰視著他。
男人額前發微,那雙黑眸幽幽散著熱意,居高臨下盯著。
脖間那個蝴蝶結有些了,結半遮半掩。
謝青頤忽然領會到,何為男人的。
細白的手指朝他去,小指尖勾住蝴蝶結的一角,笑眸彎彎:“這就是你給我的年禮?”
蔣驍垂眸,掃過同樣凌的發,啞聲嗯了下。
稍頓,又問:“喜歡嗎?”
謝青頤眼底笑意更深:“目前……還行。評分,等我拆完禮再說。”
手指一用力,那蝴蝶結就松開。
盯著男人的,黑眸微,忽的仰起子,吻了上去。
蔣驍形陡然僵住。
修長的手指收,他克制著。
這時他該推開,告訴仆裝就是禮的全部。
可的燎撥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崩塌,孩兒輕的呼吸拂過他的下頜、薄、耳朵,像海上的塞壬,像伊甸里那條小蛇。
他甘愿沉溺。
寬大的掌心扣住的后腦勺,男人反客為主,用力吻上的。
那條長長的帶掉在價值不菲的羊絨地毯上,很快又被其他遮掩。
最后一盞壁燈也被關上,屋頓時陷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窸窸窣窣聲響停下,男人低啞的嗓音在熾熱的空氣中響起:“不行……”
禮容超出他的設想,有些東西他都沒來得及準備。
黑暗里孩兒聲音赧又氣:“我有。”
“……?”
“在客廳的包里。”
說出這話也很不好意思,整個人鴕鳥似的埋在男人的膛里,小聲道:“不許問!”
兇兇的,像只隨時會咬人的貓。
蔣驍也沒問,只抵著的額,低低問:“月亮,你真的……確定嗎?”
謝青頤覺得這人真是太直男了。
包里都準備那玩意了,這還不夠確定嗎?
這話答不上,索攀到他肩頭,張開咬了一口。
這一下不輕不重,卻能清晰到牙齒切皮的刺。
咬著他含糊不清哼唧著:“那我不要你了。”
“不行。”
蔣驍抱了,高的鼻梁深深埋進脖間:“你得對我負責,不能不要我。”
謝青頤被他這樣一抱,心里又變得乎乎的。
正糾結著要不要說句乎話安,男人抓過床邊的毯子圍著,出了臥室。
謝青頤一怔,而后臉頰灼燒般滾燙,扯過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腔里的心臟仿佛隨時會跳出來。
天,好張。
但外面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那份張更是飆到了頂峰。
被子被掀開,帶進來一些外面的冷意,但很快又被男人的溫捂得暖和,甚至有些熱。
的額上都沁出一層細的汗。
“乖。”
他從背后擁上來,手掌轉過的臉,熾熱的薄落在閉的眉眼間,啞聲安:“月亮,我你。”
***
壁燈再次亮起時,謝青頤困倦依偎在蔣驍的懷中,耳尖微:“好像下雪了?”
聽到窗外有沙沙的聲音,像是雪粒擊打著窗戶。
“嗯,下雪了。”
蔣驍親著的發,扯過輕薄的羽絨被遮住在外的纖薄肩頭:“想睡了嗎?”
略啞的嗓音著饜足,謝青頤連帶著臉也往被子里遮了些,不敢與他對視,只小聲嗔道:“早就困了。”
哪知道會過去這麼久。
突然就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包里就準備了一盒,不然今晚就別想睡了。
“困的話,現在閉上眼睛,剩下的給我理。”
“……啊。”謝青頤明白他的意思,難為起來:“不好吧。”
“開始不是還?”男人低沉的嗓音著幾分笑意。
“……”
強王者怎麼了?
“你別管我,你先去。”手握拳推了他一把,男人的在放松狀態下是的,克制著沒去兩把免得又惹火燒,低聲咕噥著:“我緩緩。”
不愿意,蔣驍也不勉強。
等他沖完澡回來,臥室床上早沒了人。
心臟不猛地一跳,以為后悔了,撂下他跑了。
走到臥室外,聽到客房浴室里的靜,那種慌心悸才緩緩褪去,鎖的濃眉也舒展開來。
重新折返臥室,暖融融的空氣里還彌漫著綺靡的味道,今天才換的新床單已經得不像話。
從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床單被套,蔣驍作利落換上。
整理干凈,他走到窗邊,淅淅瀝瀝的小雪粒已經化作鵝雪片,紛紛揚揚從漆黑天穹飄落。
不知站了多久,門外傳來聲響。
蔣驍關了燈,走回床上躺下。
黑暗里他聽到輕手輕腳索過來的靜,無奈又好笑。
待在床邊躺下,他翻,將圈在懷中。
驀得撞那溫暖好聞的膛里,謝青頤就像是被嚇了一跳的兔子,子僵了下:“你…你還沒睡啊?”
“等你。”他道。
“等我干嘛。”
謝青頤奇怪,轉念想到剛才自己照鏡子時的那些痕跡,臉上的熱意再度涌來。
平日里瞧著風霽月、無無求,果然都是裝的。
“等著和你說第一句新年快樂。”
蔣驍擁著,低頭親了親的臉頰,語氣鄭重又噙著溫:“寶貝,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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