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哨響，所有人都到空地上集合，江晚從看臺上下來，時間剛好卡在育老師站定在眾人面前的前一秒。

育老師先開始點名，所有點到名字的必須舉手，一是為了讓老師眼，二是防止有人渾水魚。

名字點完后，育老師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姓孫，這學期你們的育選修課由我授課。”

簡潔明白，校出來的老師連說起話來也是不拖泥帶水。

江晚他們隔壁班級正好是大二網球課，比起他們這些新手，隔壁班的老師總有種想要向他們發出挑戰的意思。

事實證明，江晚的直覺和猜測可以去買彩票了。

男老師拿著球拍走到孫老師邊，低頭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臉上笑容滿溢，著坑學生的打算。

他一走，孫老師收斂了笑容，對他們義正嚴詞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正好趕上大二也是網球課，我和許老師決定讓大二和大一來一場pk賽，當然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話落，果然引來集抗議。

一男生直接舉手說:“老師，這樣不公平吧，咱們連網球基礎都沒有，他們都大二了，怎麼比？”

“復華一學年上下兩學期都可以進行育選修課的選擇，隔壁班和你們況差不多，基本上都是新手。”

“老師，基本上就說明還有老手唄？”

孫老師臉一僵，打哈哈沒打功，咳了一聲:“老手也就個別幾個，這樣，為了讓比賽更有公平，那幾個老手就專門來教你們新手，不參與比賽可以吧？”

底下的聲音小了很多，對這樣的安排也較為滿意。

孫老師對隔壁老師喊了一嗓子:“老許，把你那邊高手分點過來教這邊。”

許老師長脖子看了一圈說:“程燁，周彥，付守東，來就你們三個過去，好好教啊！別讓人家覺得我們欺負他們，剩下的新手就姚斌，王城，郭祥龍你們三個教！”

程燁他們拎著球拍過來的時候，周邊的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

孫老師已經見怪不怪，酸溜溜來了句:“有什麼可看的，當年我也是校校草。”

生們看了他一眼，笑一團。

孫老師把眾人分三個梯隊，這樣也方便教學。

以周彥為首的隊伍很快就排了一條長隊，江晚和沈心怡被到后方，就這幾秒的功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排好了隊。

孫老師瞇著眼看了看后方幾人，手指揮道:“哎！哎！你們幾個還不趕排隊干什麼呢？”

隨著孫老師話音落下，原本零散的幾人也磨磨蹭蹭了隊，唯剩江晚和沈心怡兩人互相謙讓了半天。

沈心怡怕引起老師注意，小聲和江晚說:“我能去付守東那隊嗎？”

江晚憶起黎姿和說的話，沈心怡喜歡付守東，自然想去他的隊伍創造彼此接的機會，可是不想去程燁的隊伍啊。

猶豫間，孫老師舉高球拍直接給們兩人下達命令:“黑白條紋那生去右邊，白服那生去左邊。”

要不是孫老師和沈心怡也是第一次見，江晚真的懷疑那老師是不是看出來沈心怡想去付守東那隊？

分好隊，那兩位老師反倒無事可做了，站在看臺下聊天，偶爾看看學生們是不是認真在學。

江晚站在隊伍的末尾，前方是個個子很高的男生，完全將擋在了后。

程燁這隊男還算均衡，周彥那隊幾乎都是男生，至于付守東也是男生居多。

程燁繞過隊伍站到所有人中間，右手拿著拍子時不時敲打在左掌心:“先介紹網球一些基本方法。”

大家聽得都很認真，因為程燁基本上一句廢話都不說，直奔主題，簡稱:你學不學。

江晚只聽到零星幾句，接著隊伍就解散了，讓他們可以先和墻面模擬對打的覺，控制和球的回彈力度。

江晚之前接過，記憶猶在，從一開始的不太適應到后來的得心應手，打起來并不算太累，相比較另一邊不停詢問程燁如何打的生們來說，簡直不要太省心。

連程燁什麼時候走到邊也懵然不知。

他專業點評:“手腕力度拉扯太大，會損傷。”

江晚一愣，擊打在墻面的網球回彈過來，卻已經收拍，一陣風從耳畔飛過，猛然驚醒，看著離自己僅一厘米的明黃網球，驚愕著他。

程燁把球還給，漫不經心的語氣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幫忙擋球的事:“小心點。”

江晚垂眸著手里的網球，輕輕說了聲謝謝。重新準備揮拍的瞬間，烏木佛手的香味自右邊而來，他的手輕輕搭在的手臂上:“發球。”

聽話照做，右手被完全控制，隨著他的作揮拍接球。

“像這樣靠臂力而非手腕。”他低聲說，“明白了嗎？”

教學的瞬間，的腦子已經到不行，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輕易抬起又放下，而對他所說的幾乎沒有覺到。

周邊是生們小聲艷羨的討論。

“程學長好溫啊。”

“咱們怎麼沒這個運氣親手教學。”

“可能覺得那生打得好的吧，順便去提醒一些該注意的。”

程燁沒有得到回應，略低頭看:“嗯？”

江晚后知后覺，倉皇回應:“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