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聽著他的話不免深思:“你的意思是同行嗎？”

程燁轉方向盤過了路口，緩緩道:“兩個人的畫風如此相似，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一定是平時大量練習和關注你才能如此相像，我猜測最快也要用上一到三年的時間。”

其實江晚沒想那麼復雜，原以為對方只是模仿的畫蹭個熱度什麼，但現在經過程燁這麼一說，的確太過單純，從時間上來說對方甚至在之前發表，但的畫并沒有給黎姿之外的人看，那麼東西是如何提前泄的？黎姿是絕對不可能出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在什麼時候看見過并且故意在之前發表。

程燁見沒說話，沉默開車，留給單獨思考的時間。

-

醇和咖啡館二樓，此時店里零零散散坐著幾人，一位扎著丸子頭的生正在翹首以盼看看等的人到底來了沒有。

“韻璟，這里！”

方韻璟聞聲緩步走來，放下包坐在生對面:“瀟瀟，火急火燎讓我來做什麼？”

瀟瀟神一笑:“當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對了，之前還聽說你在畫室做兼職，怎麼又不做了？”

瀟瀟神微僵:“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定，都是打工找份開心點的工作人也舒心些，倒是你，怎麼回來也沒通知我，我好去機場接你。”

方韻璟看著窗外的五六的燈，輕輕搖頭:“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讓那麼多人知道。”

瀟瀟揚起的笑臉斂下不:“韻璟，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把我當過朋友？”

方韻璟回過頭來，淡笑說:“怎麼會，只是臨時決定回來的，行程匆忙才沒通知你。”

“其實今天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瀟瀟握手里的杯子，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是因為程燁才回來的，但程燁為什麼回來你我都很清楚。”

或許是到了方韻璟最不愿意去面對的事實，的神泛起冷意:“瀟瀟，不該打聽的事別打聽。”

“我把你當朋友，為了朋友我當然可以做一切事！”瀟瀟語速漸快，“江晚憑什麼讓程燁記這麼多年？仗著自己在學校時期績好就可以目空一切嗎？”

方韻璟總算聽出話中的不對勁:“瀟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要讓敗名裂！”

“你瘋了？和程燁已經很久沒聯系，而且據我所知，現在小有績，又豈是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對付的？”

瀟瀟拿起咖啡勺輕輕攪:“韻璟，上個星期你和我說程燁回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我打聽過了，利晟近期的確和江晚所在的公司接洽，只怕不是單純的合作吧？”

方韻璟垂眼看著上的繡花，低聲說:“那你到底做了什麼？”

“讓涉嫌抄襲，從此別想在畫圈混下去。”

“瀟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東窗事發，是要倒霉的！”

瀟瀟聽著擔心的言語，不由皺眉:“韻璟，你以前遇事果決怎麼現如今變這樣？真是太我失！”

方韻璟看氣憤起，想要攔住，到底還是沒能阻止的離開。

瀟瀟一走，方韻璟重新坐回原位，看著樓下憤懣離開的影，無聲笑了。

“要我說借刀殺人還是你在行。”

男人緩緩坐在的對面，將面前的咖啡往前推了推:“我倒很好奇，他日真相敗，你該如何？”

方韻璟端起他的咖啡輕輕澆在花叢中:“你覺得別人是信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