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點的時候,葉微信一連串進了五條消息。
全部都是江堯發來的。
五條都是視頻。
視頻的封面是漫天的黃沙,葉點開其中一條——
呼嘯的風聲,頃刻間從揚聲里溢了出來。
純粹、干凈的風聲。
畫面里是星空下的沙漠,星星在屏幕里時高時低的晃著,似人的眼睛閃爍搖曳。
夜晚的風卷著沙子流淌滾——
胡天朔漠,沙雪紛飛。
視頻的結尾,有人在說話——
“小伙子,在拍視頻啊?”
“嗯,錄一錄大漠的風聲。”年的聲線清冽好聽,非常有辨識度。
“你這是第一次來環塔吧?”
江堯頓了頓說:“第二次。”
那人笑:“第二次就跑完了全程,厲害啊。”
年聲音里多有些落寞:“可惜了一個人。”
“誰啊?”那人問。
“了一朵小玫瑰,我的玫瑰。”他低低地說。
視頻戛然而止。
葉握著手機,眼睛沒來由一熱。
一條放完了,又去點下一條,車子停在一座陡峭的沙山上,他調了前置攝像頭,上臉上都是沙:“小玫瑰,車全跑掉了,這次折路上了。”
第三條視頻錄的還是沙漠,確實雪里的沙漠,年嘶著氣說:“小玫瑰,跑完啦,五月飛雪,有點冷。”
第四條……
第五條……
江堯都有在視頻的最后說話——
“小玫瑰,好想放給你聽。”
“小玫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誰能告訴,年時喜歡過的人,要花多年時間,才能徹底忘記呢?
早過了為發狂的年紀了,再也不想捕捉風了,那太耗費力。
也知道,過耳的疾風,只適合側耳去聽。
可為什麼還要哭呢?
海水倒灌,野草漫長,野風消失在荒原上。
作者有話說:
一會兒來殺蟲。
我今天有把自己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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