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他人的都不如周曼娘深，溫月聲開口的那瞬間，得幾乎站不住，看向溫月聲時，眼前都是模糊一片。

 自小卑微怯懦，也知自己人微言輕，從不敢有一刻妄想過有人會毫無保留的相信。

 便是對陸紅櫻，也不敢將自己的境遇全盤托出，知他們有云泥之別，更不想讓陸紅櫻見這般難堪的一面。

 而眼前之人，與相識，不過寥寥數日。

 “王爺，這？”旁邊的宮人滿臉驚惶地看向蕭縉。

 蕭縉看著溫月聲，未語。

 雨晴已經被人押了下去，外面響起了聲聲令人膽戰心驚的杖責聲。

 那雨晴從大聲喊著自己冤枉，到半句都喊不出來，只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喊聲。

 “……十、十一……三十五。”

 外面逐漸沒了聲響。

 殿安靜一片，溫月聲卻又到了銅盆邊凈手。

 在嘩嘩的水聲中，面無表地抬頭：“拖進來。”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宮人，拖著渾鮮淋漓，已經是只余幾口氣的雨晴進來。

 蜿蜒的跡，一路順著宮殿蔓延。

 “說罷。”溫月聲干手，問：“今日之事，是誰做的？”

 那雨晴連眼都睜不開了，劇痛之下，尚存幾息，卻還死咬著牙道：“是、是小姐，是周曼娘……”

 氣若游，卻還堅定是周曼娘所為。

 殿上的人面面相覷，然在那三十五杖之后，此時已無人隨意開口。

 溫月聲聲淡淡：“杖斃。”

 然在這句話說出口后，那雨晴渾卻是一抖，倏地睜開了眼，高聲道：“我說！我說！！！”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我換了溫二小姐的酒，再將一切事由推到二小姐上！還允諾我，事之后，會保我無事，免了我的賤籍，再賜我五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