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孩子。”
老婆婆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許一凡說的,還是對慕兒說的。
只見老婆婆站起來,牽著慕兒的手,轉朝山下走去,而持劍男人卻沒,他不但沒走,反而朝前邁出了一步,似乎想要殺死許一凡。
許一凡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猛然繃,整個人佝僂著,擺出一個防的架勢,他猜到男人要做什麼了。
【跑!】
這是許一凡當時腦海當中唯一的想法,于是,他果斷的朝持劍男人沖了過去。
“砰。”
“嘔......”
許一凡原本是打算虛晃一槍,給持劍男子一個他要反擊的假象,然后伺機逃走,結果,他才剛剛邁出第一步,距離他大概十米遠的持劍男子,就出現在他面前。
許一凡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怎麼出手的,亦或者對方沒有出手,而是出腳了,許一凡就倒了了,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被人拽上岸的魚兒一般,被持劍男子一只腳踩在口,那把無鞘無鋒的劍,抵在許一凡的眉心上。
“啊...不許傷害安然哥哥!”
就在許一凡思考著要不要跪地求饒,以此來換取生機的時候,原本跟著老婆婆離開的慕兒,突然沖了回來,擋在了許一凡的面前,仰起頭,倔強的看著持劍男子。
當時的許一凡真的被的要哭了,同時,也疼的要死了,持劍男子的腳太他媽的重了,許一凡覺自己的口著一塊巨石一般。
老婆婆沒有回來,就站在不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剛才還慈眉善目的,此時卻無比的冰冷,比持劍男子還要冷漠。
“如果你們殺了安然哥哥,我也死給你們看。”慕兒威脅道。
然而,慕兒的威脅非但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反而使得持劍男子的腳愈發的用力了。
“噗......”
一口鮮順著許一凡的角噴了出來,染紅了周圍的雪地,也染紅了慕兒那張微黑的俏臉。
老婆婆依舊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這一幕,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可以了,咳咳咳......”
就在此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山上傳來,持劍男子和老婆婆瞬間抬起頭,看向山上,而許一凡也第一時間轉過頭,臉上出了欣喜的表,他知道是誰來了。
“你們該走了,那丫頭你們帶走,但是,他的命你們必須留下。”
孫瞎子斜靠在一顆枯木上,看著山下的持劍男子和老婆婆,準確來說,是看向了老婆婆。
“你居然沒死。”老婆婆開口了。
“嘿嘿,你這個老巫婆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啊,咳咳咳......”孫瞎子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傷了?”
“嗯,一點小傷。”
“這麼說,我現在可以殺了你。”
“呵呵...你可以試試。”
老婆婆不在說話了,反而看向了持劍男子。
持劍男子把腳從許一凡的口挪開,原本單手持劍的他,改雙手握劍,毫無表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狂熱的表,開始朝孫瞎子走去。
孫瞎子斜瞥了一眼持劍男子,就重新把目投向老婆婆,淡淡的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孫瞎子此話一出,持劍男子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老婆婆,而老婆婆的臉上卻浮現出復雜的神。
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老婆婆嘆了口氣,說道:“三九,回來。”
說完這句話,老婆婆不在看向孫瞎子,而是走到了已經擋在許一凡前,警惕的看著持劍男子的慕兒面前,出手,握住了慕兒的手,完全不顧慕兒的激烈反抗,帶著慕兒轉就走。
被稱之為三九的持劍男子,默默轉,那把無鞘無鋒的劍再次被其反握在手里,跟著老婆婆離開了。
在經過許一凡的時候,持劍男子看了許一凡一眼,眼神冰冷,似是威脅,又似是警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一句。
“安然哥哥,你會來找我嗎?”慕兒已經不在掙扎了,卻站在原地,看著許一凡問道。
老婆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沒有阻攔,或許是因為孫瞎子在場的緣故吧。
“會。”
“十年夠不夠?”
“好。”
“我在圣地等你。”
“嗯。”
慕兒走了,被一個老婆子帶走了,邊還跟著一個三九的持劍男了,而許一凡則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一般,無力而絕的看著慕兒的離開。
“哎,癡兒啊......”
等到慕兒他們離開之后,孫瞎子四十五度看天,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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