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從長安來到安民鎮的姓齊,齊若兮,是炎武帝姐姐的兒。
齊若兮的父親自然也姓齊,似乎說了句廢話,其父齊賢博是當代一代大儒,學問很高,曾經在縱橫書院任教,后來,不知為何被懷亦公主,也就是當朝皇帝炎武帝的姐姐看重了,兩個人結為連理。
齊賢博在與懷亦公主婚之后,就離開了縱橫書院,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本來,以齊賢博的才氣與名,是可以在朝中擔任要職的,卻因為元符初年的那場叛,懷亦公主和齊賢博選擇了作壁上觀,兩不相幫,雖然事后沒有被炎武帝怪責,卻也斷絕了齊賢博在朝堂之上的前途,對此,齊賢博倒是沒說什麼,閉門造車,專心搞學問,過上了安逸的生活。
齊若兮是齊賢博的小兒,人稱樂萱郡主,今年十五歲,跟徐詩芷一般大,因其父是大儒,又是皇親國戚,家教自然不在話下,而齊若兮也確實十分的有才氣,是眾多世子、小王爺、郡主當中的才了。
齊若兮不紅,也不戎裝,反而對其詩詞歌賦很有興趣,琴棋書畫也十分的通。
因出極好,長得也漂亮,再加上又有才氣,很多朝廷大員,都曾經上門提親過,可惜,都被齊賢博一一婉拒,按理說,子到了十五六歲這個年齡,也該尋找夫婿了,不過,大炎王朝對此,反而不是那麼嚴苛,很多子二十都未曾出嫁,也是有的。
當今皇帝炎武帝,對兒之事不是很上心,可能跟當年的叛有關,也可能跟皇子丟失有關。
皇帝不管,其父母卻也不是很上心,但是,齊若兮畢竟到了十五歲了,也該有所準備了,于是,自年初開始,長安城就傳出,樂萱郡主要招郡馬的消息,這讓齊若兮十分的煩悶,卻又無可奈何。
去年,好姐妹徐詩芷從家里跑出去,來了一趟嘉州城之后,帶回去一首詩,據說是一個八歲男所作,這引起了齊若兮的極大興趣。
這可惜,徐詩芷在說起許一凡的時候,口口聲聲稱之為登徒子,浪子。
如果這樣一個稱呼,用在年男子上,也就算了,偏偏徐詩芷用在一個只有八歲的男上,怎麼聽都覺得別扭,怪異,這也讓齊若兮對許一凡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剛開始的時候,徐詩芷還經常咒罵一番許一凡是個登徒子和浪子,可是,在其大哥徐賢被北蠻出事兒之后,就再也不曾提起過了。
徐賢是縱橫書院的學生,據說曾經進過無涯樓,至于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徐賢在長安城,年青一代的俊彥當中,十分的出彩,不但文采斐然,還會修行,只不過,沒有人看到其出手而已。
去年,不知為何,徐賢帶著扈從謝新安,去了嘉州城,似乎是要去往北蠻做事兒,徐詩芷是跟去的,最后,徐詩芷停留在了嘉州城,被其家人找到,帶回了長安城,而徐賢繼續北上,隨后傳出徐賢刺殺北蠻單于失敗,擄走玲瓏公主的消息,最后,戰死在太白山,也就是許一凡常說的長白山腳下。
徐賢作為當場宰相徐肱的嫡長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徐肱本應該到嚴厲的責罰才對,卻沒炎武帝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讓其閉門思過一番,就此揭過,這也導致了后面的北蠻集兵二十萬,企圖一舉南下的事。
仗確實是開打了,卻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開戰沒多久,北蠻就退兵了,據說是兩國和談了,不詳,而徐賢為何去往北蠻刺殺單于,被擄走的玲瓏公主現在在何,無人知曉,似乎也沒有人提起。
當然,這些國家大事,對于齊若兮來說,還是太遙遠的一些,其父母遠離朝堂,而雖然有些才氣,卻奈何是個兒,自然也無法知道太多。
這次,因為要招郡馬的消息一出,齊若兮煩不勝煩,選擇了離開長安,出來散散心,對此,家里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吏部侍郎王鴻禎隨同,一路上十分的低調,最終來到了嘉州城。
齊若兮來嘉州城之后,確實很想見見被徐詩芷稱之為登徒子的許一凡,卻沒有想到,還沒有抵達安民鎮,就看到了許一凡寫的兩本書,讓其大為喜歡,于是,就來到了安民鎮。
不知道是于的玩鬧之心,還是為了給好姐妹徐詩芷出口惡氣,利用份之便,給許一凡扣上一頂私販書的罪名,其實,主要還是為了嚇嚇這個小子。
可是,讓齊若兮萬萬沒想到的是,許一凡被打大牢之后,沒有毫的張和慌,該吃吃該喝喝,還跟獄中的獄卒混到了一起,這讓齊若兮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好奇,在丫鬟小環出馬,結果了一鼻子灰之后,對這個年,愈發的興趣了,決定親自去會會他。
在梁師爺和包捕頭的帶領下,齊若兮和丫鬟小環,來到了牢房,結果卻看到許一凡背對著牢門,正在曬太。
牢門雖然是關著的,卻沒有上鎖,想要離開,大可離開,這倒不是齊若兮在意的地方,本來就沒想把許一凡怎麼樣。
來到牢門前,包捕頭取下鐵鏈,齊若兮徑直走進了牢房。
許一凡的牢房雖然收拾的很干凈,卻也因為長期照不到,昏暗而,散發著一霉味,如果是一般的子進這里,都會皺眉不已,然而,齊若兮沒有。
許一凡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可是,他沒有回頭,甚至都懶得去看。
齊若兮先是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許一凡,然后,目落在桌子上的宣紙上。
【好字!】
雖然還沒有看清楚宣紙上寫的什麼,單單只看了一眼字,齊若兮就不由得嘆了一句。
長安是國都,才子佳人無數,寫的一手好字的人,大有人在,其父齊賢博更是書法大家,一般的字跡,齊若兮還看不上眼,而許一凡的字,雖然稱不上頂好,卻也不俗,尤其是許一凡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年,自然更了不起了。
許一凡沒有理會齊若兮,繼續優哉游哉的曬太,而齊若兮也沒有出言的打算,走到桌子前,蹲下,拿起宣紙,看了起來。
字是好字,詞也寫的好,只是,這樣一首寫盡心中憂愁與相思的詞,怎麼也應該是像王鴻禎或者其父親這樣的人寫就的,而這個看起來才十歲不到的年,為何會有此慨呢?
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當然,如果不是看到寫詞之人是許一凡的話,那麼,這首詞確實頂好不過了。
之前,齊若兮還在想,徐詩芷說的那首詩,還有自己在嘉州城無意間看到的兩本書,到底是不是許一凡寫的,在此之前,是懷疑的,但是,現在在看到這首詞之后,就不在懷疑了。
“這首詞可有名字?”齊若兮看完之后,抬起頭,看著許一凡的背影問道。
“唉,我家小姐跟你說話呢......”
許一凡還沒有說話,丫鬟小環卻開口了,只是,才說了一句,就被齊若兮給攔住了。
“小環,不可無禮。”
小環是出富貴大家的,見到的人,遇到的事兒,不知幾何,對于許一凡這個態度,是非常的不爽的,如果許一凡是長安城某個大才子,或者很有份的人,肯定不會如此無禮。然而,許一凡只是一個鄉下的土包子,刁民一個,也該如此狂妄。
盡管,心中十分的不滿,但是在齊若兮開口之后,就不在言語,只是狠狠地瞪著許一凡。
聽到小環的聲音,許一凡緩緩的轉過來,看著眼前的子。
齊若兮長得漂亮,雖然還沒有發育完全,卻也可以看得出是一個人,許一凡的眼睛下意識的睜大了幾分,目十分有侵略的在齊若兮的臉上和上掃視而過。
“登徒子,管好你的狗眼。”小環還是忍不住了,再次開口訓斥道。
齊若兮在長安是才,知道自己的才貌如何,見過的才子自然不,被他們如此打量也有過,齊若兮也不覺得有什麼,而這些才子讀書人,往往都是十分矜持的,而像許一凡這樣毫不掩飾的打量,齊若兮多多也有些不適應。
許一凡打量齊若兮的時間不長,也就幾秒鐘,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此刻,聽到小環的呵斥,許一凡撇撇,說道:“又沒看你,你唧唧歪歪個什麼勁兒,再說了,看看怎麼了,又不會一兩。”
“你...刁民,登徒子...”
小環被氣的夠嗆,齊若兮也是一愣,怎麼都沒有想到,寫出這樣的好詞、好詩、好書的人,卻像個無賴,這讓有些詫異,有些失,更多的還是覺得有趣。
“噗.......”
可能是因為許一凡長得太好看了,也可能是許一凡的話語太過于流氓了一些,齊若兮忍不住笑了出來,頓時間,這昏暗的牢房,變得明亮起來。
“這位小姐可否告知芳名啊?不知可否婚配?如若沒有,覺得在下如何?如果有,介不介意多一個?”
“噗......”
剛剛只是淺笑的齊若兮,在聽到許一凡以一個大人的口吻說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趣!】
齊若兮覺得有趣,小環卻像是被踩了尾的貓一般,頓時炸了,而隨之而來的梁師爺還有包捕頭,頓時黑了臉,角開始搐起來。
【這小兔崽子想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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